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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劉沐……死不瞑目!
「小姐,你說他這死不瞑目的,是因為太痛苦,還是因為見到了兇手的緣故?」四月湊近了問。
溫枳皺眉,答不上來。
如果是太痛苦倒也罷了,如果是見到了兇手,那麼……
怒目圓睜,必定是不敢置信。
「不過,我在這根繩上發現了一些端倪。」仵作又道。
眾人的目光,瞬時齊刷刷的落在他手上。
那根繩子……
有什麼不一樣嗎?
第94章 蕭長贏,你真的是蕭長贏嗎?
「這根繩子的尾部,有點血跡。」仵作開口,「這就意味著,對方將死者放下城牆的時候,手中拉扯著繩索,以至於掌心或者是虎口等位置,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且已出血。當然,這傷是意外還是繩索造成,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那其他的呢?」蕭長贏問。
仵作拱手揖禮,沉默著搖頭。
劉沐的屍體就在邊上,直挺挺的,脖頸處的那道勒痕,看著分外刺眼。
「眼下就是這兩具屍體的狀況。」仵作道。
能說的,該說的,他都已經說清楚了,知府大人的吩咐,他可不敢違背。
「若是再有其他,能否及時通知我?」蕭長贏問。
仵作點頭,「是!」
「走吧!」蕭長贏瞧著面色凝重的溫枳,「留下來也不會有更多的線索,死人身上的秘密有限,但是活人……就有趣了!」
活人?
溫枳抬頭看他,似有所不解。
出了停屍房,溫枳一直沒說話,兀自沉吟,不知在想什麼,以至於前面那人停下來了,她都未能及時發現,一頭便撞了上去。
「小姐!」還好四月眼疾手快,當即把人拽住,要不然的話,可就真的要投懷送抱了!
蕭長贏的眉心,狠狠皺了皺,極為不悅的刀了四月一眼。
四月:哼!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蕭長贏居高臨下的問。
溫枳抬頭看他一眼,又低眉瞧著他的腳下,轉而好似想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這上下一打量,眼神里滿是審視,看得蕭長贏面色微變,「這般眼神,是為何?」
「蕭長贏,我發現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溫枳意味深長的瞧著他,「還記得李原嗎?」
蕭長贏雙手環胸,勾唇冷笑,「姐姐如今都學會試探了?」
「這叫試探嗎?這叫懷疑。」溫枳沒有隱瞞,而是開門見山,「蕭長贏,你真的是蕭長贏嗎?」
蕭長贏別開頭嗤笑兩聲,「我不叫蕭長贏,難道叫溫長贏嗎?」
「油嘴滑舌。」溫枳拂袖而去。
四月哼哼兩聲,「不是個好東西。」
繼而,緊隨其後。
「溫長贏?其實這名字也不賴。」蕭長贏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不遠處,高旭轉身就往回走。
書房。
鍾光岳負手而立,站在窗口位置,眉心微微擰起。
「大人!」高旭上前行禮。
鍾光岳回過神來,「走了?」
「是!」高旭頷首,「來的時候,卑職問過了仵作,仵作說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儘量告訴了她們實情,想來這件事會多一個人摻合。只是,卑職有點不明白,大人為何要答應蕭長贏?」
鍾光岳輕嗤,「蕭長贏是什麼人?那是紈絝子弟,上京誰不知曉他那點脾性,可為什麼現在卻好似脫胎換骨,如同換了個人一樣呢?」
這一點,高旭也沒想明白。
那,溫枳呢?
「本府懷疑,這客棧是溫家的產業,現如今應該是再在這位溫少東家的名下,否則不會這麼積極的。」鍾光岳報之一笑,「溫家這躲躲藏藏的毛病,讓人有點防不勝防!」
溫臨風跟其他生意人不一樣,有些人高調得不成樣子,恨不能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些產業是自己的,自己是如何如何有錢?
但到了溫臨風這裡,卻不是這樣。
他手底下有一批類似於死忠的忠僕,所有的產業都是分分到他們的名下,是以根本無從可查,哪怕是出了事,也是這些人自己來解決,唯有很少的產業才會落在溫臨風和溫枳身上。
如之前的胭脂樓,如現在的紫氣東來客棧。
「大人的意思是,這客棧是落在溫少東家的手裡,是她的陪嫁之類?」高旭明白了。
鍾光岳點頭,「是這個意思。」
「難怪這麼著急,這般上心。」高旭明白過來,「如此說來,咱若是盯著她,興許會有意外的收穫?畢竟客棧里的掌柜和夥計,未必會跟咱說實話,但肯定會跟溫少東家,坦白得一清二楚。」
鍾光岳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會允許溫枳去詢問仵作,關於兩個死者之事。
「盯著!」鍾光岳下令。
溫枳是個聰明人,她能來看屍體,說明心裡隱約有些猜測。
「是!」高旭行禮。
其後,便有人開始跟著溫枳,小心翼翼,不敢近前,免得被她發現。
臨風樓。
陳叔站在窗口,冷眼瞧著底下的小攤販,心頭冷笑。
「小姐?」四月站在窗口,「這是監視咱呢?」
溫枳不以為意,「從府衙出來之後,就跟著咱,說明連知府大人都沒有太多線索,打算從我身上入手呢!我這客棧少東家的身份,八成是瞞不住了,不過沒關係,知府大人對這事不感興趣,他只是想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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