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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點點頭,別人的家務事自然是不好管的。
她前腳剛走,李壽茂後腳便帶著蕭姿離開了村落,至於去了何處……便無人可知了,橫豎不會在回上京,也不會再被蕭家的人找到。
縱蕭姿百般不甘不願,卻也無可奈何,等待她的將是因果循環,昔年造下的業障,終將落回自身……
此後報應不爽,哭聲不歇。
第641章 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
蕭姿失蹤了,蕭家的人遍尋不著,只能派人緊盯著江府,可奇怪的是,從那天起……江華年和菡萏好像都失蹤了,再也沒有在上京出現過。
「人早就走了,從那天起就已經離開了上京。」四月解釋,「所以他們蕭家是找不到人的,就算是守株待兔又如何?江府很快就會易主。」
葉子笑得涼涼的,「活該!」
蕭家落得如此下場,全然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自蕭姿失蹤之後,蕭長陵便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籌碼,開始酗酒開始醉生夢死,那剩下的一點銀子都成了手中的一口黃湯。
黃湯入喉盡荒唐,不見當年書生郎……
連日來的雨,讓路面濕滑。
溫枳撐著傘從橋上走過,聽說東街那邊新開了一家炒貨鋪子,她尋思著過去看看,都在一家吃膩了,挑個新鮮的鋪子買點。
誰知剛走到橋那頭,便瞧見了醉倒在護城河邊的蕭長陵,這廝渾身濕噠噠的,伏在欄杆處,一手還死死拎著酒壺不放,瞧著好生狼狽。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四月皺眉。
葉子瞧了一眼周遭,倒是沒什麼埋伏。
「走!」溫枳不屑理睬。
她還趕著去買好吃的,哪兒有空搭理什麼閒人?
「二郎?」丁舒真忽然竄了出來,撐著傘站在雨里,為蕭長陵遮蔽,目光卻直勾勾的落在溫枳的身上,那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還真是讓人……
作嘔。
「溫枳,好歹是夫妻一場,看到二郎如此,你竟絲毫不為所動?你可知道他為何會變成這樣?」丁舒真開口便是哽咽之調,瞧著好像是快哭了,「自從和離,他便日夜難安,若不是為了你……」
「打住!」不等丁舒真把話說完,葉子已經撐傘上前,「他日夜難安,你是如何知曉的?」
邊上原就有看熱鬧的,一聽這話,登時哄堂大笑。
「難不成,你趴在人家床頭看著呢?」四月補刀。
丁舒真的臉,瞬時青白交加。
「都被蕭家休了,還這般黏膩,若說是沒有什麼,傻子也不信吧?」邊上的人竊竊私語,「看這模樣,大概是交情不淺啊!」
丁舒真當即淚落,「溫枳,你怎可讓人如此誤會我與二郎,我們清清白白的,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疑心生暗鬼,何至於落得這般田地?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靠二郎太近,可我與二郎的確是……」
「等會!」溫枳抬手,「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口口聲聲針對我,到底是誰疑心生暗鬼?到底是誰嘴巴不饒人?隨便拉個路人來評評理,估計都能給個公道話吧?」
丁舒真:「……」
「人家就從這兒走過,也得被拉上教訓一頓,真是晦氣啊!」四月啐了一口,「小姐,我們走吧!」
溫枳抬步就走。
不與賤人論長短,免得失了身份。
然而下一刻,酒壺卻咕嚕嚕的滾到了溫枳的腳邊,蕭長陵坐在那裡,透過雨幕看她,「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問我?」溫枳以手自指,「蕭長陵,你該問她,是不是能夠安分守己的當你的外室,與你白首偕老。至於我,請勿打擾,我與你毫無相干,橋歸橋路歸路,從此陌路不相識。」
語罷,溫枳再也沒有回頭。
「二郎?她已經這般絕情,你又何必……」丁舒真剛湊過去,試圖為他撐傘,卻被他快速拂開。
腳下不穩,丁舒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連傘都被掀翻在地。
「沒了,什麼都沒了!」蕭長陵笑得比哭還難看,「什麼都沒了……」
丁舒真哭哭啼啼,「不,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二郎,我一定會陪著你東山再起的。」
再不抓住他,那個小院怕是也住不下了……
誰知下一刻,蕭長陵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緊接著便是搖搖晃晃的站在了欄杆處。
人群中,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啊……」
第642章 報仇出氣,還得自己出手
突如其來的水聲譁然,驚得溫枳都跟著止不住回頭,委實沒料到,現如今的蕭長陵居然還能有如此這般的骨氣?
可以,真的很可以!
「老天爺啊!」四月感慨了一聲,緊了緊手中的傘柄,「小姐,這廝喝的是追魂奪命酒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剛烈?」
葉子不以為意,一手持劍一手撐傘,「不是剛烈,是絕望吧?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三貞九烈?無外乎是看不到希望了,所以才會這般決絕。」
這倒是真的。
蕭家現如今的狀況,蕭長陵現如今的處境,很難不讓人絕望。
蕭長陵落水,在水中撲騰了幾下。
「救人啊!救人啊!」丁舒真喊得歇斯底里,「救救二郎,快來人啊……」
可這般天氣,又逢著下雨,入水都需要勇氣,何況是去救人,萬一人沒救上來,自己也跟著上不來……街上有不少人,但無一人真的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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