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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胡亥沒有睜開眼睛,心想應該是韓談,畢竟他和韓談約好了。
對方沒有說話,胡亥又道:「談談,是你來了麼?」
對方還是不說話。
胡亥有些奇怪,被迫睜開眼目,只是他即使睜開了眼目,也完全看不清楚來人,因為對方距離自己實在太近太近,近得胡亥眼前一片模糊。
「唔!」胡亥一聲悶哼,嘴唇上一陣溫熱,便被對方含住了唇舌,十足的急切,不停的輾轉,急於攻城略地。
胡亥驚了一跳,想要掙扎,伸手去推對方,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有力的手臂仿佛鐵箍子,緊緊桎梏著胡亥,將他摟在懷中,不停的加深親吻。
胡亥吐息不暢,對方似乎完全清楚胡亥的敏感之處,吻得他膝蓋發軟,雙腿無力,幾乎要癱軟下去。胡亥沒有力氣掙扎,便也不再掙扎,乖順的靠近對方懷中,甚至用一條手臂勾住對方的肩背,以免跌倒在溫湯中,另一隻手揩油一般在對方的心口輕輕摩挲,感受著流暢的肌肉。
胡亥愈發的無力,手臂也沒了力氣,嘩啦一聲險些跌入溫湯之中,對方雙手一撈,臂力驚人,單手將胡亥抱了起來,在胡亥耳邊沙啞的輕笑:「怎麼,哥哥親得如此舒服?」
胡亥睜開迷離的眼神,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扶蘇!
扶蘇一身整齊的白色衣袍,纖塵不染,此時被溫湯浸濕,輕薄的布料勾勒著扶蘇起伏的胸膛,寬闊而有力,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他將胡亥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稍微移動了一些,腿腳根本沒有任何不靈便的模樣,更不要提跛腿和殘廢了。
胡亥似乎並不驚訝這些,只是挑眉道:「怎麼不繼續裝了?」
扶蘇一笑,道:「這裡又無有旁人,哥哥裝給誰看?」
圄犴的橫樑坍塌那日,扶蘇的確受了傷,本以為十分重傷,但將養兩日恢復的極好。扶蘇和嬴政乾脆合力演了一場戲,把整個朝廷都給騙了。
因著胡亥有標籤的緣故,所以即使扶蘇沒有和他提前通氣,胡亥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並且配合扶蘇完成了這場好戲。
丞相下獄,長公子殘廢,兄弟反目,廷尉署抓人,整個朝廷搖搖欲墜,在這混亂之中,那個藏在背後之人,甚至連夜郎國女也利用之人,終於開始大刀闊斧的行動起來。
胡亥哼了一聲,雖然但是,這幾日扶蘇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一想起那涼絲絲的眼神,胡亥心里頭莫名不舒服,即使是演戲,也叫人不舒坦。
胡亥撇嘴道:「我生氣了,不想理哥哥。」
「亥兒乖。」扶蘇溫柔的親了親胡亥的額心,道:「是哥哥的錯,讓孩兒受委屈了,那哥哥親親你,當做賠禮,如何?」
胡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誰稀罕?將閭哥哥可比你好多了,起碼情緒穩定。」
扶蘇眯起眼目,危險的道:「是了,哥哥險些忘了,前些日子是誰喊將閭哥哥最棒了?」
胡亥:「……」我有麼?哦有,好像自己是說過,在安慰公子將閭的時候。
胡亥挑眉,挑釁的道:「將閭哥哥本來就很棒。」
扶蘇挑唇一笑,眼神更加危險,道:「是麼?那哥哥便讓你親身體會一下,哥哥才是最棒的。」
「等、等等……」胡亥渾身打顫,這些日子因為要演戲,章台宮沒有不通風的牆,所以胡亥很少見扶蘇,更不要說親近了。
胡亥被撩撥的身子發軟,有些子堅持不住,抿了抿嘴唇,道:「別在溫湯里。」
嘩啦!扶蘇一把將胡亥從溫湯中抱出來,道:「那面有個小亭,視野不錯。」
胡亥臉色通紅,四面透風,甚么小亭!若是在小亭子裡胡來,和幕天席地有甚麼區別。
二人來到小亭之中,胡亥的背心抵在柱子上,緊緊閉著眼目,緊張的接受著扶蘇的親吻,支棱著耳朵,生怕有人路過。
自己與韓談約好了,萬一韓談來了怎麼辦?小亭就在溫湯旁邊,一抬頭豈不是便會發現?
「亥兒這般不專心,」扶蘇的嗓音帶著輕笑:「定然是哥哥不夠努力。」
【像大灰狼一樣的扶蘇】
【對你情動的扶蘇】
胡亥對上扶蘇的標籤,心竅猛顫,就在二人漸入佳境之時……
「公子還沒來麼?」是韓談的聲音。
韓談提著小盒子,由遠及近的走過來,後面還跟著跟屁蟲一樣的章平。
章平道:「快看!」
胡亥嚇了一跳,還以為章平發現了自己,連忙推拒了兩下扶蘇。
緊跟著便聽到章平道:「果然有溫湯,我雖是雍成人,但從未親眼見過蘄年宮的溫湯。」
韓談不屑的道:「就知曉溫湯,怎麼不見公子?你這般磨磨蹭蹭,我還以為公子早就到了。」
章平道:「或許是有甚麼事情耽擱了,咱們再等一等。」
「唔……」一聲輕微的輕哼傳來,因著四下十足安靜,那聲音非常真切,還帶著一股酥軟的粘膩。
韓談也是習武之人,立刻驚覺的朝著小亭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