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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枳莫要胡說。」蕭長陵急得滿頭是汗,「我隨你去看看。」
溫枳握住他的手,「夫君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蕭長陵問。
溫枳想了想,「你身上帶傷,待會不管聽到什麼,都不可激動,交給我來處置。」
「好!」
第251章 我不活了
溫枳踏入丁舒真的院子時,底下的奴才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有同情也有惋惜,內里還有大夫守著,隱隱傳出丁舒真的哭聲。
來的路上,管事的神情也是怪怪的,誰不知道這位二少夫人乃是商賈出身,若是真當行了這樣的下三濫的事情,確也不足為奇。
但……
這是蕭家!
蕭家最重的,便是聲譽。
殊不知早前在上京的時候,蕭家因為叔嫂之事,早已聲名掃地。
「二少夫人。」管事低聲開口,「您進去服個軟,夫人是個心軟之人,想必也不會太為難您。」
溫枳頓住腳步,「所以,你也覺得是我害蕭珏?」
「老奴不敢。」管事垂首。
溫枳勾唇,「嘴上不敢,心裡卻認定了是我害他,一個孩子罷了,犯得著我這明目張胆的叔母去害他?這件事,我必不會善罷甘休,若不論出個子丑寅卯,怕是以後整個蕭家的人,都要認定我是個毒婦。」
管事一怔,溫枳已經擦著他身邊過去,大步流星的進了門。
屋內。
丁舒真站在床邊,蕭元氏就坐在床頭凳上,神色緊張的盯著床榻上的蕭珏。
溫枳偏頭看去,只瞧著蕭珏面色慘白,雙眸緊閉著躺在那裡,身上扎著不少銀針,一旁的大夫正皺著眉頭寫藥方,好像狀況不太好。
「是你,都是你,你為何要害我的珏兒?我已經失去了夫君,只剩下一個兒子傍身,你為何為何要這麼狠毒,連我唯一的孩子都不放過。」丁舒真撲了上來。
四月趕緊擋在跟前,誰曾想這丁舒真這般狠辣,尖銳的指甲,愣是在四月的脖頸處留下幾道刺目的血痕。
也虧得四月方才臉一撇,否則的話……
四月當即明白,這毒婦是要抓花小姐的臉?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以手提了裙擺,剛要抬腿,卻被溫枳搶先一步。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溫枳先發制人,一巴掌狠狠將丁舒真扇得四腳朝天。
屋內,瞬時一片死寂。
溫枳垂下手,不動聲色的轉了指間的戒指,「你是腦子有問題嗎?發什麼癔症?誰吃飽了撐的,有事沒事,惦記著你那三瓜兩棗?」
這會,別說是蕭元氏和丁舒真,饒是四月也跟著瞪大眼睛。
倒不是驚嘆這一巴掌,而是驚嘆……小姐這一巴掌真厲害,直接把人臉都撕破了,這般功力可不是尋常人能有。
「血?」丁舒真終於反應過來,面上刺辣辣的疼,「血!」
面上黏糊糊的,掌心也是黏糊糊的,睜眼去看,只瞧著滿手的血,顧不上狼狽,丁舒真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爬起來,衝到了梳妝鏡前。
緊接著,刺耳的喊聲穿破了耳膜。
四月掏掏耳朵,「瞎嚷嚷什麼?」
「聒噪!」溫枳低哼一聲。
蕭元氏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害人精,喪門星,自打你進門,就沒什麼好事,把珏兒害成這樣還不夠,還將你大嫂……」
「母親!」不等蕭元氏把話說完,溫枳已經行禮出聲,「您可真是冤枉我了,蕭珏不是我害的,大嫂是自己衝上來討打,這怎麼能怪我呢?」
蕭元氏抖著手,「跪下!」
「今日沒辯個是非對錯,我這膝蓋怕是軟不得。」溫枳站在那裡不動,「大夫,煩勞給大嫂處理傷口,免得這著急上火,傷口潰爛,這張臉可就全廢了。」
丁舒真都衝到跟前了,一聽這話,慌忙掉頭去拽著大夫的衣袖,「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臉,若是我的臉爛了……」
原是靠著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得了今日的身份地位,若是沒了這最後一點資本,她以後的人生,就只能被釘死在「寡婦」二字上,再無翻身的可能。
「毒婦!」蕭元氏冷聲厲喝,使喚身邊的嬤嬤上前。
四月快速往前一站,「誰敢?」
真當她是個死人嗎?
「這般威名,兒媳可不敢當。」溫枳深吸一口氣,「既說是平安符的緣故,那好,我已經派人去請東山寺的和尚來辨認,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平安符之故,如果情節嚴重,我不介意報官處置。」
一聽報官,丁舒真瞬間僵在當場。
「既是害人,自然是要報官的。」溫枳又加上一句,「母親也想將害人的真兇,碎屍萬段吧?」
說這話的時候,溫枳幽幽的橫了丁舒真一眼。
「蕭家出的事還少嗎?」蕭元氏剛從宗祠回來,很清楚現在的狀況。
報官?
還不夠丟人的。
且蕭家官非纏身,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另外,大夫,平安符上是什麼毒?」溫枳開口。
大夫愣了愣,「這……」
「實話實說便是。」溫枳睨著丁舒真。
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丁舒真已經掩面嚎啕,「母親,我已經沒了夫君,現如今連兒子都成了這樣,若是家裡再沒個能主持公道的,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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