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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丁舒真起身就往柱子撞去。
嬤嬤慌忙攔住了她,屋子裡的人都嚇得不輕。
唯有溫枳不慌不忙的,丁舒真是不會尋死的,她要真的臉皮薄,不至於時時刻刻拿兒子當籌碼,誰能想到,親生母親會用兒子的性命為謀奪的手段呢?
那可是,她親生的孩子……「所以說,不是誰都有資格,當得起這一聲娘親的。」溫枳低聲說。
四月憤憤的哼兩聲。
戲精!
第252章 只要我語速快,她就碰不了瓷
屋子裡亂糟糟的,哭聲喊聲咒罵聲,聲聲不絕於耳。
蕭長陵在隔壁房間裡靠坐著,實在是坐不住了。
「公子?」萬里慌忙摁住他,「少夫人說過了,讓您不要衝動,以身子為重,想來她是可以解決此事的,您莫要擔心。」
蕭長陵緊了緊袖中手,背上的傷還泛著陣痛,的確不適合現在出去。
「放心吧!」萬里攙著他坐下,「少夫人會處理好的。」
現如今蕭家的局面不容樂觀,若是再鬧騰起來……
隔壁的吵鬧聲,還在繼續。
「反了反了!」蕭元氏氣得拍桌子,「把她給我摁住,今日我若是連家務事都料理不好,我就、我就……」
話音未落,桌椅都被掀翻在地。
蕭元氏:「……」
眾人:「……」
溫枳站在那裡,順手又將邊上的瓷瓶摜碎在地。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四下安靜得跟亂墳崗一般,眾人皆沉默。
蕭家雖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但還沒出過潑婦,蕭元氏雖然是長房夫人,卻在蕭老夫人的眼皮底下,安分守己了很多年,連帶著丁舒真,也只是裝裝可憐,倒是真的沒有撒過潑。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無措。
果然,當潑婦的感覺才是最痛快的。
「鬧夠了嗎?」溫枳冷颼颼的開口,「動不動就跪下,動不動就祠堂,什麼事都解決不了,只會瞎嚷嚷,有什麼用?蕭珏能醒過來?平安符的事情能查清楚?知道誰在暗地裡興風作浪?」
眾人面面相覷。
丁舒真剛要開口,四月當即拎起了身邊的凳子,高高舉起。
誰敢吭聲,她就弄死誰。
「奴婢一條賤命,委實比不得屋子裡的諸位,門一關,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四月哼哼兩聲,「乖乖的,聽小姐把話說完。」
溫枳繼續道,「知府衙門那邊鬧得厲害,蕭家已經在風口浪尖上,東輯事的探子若是身處扈州城,只消一封摺子,就能送蕭家上金鑾殿。母親,您可想過後果?」
「我……」蕭元氏啞然失語。
沒想過。
「父親後院留了兩房姨娘,各有一個兒子,長房鬧得雞犬不寧,不正好便宜了那兩位?夫君名落孫山,現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母親不為二郎著想,卻計較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有沒有把這唯一的兒子,放在心上?」溫枳指著床上的蕭珏,「您要指著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為您撐起整個將,軍府?」
蕭元氏愣了愣,偏頭去看丁舒真。
丁舒真滿臉是血,面色慘白……
「等十年,還是二十年?」溫枳問,「嗯?」
蕭元氏答不上來。
「夫君身子不爽,還在床榻上躺著,我不想讓他操心家裡的事情,便將他贈與我的平安符,轉贈給了蕭珏,指著他能平安康健,免得夫君憂心,可誰知道便是這樣的好心,竟也沒有好報。」溫枳勾唇冷笑,「大嫂說這平安符淬了毒,莫不是在說,我家夫君起了歹念,想要殺妻?」
四月「砰」的將凳子摔在地上,力氣之大,將凳子摔得四分五裂,「殺妻?那還得了?報官!一定要報官,要不然就請我家老爺來扈州城一趟,且看看到底是誰,想要害了我家小姐!」
「你是說,那平安符是二郎給的?」蕭元氏委實沒料到這一點,旋即轉頭,目光狠戾的盯著丁舒真。
這下子,傻子也該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吧?
只是,虎毒不食子……
「血掌印之事過後,夫君瞧著我神色不濟,便帶著我去了東山寺,為去求了這個平安符。」溫枳徐徐道來,「母親,二郎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做不出這等腌臢事,不會在平安符上做手腳。」
蕭元氏吶吶的坐下,神色訕然,「二郎是讀書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啊!」溫枳偏頭望著丁舒真,「這一巴掌,母親您說,該不該?」
蕭元氏抬頭望著丁舒真。
到了這會,丁舒真是真的慌了神,捂著面上止血的繃帶,撲通就跪在了蕭元氏的跟前,「母親,母親您別聽她蠱惑,我是珏兒的生母,怎麼會這樣對待珏兒,母親,母親……」
說到情深處,丁舒真捂著臉,泣不成聲。
「是啊,您是珏兒的生母,為什麼啊?」溫枳聲聲質問,「虎毒不食子,蕭家怎麼會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今日是蕭珏,來日是誰?這樣的手段不對著外人,卻對著自己人,你居心何在?」
丁舒真急忙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母親,我嫁入府中多年,到底是怎樣的秉性,您也是清楚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珏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夫君最後的血脈,平日裡就小心將養著,我哪兒敢讓他有任何的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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