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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旭嘆口氣,「這幫混帳東西,一個個都是麻煩精。」
「身上沒有任何物件,全身腐敗,根本看不出來他是誰。」仵作鄭重其事的開口,「除了那一身衣服,我不知道這金盛是如何認出來,他就是胡田的?」
高旭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正有此疑惑。」
看樣子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金盛的身上。
「先把屍體抬回去,我再附近問一問。」高旭說。
仵作點頭,他只要負責好驗屍便是,其他的交給高旭他們。
「之前,我瞧著好像不只是一個人來這,三個人,但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楚是誰,只瞧著其中一個穿著青色長衫。」有農人持著鋤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的情景。
「長衫?」高旭皺眉,「沒看清楚是誰?」
農人搖頭,「太遠了,當時隔著一段距離呢!」
「後來呢?」高旭又問。
農人拄著鋤頭,「後來就是那個人瘋瘋癲癲的跑出來,我們就覺得可能出事了,便圍過來看了看,這屋子原是胡家的舊宅,那老兩口走了之後,剩下個不成器的兒子,成日不著家,所以屋子才會荒廢成這樣。」
「當時我們都以為,這混小子又鬧事。」另一農人湊過來搭腔,「後來瞧著好像有點不對勁,才敢進來看看的。」
農人連連點頭,「這小子平日裡凶得很,又是個混帳東西,這附近一帶的人誰敢招惹?所以沒什麼事,都不敢往跟前湊。」
這就是為什麼,人在地窖里死了那麼久,都沒人知道的緣故之一。
「後來呢?」高旭追問。
農人們面面相覷,「後來發現這紅薯窖開著,裡面散著陣陣惡臭,我們上去看了一眼,才發現裡面死了個人,就趕緊跑去報官,然後你們就來了。」
事情很簡單,陳述得言簡意賅。
「還有兩個人……」高旭沉著臉,「想必金盛應該知道。」
農人點頭,「一個在前面領路,兩個人跟在後面,應該是帶著來找人的。」
「結果人死了。」高旭抿唇,「所以那兩人就趕緊跑了,怕惹禍上身?會是誰呢?」
眾人議論紛紛,「說不定是要債的,這小子經常去賭場,輸了就到處躲,以前他爹娘在世,老兩口總是提心弔膽的,總被催債。」
現在沒了爹娘,可不得更變本加厲嗎?
「催債的?不對。」高旭搖頭。
催債多數是賭場那些打手或者是護院,穿長衫多有不便,不太可能是這些人。
罷了,等問過了金盛便可知曉。
「半個月之前是否有異常?」高旭問。
眾人搖頭,一個都不知道。
胡田是個混子,街坊鄰居恨不能離得遠遠的,誰敢留心他們家的事?
毫無線索。
高旭環顧四周,衙役將整個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出了洞前亂七八糟的腳印,別的什麼都沒有,可這些腳印多數是百姓留下的,以前的腳印……風雨過後早已不復存在。
「留兩個人看著點,其他人跟我先回去。」高旭一招手,便領著人先回去跟知府大人復命。
百姓散去,衙役退去。
有人藏在不遠處的樹後,只露出一雙眼睛,匿在暗中盯著小院。
許是發現他們沒查出什麼,便悄然隱去……
第336章 好像,都跟蕭三公子有關?
因為漠北使團在京的緣故,所以高旭儘量避開人多的街道,繞了一圈才算回了府衙。
屍體被帶回去,仵作重新復驗。
「大人?」師爺在旁提醒,「漠北使團在京,有些事情可不敢鬧得太大,否則帝王怪罪下來,咱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
鍾光岳點點頭,「本府知曉,當以大局為重,此事絕對不可聲張。」
「是!」師爺頷首。
高旭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些日子得夾著尾巴查案,不敢讓漠北的人察覺什麼。
「今晚是宮宴,要注意啊!」鍾光岳嘆口氣。
不過,這是半個多月前的案子,其後兇手都沒有繼續行兇,想必……
「是!」
「是!」
高旭摸了摸腰間的佩刀,仵作說,這刀刃很薄,但力道很重又很準,應該是個武藝高強之人,且屍體上沒有搏鬥的痕跡,說明死者壓根沒能力抵抗,又或者是熟人?
這事還是得問一問金盛。
可自從被帶回衙門,金盛就跟瘋了一樣,蜷縮在屋子一角,嘴裡一直念叨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眼見著天都要黑了,金盛還是這副模樣,看得高旭直皺眉。
「脈象紊亂,不是裝的。」大夫說,「受了不少刺激,以至於……我先開幾服藥,讓他吃著,等著心神安定下來,高捕頭再問話不遲,這段時間切莫再刺激他。」
高旭點點頭,無奈的拱手,「多謝大夫。」
衙役送了大夫出去,高旭緩步邁入房間。
四下門窗緊閉,以至於屋內黑漆漆的,金盛蜷縮在角落裡,誰拽都拽不出來,大夫說他是被嚇的,暫時的失心瘋,吃了藥會緩和一些,這段時間不能受刺激。
思及此處,高旭蹲下來,若有所思的瞧著藏身在昏暗中的金盛,「嚇成這樣,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金盛,如果你真的怕死,如果你現在還能聽明白,那就為自己爭取一下,要不然的話,兇手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你在哪都不安全,只有抓住他……你才能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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