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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枳轉身就走,「把他們抬到後面的馬車,別讓我看到他們,我嫌噁心。」
「是是是!」
眾人慌忙把人抬走。
丟人啊!
真丟人!
車隊離去,有人自小樹林裡走出,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嘖嘖嘖,真是個狠人。」
女子名節大如天,這下子……寡婦不像寡婦,叔子不像叔子,蕭家算是徹底的名聲掃地……
因為車上有兩個昏迷的人,所以車隊馬不停蹄的往前行,得儘快給他們找大夫,不是嗎?
「小姐?」四月有些興奮,「到時候該如何?」
溫枳伏在她耳畔低語,聽得四月摩拳擦掌的。
「好!」四月連連點頭。
溫枳橫了她一眼,「把臉上的笑收一收,太明顯了。」
「是!」四月揉著面頰,「奴婢這是太高興了,沒忍住。」
溫枳靠在軟榻上,優雅的揉著太陽穴,嗓音溫柔,「他們自詡叔嫂情深,那我就讓他們,牢牢的捆綁在一起,不管以前有沒有,反正以後百口莫辯,誰也別想跑。」
蕭長陵,丁舒真。
這是我送你們的大禮,可還滿意?
天還沒亮,城門外就傳來了叫門聲音,四月「啪啪啪」的敲城門,哭著喊著「救命」,驚了城門口的守軍,不知到底發生何事。
最後,由幾個軍士從偏門出,上前查看情況。
將,軍府的馬車自有標記,眾軍士掀開後面的馬車帘子一看,頓時愣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四月身上。
「行至山道時,姑爺和大少夫人進了小樹林,誰知道、誰知道遇見了賊人……」四月有些憤怒,又有些擔心,抽抽搭搭的,「雖然還沒到開城門的時辰,可人命關天,這是將,軍府的馬車,還望諸位能行個方便。」
畢竟是勛貴之家,軍士跟守城的將,軍請示了一番,便允了他們進去。
進了城之後,溫枳也不急著回蕭家,而是把這兩人送去了醫館。
又是一頓用力的敲門聲,四月將此前在城門口說過的話,重新對著醫館裡的大夫說了一遍,然後便讓人,把尚在昏迷的兩人抬了下來。
抬下來的時候,蕭長陵的身上蓋著長衫,丁舒真的身上蓋著薄被,底下全部保持原狀,身上的斑駁清晰可見,未加半分遮掩。
「救人要緊啊大夫。」四月哽咽,「不管要多少銀子,我家小姐都願意,請大夫救我家姑爺。」
大夫瞧著這一幕,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直呼,「造孽啊!」
第37章 她故意的
溫枳坐在醫館內,讓其他人回蕭家報信。
曾經,蕭長陵一直指責她不懂事,苛待長嫂,以至於外頭的人都覺得,她是個毒婦,後來的結果也是咎由自取。
那麼這一次,她先發制人,讓滿城百姓都知道,她溫枳嫁入了蕭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這樣的做法,雖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占據了道德的至高峰,以後蕭家的任何指責,都會變成令人噁心的笑話,縱然她發瘋發狂,也會變成……蕭家逼得!
蕭姿衝進來的時候,臉色駭人,見著溫枳坐在那裡淡然飲茶,上前便舉起了手,一巴掌便衝著溫枳扇了過去,「賤人!」
四月眼疾手快,當即扣住了蕭姿的手,「敢!」
寫方子的大夫,搗藥的夥計,抓藥的藥童,以及堂內看診的病患,齊刷刷抬頭看過來,各自倒吸一口冷氣。
蕭家的女子好生刁蠻,連嫂子都抬手就打?
簡直,毫無教養!
「蕭姿,我是你二嫂。」溫枳站起身來,「你怎麼敢打我?」
蕭姿狠狠甩開了四月的手,許是被眾人的目光刺到,稍稍有所收斂,「我哥跟你回娘家,如今卻躺在那裡生死不明,你還有臉坐在這裡喝茶?有你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嗎?你怎麼做人的妻子?」
「你莫要忘了,大嫂也躺在裡面。」溫枳冷笑兩聲,「呵,你問我怎麼有臉坐在這裡喝茶?那我也想問問,分明是我與夫君回娘家,為何大嫂會一路追到我家門口?這是什麼道理?」
眾人譁然。
竟還有這樣的事?
蕭姿面色一緊,「那、那、那是因為……母親摔傷了腿,大嫂急著去報信。」
「怎麼?蕭家是沒人嗎?要讓一個喪夫的婦人,舍下自己年幼的孩子,連夜跑到我母家報信?」溫枳反唇相譏。
有人在笑,這等拙劣的藉口,傻子才會相信。
「溫枳,這大庭廣眾的,你還要不要臉?」蕭姿面紅耳赤的環顧四周,轉而衝著身後的家奴厲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人抬回去?」
家奴垂著頭進了後堂,把尚在昏迷的二人抬了出來,逃似的把人送上了馬車。
「母親說了,讓你趕緊回去。」臨走前,蕭姿狠狠剜了溫枳一眼。
瞧著蕭姿離去的背影,溫枳含笑轉身,「多謝大夫為我家夫君診治。」
大夫滿臉同情的望著她,「二少夫人客氣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四月放下診金,跟著溫枳走出了門。
「叔嫂攪合在一起,簡直恬不知恥,這二少夫人可真慘啊!」
「沒想到,蕭家是潭虎穴啊!」
「看那蕭家姑娘,進了門就要吃人的樣子,可見關起門來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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