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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盒子裡到底裝了什麼,胡田也不知道。
「自那以後,我與陸邦便發現有人跟著我們,因為怕出事,我們就分開走。後來隔了兩三天,也沒見著人對我們下手,我們便重新碰面。可當時又驚覺異常,我們便跳下了河,後來就去了我家換了衣裳,我們便商議著離開上京。」
說到這兒,胡田顯然已經不似先前這般鎮定,徹底慌了神。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縱然胡田沒有繼續說下去,溫枳也能猜到大概,無外乎是陸邦穿上了胡田的衣裳,躲在了胡田的家裡,最後被殺丟進了地窖。
只是……
「你不是說,陸邦是替你死的嗎?你如何知道,對方是要殺你,而不是兩人都殺了?若然是殺你二人,根本不存在替不替的問題,如果只是殺你一人,那對方為何會單純的因為衣裳,而將陸邦誤認為是你?」陸瑾心頭滿是疑惑。
下一刻,刀子快速掠過,四月慌忙護著溫枳閃到一旁。
說時遲那時快,胡田快速翻身上馬,狠狠一夾馬肚,登時揚長而去……
第414章 人可能死了?
四月護著溫枳,一顆心怦怦亂跳,生怕傷著溫枳。
「小姐,沒事吧?」四月回過神來。
溫枳搖頭,「我沒什麼大礙,只是他至今沒說清楚,那個木匣子在誰手裡?」
「木匣子?什麼木匣子?」四月不解。
溫枳沒吭聲。
除非,木匣子在他手裡,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對方會死盯著他不放?而且關於陸邦的死,溫枳的心裡也是存疑,雖然死因是一劍斃命,速度快准狠,但肯定還有所波折,絕對不似胡田說的這麼簡單。
「小姐!」陳叔快速從樹梢落下。
溫枳回過神來,「人……」
「放心,絕對跑不了。」陳叔已經讓人跟著,縱然胡田跑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他抓回來。
溫枳頷首,伸手摸了摸後腰位置。
「小姐?」四月擔慮。
溫枳搖頭,「不打緊,只是被抵了一下,可能有點破皮,但沒什麼大礙,回去擦點膏藥便是,胡田他也沒敢下死手。」
「他幸好沒下死手,要不然的話……我就把他一寸寸剁碎。」陳叔咬牙切齒。
溫枳笑出聲來,「好了陳叔,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老爺將您交到我手裡,我不能大意啊!」陳叔低低的嘆息,「小姐若有閃失,我這條老命……」
四月忙制止,「陳叔,小姐沒事,您可千萬不要說這樣晦氣的話,大吉大利,百邪不侵!」
「對對對,看我這老糊塗的。」陳叔笑了笑,「沒事就好,萬事大吉。」
然而,還不等他們往回走,不遠處已有馬蹄聲響起。
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突兀。
暗處的護院旋即衝上來,快速將溫枳圍在中間,生怕來者不善。
「陳掌柜!小姐!」有人跳下馬背。
陳叔鬆了口氣,「自己人!」
「人可能死了!」護院喘著氣開口。
陳叔一怔,溫枳當即撥開跟前的人,「誰死了?」
「挾持小姐的人。」護院解釋。
聞言,溫枳心頭咯噔一聲,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望著身邊的陳叔,「怎麼會死呢?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咱本來是在前面攔著,就等著這廝入套,可誰知道,眼見著都要到跟前了,那馬忽然跟瘋了一樣,竄著人朝著邊上的懸崖衝過去,連人帶馬全部栽下。」護院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仍是心有餘悸。
那馬,怎麼就瘋了呢?
「不可能啊!」四月皺眉,「出來的時候,馬都是好好的。」
不可能會瘋!
除非,遇見了什麼特殊情況?
比如說,受到了刺激,又或者是受了傷……
「走!」溫枳抬步就走,「前面領路。」
天色太黑,很多痕跡於夜間都是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楚的,只能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懸崖邊上。
連人帶馬,早已沒了蹤跡。
「這底下有多深?」溫枳追問。
眾人搖頭,為首的開口,「已經去取繩索了,看能不能爬下去?只是夜裡天黑,可能沒那麼順利,若是下不去,只能等天亮再說。」
溫枳當然也不會拿性命當草芥,火光中探頭看了一下懸崖,黑乎乎的,什麼都瞧不清楚,自然不知胡田是死是活。
「先找找看。」陳叔道。
溫枳點頭。
繩索慢慢的放下去,護院小心翼翼的往下爬,漆黑的夜裡,單靠火把照明,很難有所動作,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先上來,等天亮再說。
溫枳心頭砰砰亂跳,若有所思的往身後望去,黑漆漆的林子裡,仿佛有一雙眼睛,正悄悄的盯著她……
第415章 猜,她在哪?
夜,很快就過去。
黎明到來的時候,金色的光芒逐漸鋪開,一點點的照亮天地間。
「小心點。」陳叔在懸崖邊上站著。
護衛小心翼翼的往下爬,這山壁很是陡峭,底下亂石嶙峋,瞧不清楚具體情況,青苔密布,上下頗費力氣。
溫枳站在安全的地方,瞧著馬蹄深陷的痕跡,昨天夜裡,胡田就是連人帶馬,從這裡摔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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