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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冷風呼嘯。
「不可能的,一定就在這附近,明明就在這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黑衣斗篷忽然停下來,若有所思的站在樹下。
搖曳的火光亮起,明晃晃的火把刺得人眼睛疼。
「就是這裡,明明沒錯,就該是這裡。」黑衣斗篷男子只能瞧見下顎,其他的悉數遮擋在黑暗之中,瞧不分明,「除非……除非有人提前一步?」
捷足先登?
可是,會是誰?
難道是他?
但,不可能啊!
人一直盯著,壓根沒瞧見他離開,甚至於一言一行都在監控之中,不可能有任何的差池,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
「這裡也沒有。」
「這邊也沒有。」
地上全翻遍了,壓根就沒有他想找的屍體,別說是屍體,連個動物的屍體都沒有,翻來翻去都是爛樹葉和被刨出來的新鮮樹根。
「是不是記錯了地方?」身邊的黑衣人低聲問。
斗篷男子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沒有記錯地方,只是有些東西可能正在逐漸的改變,但那又如何,他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會回歸到正軌的,畢竟命運這東西應該是既定的,不管怎麼改變都不可能逆轉。
「可能被人提前挖走了。」斗篷男子低聲說,「撤!」
既然沒有,那就要儘快離開這裡,說不定有人已經盯上了此處。
火把驟然熄滅,四下徹底歸於黑暗。
第663章 她不信他已經死了
夜裡之事無人曉,晨光散盡凜冬寒。
溫枳一覺睡醒,便聽得陳叔來報,說是蕭家那邊掛起了白幡。
「屍體找到了?」溫枳問。
陳叔點頭,「找到一具屍體,被泡在了橋洞裡面,已經面目全非了,不過身上的衣服倒是認出來了,的確是那天穿的那套。」
「僅憑一身衣服就認定是蕭長陵,是不是有點太過武斷了?」溫枳有些不相信,「好人不償命,惡人活千年,他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怕是也不容易死吧?」
陳叔想了想,「話是這麼說的,但是……蕭家已經在辦喪事了,這件事到底是蕭家的私事,府衙那邊沒辦法去驗明正身,所以也就這麼罷了!」
「我是不怎麼相信,他就這樣死了?」溫枳沉著臉,「陳叔,煩勞盯著點。」
陳叔頷首,「是!」
目送陳叔離去的背影,溫枳面色沉沉,「真的死了?」
「奴婢覺得,可能是真的死了。」四月道,「當時下著雨,水流又急,若是被水沖走的話……還真是九死一生,尤其是不會水性的話?」
不會水?
溫枳對於這一點倒是真的沒有深究過,畢竟他們這樣的身份,甚少自己下水,若是自己不說,還真是沒人知道水性如何?
「奴婢讓人去盯著。」葉子開口,「且看看這具屍體到底是不是?」
溫枳頷首,「你且留意,看看屍體是否右腿骨折過?是陳年舊傷,未必看得出來,但是有疤!縱然是被水泡腫了,應該也有痕跡可尋。其次是他的背後,有一個胎記,天生的東西應該是不可能作假,但如果被沖刷出了傷口,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水流那麼急,若是被剮蹭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徵?越多越好。」葉子說。
溫枳想了想,「有,他腿上這個位置,有一顆痣,胳膊上這裡也有。」
「好!」葉子點頭,「那奴婢這就去找人。」
溫枳頷首。
待葉子離去,四月有些詫異,「小姐,您跟那廝都沒有同房,如何知曉他身上這麼多的特點?連他的痣在哪都知道?」
溫枳:「……」
這是個好問題,以後就別問了。
「錦瑟說的。」溫枳找了個由頭。
四月:「??」
錦瑟什麼時候說的?
自己整日跟著小姐,怎麼沒聽得錦瑟來報?
不過,小姐既然這麼說了,那便當是這樣罷!
「現在就等著葉子和陳叔的消息了,但願蕭長陵是真的死了,而不是虛晃一槍,讓整個蕭家跟著糊弄世人,裝神弄鬼。」溫枳裹了裹後槽牙,「咱也別閒著,你別忘了準備東西,此去邊關路途遙遠,很多東西都得提前準備。」
四月有些為難,「一大早的,表公子就把東西送來了,一個大箱子,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奴婢沒敢打開看呢!」
「什麼?」溫枳蹙眉,「大箱子?」
四月頷首,「小姐還沒醒,所以就擱在了隔壁房間,要挪過來還是您自個去看?」
「我去看看!」溫枳抬步就走。
一口大木箱。
容九喑送的。
「打開!」溫枳開口。
箱子是崔堂和李常安送來的,其後是護院抬進了屋。
沒有上鎖,輕易就可打開。
裡面,沒有金銀首飾,也沒有什麼玲瓏綢緞,而是……
第664章 誰是真的蕭長贏?
幾身行頭,一塊令牌。
溫枳轉頭看著四月,四月皺了皺眉頭,「表公子想得真周到,還給您佩劍呢?」
「我又不會耍把戲。」溫枳彎腰,將佩劍從箱內取出。
沉!
說不上來的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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