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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
誰敢回答?
誰也不想死。
隋懷睿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是翻臉,留是噁心。
「好好的招呼他們!」容九喑一聲令下。
剎那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鮮血噴濺而出,瞧著那些東輯事的奴才,就跟殺豬宰羊一樣,以鋒利的剜肉刀伺候疑犯,那慘不忍睹的一幕幕,還有耳畔歇斯底里的哀嚎,讓在場所有人汗毛直立,頭皮發麻。
甚至於到了最後,已經有人忍不住,轉身撲在花壇里止不住的嘔吐……
隋懷睿的臉色發青,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輕顫,若不是劉貴在邊上攙了一把,只怕也得跟著腿軟,養尊處優的三皇子殿下,雖然從不把奴才的命放在眼裡,但是這樣處置奴才,卻還是頭一遭見到。
「殿下沒事吧?」容九喑似笑非笑。
隋懷睿呼吸微促的轉頭看他,嗓子裡如同卡著一根魚刺,咽不下吐不出,整個人都僵直如木樁子,哪裡還能說出半句話來?
「殿下?」容九喑蹙眉,「您沒事吧?」
隋懷睿駭然回過神來,生生咽了口口水,「沒事,本王只是、只是吹了風,有些不太舒服,這裡就交給容卿處置,我、我先回去了!」
音落瞬間,他已經再也無法按捺,轉身就朝著外頭走去,腳步匆匆,甚至於有些踉蹌。
「呵!」容九喑勾唇,偏頭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眾地方官,「諸位大人,還想留下來欣賞夜景嗎?」
聽得這話,眾人哪兒還敢逗留。
當即行禮,沒命似的跑了。
待人都走了之後,容九喑悠悠然吐出一口氣,慢條斯理的捋著袖口的褶子,勾唇笑得陰冷無溫,敢打她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幾斤幾兩?
還沒回到房間,隋懷睿就趴在花壇上吐得一塌糊塗,晚上吃的喝的,全部都吐得一乾二淨,滿腦子都是血淋淋的畫面,仿佛身上都沾滿了血腥味。
「去,去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去!」隋懷睿失聲厲喝。
劉貴心驚,「是!」
第798章 琴娘
隋懷睿如同瘋了一般,讓人加重了香料,將自身泡在了浴桶里,拼命的洗刷著自身的污穢,仿佛是嫌棄到了極點。
當然,對於東輯事的手段和人,他原就是嫌棄至極的,誰讓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呢?這些東輯事的奴才,原就是卑賤如泥,怎可與自己相提並論?
「殿下?」劉貴在旁邊行禮,擔慮至極,「您、您還好嗎?」
隋懷睿狠狠閉了閉眼,「你覺得呢?」
好嗎?
不好。
一點都不好!
「該死的東西。」隋懷睿咬著牙,「竟是讓我瞧這些個髒東西,簡直是有辱身份。」
劉貴可不敢輕易言語,容九喑的壞話,誰都知道東輯事的耳目遍布天下,若是這話傳到了容九喑的耳朵里,自己有九條命都不夠。
說話間,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隋懷睿面色陡沉,這個時候還有人敢撞在他的刀口上,是不要命了嗎?
下一刻,隋懷睿看了劉貴一眼。
劉貴心領神會,當下行禮退下去開門。
門外,站著宴席上的地方官,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斗篷的女子。
「大人,您這是作甚?」劉貴其實還是明白的,但是當下得揣著明白裝糊塗,免得出了什麼事,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外頭的人摸搓著手,笑得有些諂媚,「公公,三殿下受了驚嚇,下官等心內愧疚,又擔心殿下夜裡會睡不好,所以便把琴娘送了過來,若是殿下夜裡睡不著,權當是逗個趣,哪怕聽聽琴也可以消磨時間。」
話說得好聽,但真實情況是否如此,那就只有自己心裡有數。
「放肆!」劉貴低聲呵斥,當即環顧四周,「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殿下是這樣昏聵之人嗎?誰都能往殿下跟前送,你當殿下是什麼人?」
聽的這話,官吏當即慌了神,「公公恕罪,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只是、只是擔心殿下今夜受了驚嚇,會夜不成眠,所以、所以才出了這樣的餿主意。是下官思慮不周,是下官該死,下官這就帶著人離開。」
「哼!」劉貴冷聲低哼,「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你可知道會給殿下帶來什麼災禍?」
官吏忙不迭行禮,「請公公放心,請殿下放心,今夜之事乃是下官一人所為,與殿下沒有任何的關係,下官保證,絕對不會有他人知曉。」
「算你識趣。」劉貴跟著隋懷睿多年,自然知曉其中厲害,若是被人知道,到時候在帝王跟前參一本,這昏聵荒誕之名,就夠自家主子喝一壺的。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得斗篷下的女子低低的開口,音色撩人而輕柔,「妾蒲柳之姿,的確入不得殿下的眼,只是妾的琴聲的確能讓人心頭舒緩,有助於安神。」
「放肆!」劉貴呵斥,「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
「劉貴!」
還不等劉貴把話說完,身後已經傳來了隋懷睿的聲音。
「奴才在!」劉貴趕緊轉身行禮。
外頭二人,雙雙行禮,「殿下。」
「你說,你有讓人安神的本事?」隋懷睿不知何時,竟是披著外袍站在劉貴身後,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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