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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枳回頭,心下微沉。
看樣子,是他們……
「進來!」蕭長贏轉身朝內走去。
溫枳回頭看了一眼護衛,二人快速跟了上來。
陳掌柜吩咐過,務必要看好小姐,寸步不離的,以免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
「小姐,這蕭三公子怎麼怪怪的?」四月小聲嘀咕。
溫枳斂眸,「大概是在賭坊輸了銀子,所以心裡不痛快吧?」
「哦!」四月點點頭。
原來如此。
想來也是,這位蕭三公子是個混不吝,吃喝玩樂樣樣精,成日混跡在賭坊和花樓這些不入流的地方,脾氣陰晴不定自然也是正常。
及至院門前,蕭長贏頓住腳步,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個木盒子遞給她,「收好。」
「什麼東西?」溫枳不解。
蕭長贏不吭聲,保持著伸手遞過去的姿勢。
「謝謝。」溫枳接過。
蕭長贏抬步就走,沒有停留。
「看得出來,是賭輸了。」四月道。
肉眼可見的,這位爺心情不好。
瞧著蕭長贏離去的背影,溫枳微微蹙眉,其後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盒子上。
「小姐,這是什麼?」四月問。
溫枳搖頭,左右四下無人,就他們幾個,披肩一拽便將內里遮擋得嚴嚴實實。
進了院子,進了屋子。
四月著人在外頭候著,快速關上了房門。
溫枳將盒子放在桌案上,兀自坐在了桌案旁邊,目光沉凝。
一個小小的四方盒子,外表沒有任何的花紋,是最尋常不過的木盒子。
溫枳深吸一口氣,輕輕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擺著兩樣東西。
一枚玉佩,哦不,應該是玉牌,上面鐫刻著瞧不懂的紋路,這花樣紋飾也不曾見過,但玉質極好,墨玉漆黑如墨,半點都不透光,顏色分外深沉。
另一樣東西,是一枚銀戒。
「這三公子是什麼意思?送這兩樣東西?」四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莫名其妙的,難道是為了氣一氣他?」
氣蕭長陵?
溫枳倒不這麼覺得,「他一般要氣人,當面就做了,不會一聲不吭的故弄玄虛。」
說著,她拿起了那枚戒指。
到了手裡一掂量,她才意識到,「這不是銀的。」
戒指的分量不對,捏在手裡的硬度也不對,這東西堅硬如鐵,寬度如同扳指一般。
沉!
想了想,溫枳默默的走到了窗口,借著光亮仔細打量著手中的戒指,外表看著像是銀戒,但絕對不是銀戒,上面鐫刻著花紋,斑斑駁駁。
驀地……
第395章 保護我,快保護我!
斑斑駁駁的雕花紋路,不全是雕花,有個小小的機關,當溫枳用力摁在那雕花紋路上時,這戒指忽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尖尖陡然冒出,細瞧著格外鋒利。
溫枳試了一下,別小看這不起眼的尖尖,能斷繩索等物,宛若削鐵如泥的小暗器。
再用大力,這尖尖忽然彈射出來。
這可把溫枳嚇了一跳,握著戒指的手都止不住顫了顫,面色瞬時鐵青,連帶著呼吸都停了,她顫顫巍巍的轉頭望著四月。
四月張著嘴,目瞪口呆得可以在嘴裡塞下一個雞蛋。
細細長長的軟鋼絲,連接在這尖尖之後,因著力道之重,直接扎進了柱子深處,銀色出刺眼微光,讓在場的二人都呈現出傻愣愣的狀態。
溫枳有一枚扳指,能裝一些小小的機關,但在蕭長贏贈送的戒指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什麼叫巧奪天工?
這便是。
什麼叫班門弄斧?
這便是。
「小姐,蕭三公子偷了誰家的好東西?」四月喉間乾澀,這東西若是送到街市上,定然是價值萬金都有人買,可蕭家衰敗成這般模樣,哪兒拿得出這麼多銀子,購得這般好東西。
正因為如此,所以四月篤定這是蕭長贏偷的……
溫枳回過神來,默默的摘掉自己的扳指,換上了這枚戒指,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若是哪天真的遇見了危險,還是保命要緊。
她是商人,自然是追求價值最大化。
「管他是偷來還是搶來的,到了我手裡就是我的。」溫枳收好了玉牌,瞧了瞧手中的戒指,「多個保命的東西,總比光動嘴皮子強。」
不像蕭長陵,永遠都是只說不做,又或者是,只讓別人去做。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有大錯,卻也不可原諒,他沒有吃喝玩樂,每日勤勤懇懇去六部衙門,為人瞧著敦厚老實,在外人眼裡斯文儒雅,玉樹臨風。
可實際上呢?
魚腸劍,綿里針。
永遠只會讓另一半低頭、包容、犧牲,但凡有所反抗,他便滿臉的失望模樣,仿佛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忽略你受的傷,只想達成自己的高光。
「小姐可要收好。」四月覺得,這蕭三公子看著吊兒郎當的,有時候還挺靠譜的。
至少在這件事上,讓她對他有所改觀。
「若是城外有消息,莫要攔著,即刻報我。」溫枳吩咐。
四月頷首,「您放心,一萬兩呢……」
這可不是小錢,得仔細盯著。
只是這一次,好像有點……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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