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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
【啃了兩個大檸檬的扶蘇】
胡亥險些笑出聲來, 哥哥的標籤太有意思了。
燕飲的廳堂中人頭攢動,朝廷中許多官員都來了,互相恭維著, 推杯換盞。
「今日可真真兒熱鬧,半個朝廷都來了。」
「這次公子一走就是好幾年, 大家伙兒都是來看看熱鬧,這一看嘛……」
「如何?」
胡亥支棱著耳朵去聽官員們的八卦, 便聽到那人笑道:「嗨,還能如何?如今一看,還是照樣的萬年老二。」
胡亥更是好奇,他一點子也不了解公子將閭這個人,萬年老二?是因著將閭排行第二麼?
那兩個人繼續嘮嗑兒, 道:「誰不知道, 次公子在學宮之時, 便總是被長公子壓一頭, 甚麼都是萬年老二,永無出頭之日, 他這般去了邊疆, 沒想到回來之後一點子也沒有改變, 照樣是如此。」
「那可是長公子啊!次公子便算是再好,能好過長公子麼?被長公子壓一頭已然算是不錯的了!」
「要我說, 我若是次公子的話, 我壓根兒就不從北疆回來,留在那裡, 那裡也沒人壓自己一頭,好過回來被打壓!」
「你可不知,次公子在北疆,也沒甚麼用武之地,連續輸給匈奴人好幾次,幸虧都不是甚麼大戰役,否則……嘖嘖!估摸著是給打怕了,所以跑回來找爹了。」
胡亥聽他們越說越是過分,眼睛一瞥,公子將閭本人就站在旁邊不遠處的地方,公子將閭也是從小習武之人,看他的表情,合該是聽清楚了這二人在說甚麼。
胡亥眼眸一轉,不如自己賣給公子將閭一個人情?
於是胡亥主動走過去,道:「二位大夫,聽沒聽說過,在背後議論旁人長短,會爛舌根兒的?」
那兩個卿大夫正說的歡心,哪裡知曉被旁人聽見了,嚇了一跳,也不敢多說甚麼,灰頭土臉的便跑了。
公子將閭就在一旁,走過來拱手道:「多謝弟親解圍。」
胡亥道:「將閭哥哥不必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是兄弟嘛!」
公子將閭笑笑,道:「那我便不客套了。」
胡亥賣給公子將閭一個人情,很爽快的便走了。
他剛離開,王沖便走過來,死死皺著眉心,道:「這些子嚼舌根子的卿大夫,我早晚拔了他們的舌頭!」
公子將閭平靜的道:「你不要動怒,方才若不是小公子出面,你怕是又要衝動惹禍。」
方才不只是公子將閭聽到了那兩個卿大夫的談話,王沖在一邊也聽到了,如果不是胡亥及時出面,依著王沖那個衝動跋扈的性子,已然上前撕爛那兩個人的嘴巴了。
王沖冷笑一聲,道:「他們敢說,我就敢撕!便算是鬧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是占理的,怕他們作甚?」
公子將閭道:「不是怕他們,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子麻煩。」
「公子!」王沖道:「你便是太好說話,所以才被人騎到頭上來欺辱!甚麼萬年老二,你聽了便不生氣麼?我都要被氣死了!」
對比於王沖的憤怒,公子將閭表情平和,一點子不見動怒,道:「還好。」
「不行!」王沖道:「今日是為公子你主辦的接風宴,你看看,這些子卿大夫們卻都圍著長公子打轉兒,仿佛他才是今日的主人一般?我必不能叫他們奪走公子你的封芒!」
公子將閭攔住他,道:「你想做甚麼?」
王沖拍了拍公子將閭,挑唇一笑,道:「公子你聽我的,準保叫你在眾人面前打敗長公子,一雪前恥。」
公子將閭道:「學問之事,本沒有甚麼高低之說,再者,我在學宮習學之時,本就是不如大哥,被旁人說一說,也掉不了一塊肉。」
王沖道:「公子你就是太隨和了,旁人才會拿捏你,看我的。」
公子將閭根本攔不住王沖,王沖已經走到主席,拿起一隻筷箸,「噹噹當——」敲了三聲羽觴耳杯。
眾人的談笑聲立刻停歇下來,全部看向王沖。
王沖展臂道:「諸位!今日乃是我王沖為次公子主辦的接風宴,諸位幸酒,無醉不歸!」
他這麼一說,好多卿大夫才注意到公子將閭,畢竟長公子扶蘇珠玉在前,將閭再優秀,再俊美,存在感也並不高。
王沖又道:「今日美酒佳肴,若無助興,豈不是無趣兒?我提議,咱們來幾場比試,如何?」
「比試?甚麼比試?」果然有人捧場,紛紛應和起來。
王沖道:「不如便比試騎射,從這面走過去,有一片寬闊的演武場,咱們便將酒宴,移到演武場,吹吹夜風,吃吃小酒,好不愜意。」
眾人一聽,覺得不錯,畢竟盛夏太熱,便算在廳中擺放冰凌,也還是太過炎熱,出去吹吹夜風甚好。
眾人移步來到演武場,演武場臨著王家的湖水,景致不錯,只比章台宮的景致遜色一點點。
王沖沒有第一個便讓公子將閭出去比試,而是拋磚引玉,道:「那這第一場比試,便有我來拋磚引玉。」
王沖點了一名家仆前來比試,最後的結果很顯然,王沖贏得十足光彩,贏得了一片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