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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是對的。
蕭珏是丁舒真在府中,最後的依靠,否則……
「聽說父親和兄長還活著的時候,在朝上有不少政敵。」溫枳幽幽啟唇,「人心難測,有些東西,還真是說不定哦!母親,您可一定要小心,莫要著了他人的道,否則祖母那邊怪罪下來,倒是便宜了那兩房。」
溫枳的字字句句,都戳在蕭元氏的死穴上,讓她如同吃了一隻死蒼蠅,咽不下吐不出。
她本就是耳根子軟的人,慣來沒主意,被溫枳這麼一鬧,儼然心神不寧,拿捏不定,「這……這……」
「母親,母親!」丁舒真急了,「莫要聽這毒婦巧言令色,是她要害死珏兒,是她要害死您的孫兒啊,母親,您可要為我做主,為珏兒做主啊!您是珏兒的祖母,您不能被她三言兩語就蒙蔽了雙眼,母親……」
可這會,蕭元氏卻抬眸,若有所思的盯著溫枳,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第253章 永遠都不被選擇
蕭元氏站起身來,望著一旁的大夫,「說說吧,這毒是怎麼回事?」
大夫當即揖禮,「夫人放心,這毒瞧著厲害,但沒那麼嚴重,只是會讓人面色發青,身上乏力,瞧著奄奄一息,只要服兩貼解毒的湯藥,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孩子年紀小,可能要比尋常人多服用兩天,方可徹底無礙。」
「我若是下毒,不是砒霜就是鶴頂紅,反正都做得這麼明顯了,那不如乾脆到底。」溫枳雙手環胸,「母親覺得呢?」
蕭元氏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委實答不上來。
「那這毒,不就是撓痒痒嗎?」四月嘀咕著,「呵,玩呢?」
丁舒真跪在那裡,哭得那叫一個血淚滿面,「你們若是不信我,我、我只能以死證明清白!」
「行了!」蕭元氏低喝,「還嫌不夠亂嗎?」
丁舒真哭聲驟歇。
「哭哭哭,就知道哭,這蕭家的霉運都是讓你哭來的。」蕭元氏倍感厭煩,「來人,把珏兒搬到我那裡去,以後便由我親自教養,免得見了那些不入流的東西,到時候真的救不回來了。」
語罷,蕭元氏抬步就走。
嬤嬤們也不敢耽擱,趕緊抱起了昏迷的蕭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不可以,不可以,你們不能把我兒子帶走,你們放開他,放開他……」丁舒真哭著喊著衝出來,想要攔住嬤嬤們。
別看她平日裡柔弱得很,到了這會,卻是力氣大得驚人,險些將嬤嬤推得一個踉蹌。
好在邊上奴才趕緊搭了把手,這才穩穩抱住了蕭珏。
「哎呦,力氣可真大。」四月感慨。
蕭元氏面色一沉,「鬧夠了沒有?」
「母親,珏兒是我的命,你不能把珏兒帶走,母親,求您了……」丁舒真滿臉是淚,哭著喊著求饒。
蕭元氏雖然心中不忍,但是……只要一想起,這毒可能是丁舒真自己下的,她便硬了心腸,要不然自己這孫子,還不知要被教成什麼樣子呢?
偏房的房門打開,萬里攙著蕭長陵站在門口。
見著蕭長陵的那一刻,丁舒真仿佛見到了救星,瞬間眼睛都亮了,直撲到了蕭長陵跟前,「二郎,二郎你快幫我去跟母親求情,不要帶走我的珏兒,我就只剩下珏兒了!二郎,二郎……」
丁舒真哭得滿臉血淚,瞧著分外驚悚,以至於,平日裡都偏幫著她的蕭長陵,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眼底翻湧著異樣的情緒。
人都是感官動物,溫枳這一巴掌,算是把丁舒真給打廢了……
「母親?」蕭長陵猶豫了片刻。
蕭元氏深吸一口氣,瞧著這哭哭啼啼的一幕,著實有些不忍心。
院子裡,迴蕩著丁舒真悽厲的哭聲。
這一幕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心軟,畢竟誰能拒絕一個母親的哭求呢?
「想來,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吧?」蕭長陵低聲說,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溫枳。
眼底的質疑,何其明顯。
他明明在隔壁房間,聽得一清二楚,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相信丁舒真,不是嗎?人啊,果然是犯賤,沒吃過的屎,都是好吃的。
因為蕭長陵的一句話,院子裡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在迎上溫枳目光的那一刻,丁舒真微微勾起了唇角,眼底好不吝嗇的翻湧著怨毒。
萬里張了張嘴,公子怕是忘了,之前是如何答應少夫人的。
「看樣子,你們都認為是我害人在前,誣陷在後?」溫枳站在那裡,面色趨冷,「好,好得很,鬧吧!外頭蕭家宗祠的事兒還沒了清,家裡就出點妖魔鬼怪的事兒,可見這蕭家沒清醒的人了!呵,用家中男人換來的榮耀與前程,連個百年都撐不住嗎?」
說到這兒,溫枳苦笑著一聲長嘆。
「溫枳,你莫……」還不等丁舒真把話說完,忽見她瞳仁驟縮,連聲音都戛然而止。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著蕭老夫人一聲不吭的,站在了院門口方向,銳利的眸子,無溫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還沒鬧夠嗎?」
第254章 你以為贏了嗎?
蕭老夫人的忽然出現,打破了僵局,最是位高權重的老太太,一手拄杖一手捻著佛串子,慢慢悠悠的從院門外進來,「隔著大老遠,都能聽到這裡的哭嚎聲,是還嫌外頭不夠熱鬧,要在家裡作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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