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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蕭長陵來「求饒」與討好,都沒能得溫枳一個眼神與笑臉,他很清楚溫枳的性子,什麼都可以忍受,唯有這一點,她素來是小心眼的。
此番這般大度為他納妾,無外乎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的無奈之舉。
「公子?」萬里心驚,「您還是別在這兒站著了,少夫人正在氣頭上,若是見著您,怕是更生氣了。」
蕭長陵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瞧著溫枳命令人,往偏院裡送東西,一張臉青白得厲害,深知短期內,溫枳怕是不會原諒他了,再在這裡待下去,有不會有什麼結果。
思及此處,蕭長陵轉身就走,他得去找始作俑者,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迷香,為什麼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催情之物?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這件事,府內的人倒是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男兒三妻四妾最是尋常,如今二少夫人都開了口,誰還能多說什麼?
但丁舒真卻是真的一臉無法接受,怎麼就、就納妾了呢?
主院。
蕭元氏面色黑沉,端坐上方。
蕭姿站在那裡,李壽茂則跪在地上。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香爐里怎麼會有催情之物,你怎麼會出現在姿兒的房間裡?」蕭元氏已經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一想起那畫面,整顆心都在顫抖。
李壽茂連連搖頭,「我只記得,我推開了房門,然後看到床榻上有人,便走了過去。後來發生什麼事情,就有些渾渾噩噩,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你儂我儂的畫面,卻實在是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臉。
彼時,渾身發熱。
「那你呢?」蕭元氏問。
蕭姿喉間滾動,「我只記得當時好熱,後來就涼快了,至於發生什麼事情……」
亦不清楚。
蕭長陵進來的時候,恰好聽得這些,腳步當時就頓了一下,他也是這樣的感覺,「是不是這藥有問題?分明是迷香,此前我親身試過,只會讓人昏睡,不至於如此,現如今怎麼就……」
「你的藥呢?」蕭元氏盯著李壽茂,「藥是從你手裡遞過來的,剩下的藥呢?」
李壽茂這下也不敢肯定了,畢竟事情發生得太過湊巧,如果是自己的藥有問題,那麼……這問題就大了,但還是有個問題,他明明走進了溫枳的房間,怎麼一轉頭變成了蕭姿的房間?
「藥、藥……」李壽茂吞吞吐吐。
蕭元氏冷著臉,「長陵,你去拿!」
「是!」蕭長陵也想弄清楚真相。
他雖然勉強答應了這樣的事情,但本質上還是不想發生意外的,畢竟溫枳是自己的妻,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丟臉的只能是自己。
藥拿回來的時候,丁舒真也跟著到了。
瞧著面色各異的眾人,丁舒真靜靜的站在邊上,想聽個真相。
事實證明,是藥有問題。
李壽茂給予的迷香,具有迷情之用,想必是當時他推門進了房間,察覺到身子有恙,便趕緊退出來,想著求解救之法,結果誤打誤撞入了蕭姿的房間。
於是乎……
「若是你房中的迷香有恙,倒也說得過去,為什麼姿兒房間裡,也點了迷香?」蕭元氏問。
蕭長陵轉頭望著蕭姿,「這個問題,是不是得由你來回答?」
「我、我……」蕭姿望著落雪,「房中為何會有迷香?」
落雪撲通跪地,嚇得臉色蒼白,「小姐,奴婢一直跟著您,委實不知情。興許是平日裡伺候的奴才不當心,將表公子給的迷香,放錯了位置,混在了香料盒子裡?」
這只能怪蕭姿自己貪心,想留著迷香,以便來日不時之需,誰知道害人害己,讓底下人誤點了香料。
日日焚香去味,結果只這一次錯誤,就讓她萬劫不復。
「作孽啊!」蕭元氏氣得沒眼看。
丁舒真瞧著兄妹二人,底下人來報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現如今親耳聽到,止不住聲音輕顫,「二郎,你也做了那糊塗事?」
「我……」蕭長陵別開頭,沒有看她。
但,也沒有否認。
「你糊塗啊?!」丁舒真紅著眼,「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蕭姿氣不打一處來,「你少在這裡馬後炮,當時什麼都不做,只動動嘴皮子,這主意難道沒你的份,現如今出了事,你倒把自個摘乾淨,就我們兩兄妹搭進去。呵,丁舒真,你真的如你所言的,那般良善無辜嗎?」
「小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丁舒真委屈,「娘,昨夜珏兒不舒服,兒媳一晚上都在侍弄珏兒,沒敢離開半步,著實什麼都不知道。」
蕭元氏沉著臉,低聲呵斥,「姿兒,你莫要自己受屈,就亂棍子打死所有人。」
「說不準,就是她動的手腳,原是想對付溫枳,誰知道……」蕭姿現如今就是刺蝟,見著誰都要扎一刺,但她這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之前,丁舒真與蕭長陵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這叔嫂二人不清不楚。
現在蕭姿這麼一說,好似也是有些道理的。
蕭元氏這會看向丁舒真的眼神,也跟著變了,「你該不會真的……」
「娘,兒媳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小妹和二郎的清白做賭注啊!」丁舒真跪在那裡,登時流下淚來,「娘,兒媳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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