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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剝皮拆骨,殺人不眨眼的東輯事二把手,埋哪兒了?
「阿、阿哥說什麼胡話?」溫枳有點結結巴巴,「什麼責任?」
容九喑嘆口氣,「果真是姑娘長大了,都跟著旁人學壞了,別的沒學會,這始亂終棄倒是一學一個準,學得那叫一個人模狗樣。」
溫枳:「……」
罵人?!
「阿哥雖算不得驚為天人,但這副皮囊應也不錯,卻還是入不得小阿枳的眼,真是氣煞人也。」他繼續陰陽怪氣,「小阿枳的眼光是越發的高,叫阿哥摸也摸不著邊兒。」
溫枳喉間滾動,「阿哥你莫要說了,我聽得心裡發怵。」
「心裡發怵?」容九喑音色微揚,「是怎麼個發怵?七上八下?情難自已?還是說……」
溫枳登時捂住了他的嘴,「行了,阿哥莫要再說!」
沒好話,真的別說了!
容九喑瞧著眼前這略顯氣急敗壞的人兒,兀自勾了勾唇角,微涼的掌心緊貼在他唇上,惹得他止不住伸了舌,驚得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可她忘了,這是馬車。
於是乎一下子人仰馬翻,直接往邊上仰去。
說時遲那時快,容九喑快速起身,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挺挺的抱著她撲在了地上。
一隻手落在她的背後,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以免她磕著腦袋,本來就不太聰明,這要是再撞出個好歹,恐怕就更傻了。
「這麼激動作甚?」他音色低啞,眸中有微光流動,「是激動得情難自禁了?」
溫枳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駭然揚起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讓她瞬間呼吸一窒,近在咫尺的呼吸溫熱,幾乎是噴薄在面上。
下一刻,容九喑忽然低下頭來……
溫枳:「……」
馬車悄無聲息的停了,葉子豎起了耳朵。
裡面咚的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773章 容白蓮
崔堂若有所思的扭頭,盯著一動不動的葉子,止不住眉心緊蹙。
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所能探聽的,但只要不是刻意的去偷聽,若是裡面的聲音自己傳出來了,應該也不算是偷聽吧?
馬車停下,四下安靜至極。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馬車內。
容九喑翻個身,躺在了溫枳的身側。
溫枳的唇略有些紅腫,齒縫間略有些血腥滋味。
腦子裡,是方才的一幕幕場景,如夢似幻。
可是身邊的溫熱,身邊的氣息,都是真的……
如假包換。
「阿哥可想過後果?」溫枳小聲開口。
容九喑偏頭看過來,瞧著同樣躺在馬車裡,面頰緋紅,連帶著唇都略有些微腫的溫枳,「小阿枳想過後果?」
溫枳:「……」
為什麼有種被反套話的感覺?
「阿哥莫要取笑我。」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其實沒受傷,倒下去的時候,容九喑已經全方位的護住了她的要害,只是輕輕磕碰了一下,躺了一會便也沒什麼大礙了。
只是這樣平躺著,總有種……同床共枕的錯覺。
「小阿枳是不喜歡阿哥呢?還是不喜歡東輯事?又或者兼而有之?」容九喑忽然間的坦白,讓溫枳有些愣怔,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溫枳其實也沒有完全想明白,當局者迷,她有些神情恍惚,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有時候,是該好好想清楚的,不是你想糊弄就能糊弄過去,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得有個清楚明白吧?」容九喑起身。
溫枳垂下眼帘,想清楚?想明白?
這些日子她的確是渾渾噩噩,有時候不是不想,而是在刻意的逃避,蕭長陵這一劫導致她對所有靠近自己的男子,都帶了有色目光,總覺得一個兩個便都是蕭長陵第二。
當然,她也知道世間也有好男兒,並非人人都是蕭長陵。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真的怕了,卻又因為這世道對女子的殘忍,到底還是需要一點依靠,才能讓自己撐起這溫家偌大的產業。
若是尋常男子也就罷了,偏偏招惹上的,是東輯事的人……
來來回回的糾結,日日夜夜的揪心。
溫枳實在是,下不定決心。
「命都給你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容九喑盯著她。
溫枳抿唇,「我知阿哥待我是極好的,可男女之事總歸要兩情相悅,要天時地利人和,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將自己交付出去。我吃過一次虧了,豈敢再上第二次當?跳第二回火坑?」
「對著蕭家那畜生的時候,可沒見著你如此清醒,到了我這兒,倒是字字在理,句句誅心。」容九喑勾了勾唇角,無不嘲諷,「看樣子在小阿枳的心裡,阿哥到底不如那畜生要緊。」
溫枳:「??」
她是這個意思嗎?
「唉,可憐我這拼盡全力不落好的樣子,真是叫人心酸啊!」他白了她一眼,默默的坐了回去。
溫枳連忙擺手,「阿哥莫要誤會,我斷然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九喑追問。
溫枳:「我、我……」
「瞧,竟是連解釋都不願了。」容九喑別開頭,指關節曲起,冷不丁敲了敲車壁,「想死嗎?還不往前走,停在這裡等哪家的孤魂野鬼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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