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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一走,四月便走到了門口張望,「這哪兒是衝著小姐來的,分明是來拿點心的。」
「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溫枳斂眸,「小心禍從口出。」
四月頷首,「是!奴婢再也不說了!」
這糕點,十有八九是落在了丁舒真的房內,這母子二人,可真是喜歡別人的東西,連那點吃食都不放過……
書房外頭。
丁舒真牽著蕭珏的手,早早的候著,見著蕭長陵提著食盒回來,忙不迭迎上去。
「二叔最好了!」蕭珏眼巴巴的瞅著食盒。
蕭長陵將食盒遞給丁舒真,「拿著吧,珏兒喜歡吃。」
「多謝二郎。」丁舒真笑靨溫柔,「只是,弟妹會不會介意?」
蕭長陵搖頭,「溫家不差這點,自不會介意,何況原就是買給我的。既然是給我的,那我要送給珏兒吃,自然也是我自己做主,她介意什麼?」
「那就好,若是惹得你與弟妹生了嫌隙,又慪氣……我這嫂子可就真的造孽了。」丁舒真說得有些哀戚,神情略顯低落,「我終是比不得弟妹好福氣,有二郎這樣的好夫君作伴。」
蕭長陵眉心微蹙,「大哥雖然去了,但臨走前央我答應,好好照顧你們,我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只不過……」
說到這兒,蕭長陵還是有些猶豫的。
關於他與丁舒真的事情,府內府外,傳得沸沸揚揚,若是有礙於自己的功名前程,那該如何是好?
是以這會,他倒是想起來,應該要避避嫌。
「我現如今成了家,阿枳做事太過魯莽,雖不盡如人意,但到底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外頭的流言傳得這麼難聽,大嫂在人前人後還是注意一些。」這是蕭長陵說過的,最生分最過分的話。
說得丁舒真紅了眼眶,唇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我會照顧你們母子,這是對大哥的承諾,請大嫂放心便是。」語罷,蕭長陵揖禮,轉身便進了書房,頭也不敢回。
丁舒真的話到了嗓子眼,愣是沒機會吐出。
「娘?」蕭珏不解,「二叔是什麼意思?」
丁舒真死死握著手中的食盒,眼眶紅得似血,她繃緊了身子,用力牽著蕭珏的手,「我們走!」
「娘,疼,疼,你抓疼我了,娘……」
丁舒真不管不顧,牽著蕭珏走出了院門。
「娘……」
「吃吃吃,就知道吃!」
「嗚嗚嗚……」
哭聲,低低噎噎。
夜裡的時候,蕭長陵忽然回了房,這可把溫枳和四月嚇得不輕。
他慣來歇在書房,今夜怎麼回來了?
溫枳心頭咯噔一聲,該不會又想……
第115章 香爐有藥,他想幹什麼?
「夫君這是……」溫枳正準備休息。
沒想到,蕭長陵竟坐在了床邊,「瞧著你氣色好了不少,今夜無事,想著來陪陪阿枳。」
只是,瞧著溫枳這愣怔的表情,蕭長陵不由的眉心微蹙。
「怎麼,阿枳不喜歡我陪著?」蕭長陵不解。
以前,她是那樣纏著不放,對他言聽計從,怎麼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呢?
「夫君說的哪裡話,你我本是夫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溫枳低低的咳嗽著,「只是我這副身子骨,前兩日剛來了葵水,怕是……」
蕭長陵一拍腦門,「我倒是真的忘了這茬,沒關係,只要能陪著阿枳,我便也是高興的。」
四月在旁欲言又止,可瞧著自家小姐投來的目光,又默默的將話咽下肚子裡。
有葵水作為藉口,想必今夜縱然是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防一手還是有必要的。
不知道為何,夜裡的時候,溫枳覺得腦瓜子沉沉的,讓人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的難受。
她努力的睜開眼,瞧著睡在身邊的蕭長陵,只見著蕭長陵一動不動,好像睡死過去了一般,輕輕推搡了他一眼,竟也沒有任何反應。
下一刻,溫枳力有不逮,又沉沉的閉上了眸子。
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小姐?」四月在床邊喊了好一會,溫枳迷離的眸子,才算慢慢聚焦,「小姐?您今兒是怎麼了?睡糊塗了?」
溫枳吃力的撐起身子,當即坐了起來,目光狐疑的掃過周遭。
「他早就走了。」四月倒了杯水,「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溫枳揉著太陽穴,「你找一找,這屋子裡是不是有迷藥之類?」
「嗯?」四月駭然,「什麼?」
溫枳有些氣短,腦瓜子有些疼,「你知道的,我對氣味特別敏感,對迷藥的觸感更是頗為敏銳,這會我頭疼得厲害,若不是病了,定然是屋子裡有什麼東西招我了。」
昨夜半夢半醒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醒來過一次,但記憶不深刻,就跟做夢似的,使不上勁,醒不過來神……
說她疑神疑鬼也好,說她草木皆兵也罷,橫豎是不對勁。
「是!」四月可不敢馬虎,衝到門口張望了兩眼,旋即在屋內翻找。
但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找,都沒找到什麼異物。
迷煙堅持不了這麼久,迷香的話……
總歸得有香灰吧?
香爐里,很乾淨。
「拿過來!」溫枳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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