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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螭虎的表情顯然迷茫了起來,緊跟著又舔了舔,又舔了舔,然後「咔嚓」一聲,咬住水果,三兩口將水果吞了,咂咂嘴,轉身繼續去吃另外一顆水果。
「怎麼回事!?」二王子看到這樣的變故,立刻來到深坑前,使勁跺腳:「畜生!你這個畜生,吃人啊!果子有甚麼好食!咬死他啊!」
無論二王子如何大喊,螭虎都不理會,標籤誠不欺人,這頭螭虎果然喜歡素食,只不過二王子以為老虎都是喜歡吃肉的,所以一直以來用的皆是鮮肉,以至於螭虎從來沒嘗過水果和素食,如今一吃起來,簡直欲罷不能。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二王子呵斥道:「把西嘔君給我帶回來。」
「是,二王子。」
很快,士兵便將胡亥從坑底帶回來,韓談連忙道:「公子,你沒事罷?」
胡亥搖搖頭,起初還覺得挺可怕的,不過當知曉這頭老虎這般與眾不同之時,也不那麼害怕了。
「呵!」二王子冷笑:「你們二人,倒是主僕情深吶!」
胡亥道:「甚麼主僕?我們可不是主僕?我們是朋友。」
「朋友?」二王子奇怪。
胡亥搖搖頭,道:「像你這樣傲慢的井底之蛙,沒有朋友也是常有的事情。」
「甚麼?!」二王子呵斥:「井底之蛙?」
胡亥恍然大悟,道:「哦是了,二王子你可能都不知井底之蛙是甚麼意思,畢竟你們這裡沒有井。」
胡亥好心解釋,道:「井底之蛙呢,就是說眼界很短小。」
「你敢辱罵與我?」二王子呵斥。
胡亥道:「難道不是麼?你看不起西嘔聯盟,可是西嘔乃是百越地界最大的聯盟,你們駱越國都要排在後面。是,西嘔在與秦廷一戰之後,的確削弱了不少,但你看不起秦廷,那就太離譜兒了,不說你目光短淺,說誰目光短淺?」
二王子顯然被他激怒了,道:「秦廷不過如此!我們駱國,哪裡不如秦廷?秦廷便是仗著中原豐厚的地勢與物資,才能耀武揚威到今日,那很好,我便打進中原,讓我的族人,也享受享受這樣的地勢與物資!」
二王子一揮手,道:「我倒是要看看,秦廷能有多能耐,立刻移書一封,去告訴秦廷,我們抓住了西嘔君與韓公子,若是不想讓他二人這般死了,就叫他們來主動與我求饒!」
胡亥笑道:「你瘋了罷?秦廷會主動與你求饒?二王子,如不然,你撒泡尿自己照照?」
「你、你!!」二王子顫抖的指著胡亥:「我便叫你輸的心服口服!立刻修書,快!」
「是!是!」路武定趕緊應聲。
胡亥笑道:「那我很期待哦。」
二王子被胡亥惹怒,令人將胡亥和韓談押解回去,等著看秦人如何求饒。
二人回到牢營,韓談還是心有餘悸,道:「公子,你沒事罷?」
「沒事。」胡亥笑道:「放心罷談談,那個老虎喜歡吃水果和蔬菜,不喜歡吃肉的。」
韓談不敢置信:「公子,你是怎麼知曉的?老虎怎麼會有不喜食肉的呢?」
胡亥支吾了一聲,道:「我猜的。」
韓談還有疑問,胡亥轉移話題道:「那個二王子如今吃了我的激將法,非要讓我看看秦人求饒的樣子,如今咱們是安全的。」
韓談恍然大悟:「公子你是故意激怒他的?」
胡亥笑道:「自然,二王子那麼傲慢的秉性,最是禁不住激將法了,如今他修書與秦廷,希望拖延的這些時機,足夠哥哥他們動手的。」
韓談點點頭,道:「希望如此……」
駱越國的使者很快帶著移書找到了扶蘇,將移書和胡亥的一縷頭髮奉上。
扶蘇拆開移書閱讀,又看到那縷鬢髮,眼神登時陰沉下來。
使者十足的傲慢,道:「我們二王子說了,秦長公子你最在意的人,就在我們手中,他清楚西嘔君的真實身份,倘或你不想讓西嘔君以身飼虎,便主動求和。」
幕府之中還有他人,都是一臉迷茫,西嘔君的真實身份?西嘔君還能有甚麼身份不成?
扶蘇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那使者,道:「哦?西嘔君的真實身份……這麼說來,使者也知曉了其中內情?」
使者冷笑:「自然!西嘔君那不就是……嗬!」
說到此處,使者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眼眸中閃過不可思議,脖頸上莫名多出一道血痕,咕咚——
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再也不會動了。
扶蘇平靜的收回佩劍,用白色的布巾擦了擦佩劍上的鮮血,道:「拖出去。」
「敬諾!」
「不好了!不好了!!」駱越國的士兵回來稟報,一路大喊著:「不好了!秦長公子殺了使者!」
「甚麼?!」二王子氣的拍案而起,道:「這個扶蘇,實在太過囂張!」
大巫連忙道:「二王子請放心,扶蘇殺了送信使者,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秦廷一直以來不可一世,如今卻被咱們抓住了把柄,如何能不氣惱?只要西嘔君在咱們手中,不怕秦長公子不妥協!」
二王子眯起眼目,道:「便算正如你說,西嘔君其實乃是秦幼公子胡亥借屍還魂,胡亥乃是扶蘇的親弟弟,可親兄弟又如何?扶蘇還真的能冒險來救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