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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道對女子極不友好,一旦流落在外,若無一技之長,要麼賣了,要麼餓死街頭……那些個流言蜚語,亦能逼死一個人。
「主子……」葉子頓了頓,倒是真的沒想到,她還能有這樣的心思。
溫枳捻著筆桿子記錄帳目,「沒辦法,總得有人做吧?溫家其實不缺銀子,你也看出來了。」
「嗯!」葉子點頭。
溫枳抬眸看她,「那就做點不缺銀子的人,該做的一些事情,權當是為自己積福積德,來日若是哪天……哪天我落難了,也希望有人能幫我一把。」
「一定會的。」葉子望著她。
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掌柜卻二度敲門。
四月不解,「掌柜的,您這是作甚?小姐這會還忙著呢,沒功夫搭理那個人。」
「不是不是,是……」掌柜看了葉子一眼,疾步進門,湊到了溫枳的耳畔,嘀嘀咕咕了一陣。
溫枳面色驟變,不敢置信的瞧著他,繼而慢慢垂下眉眼。
「是奴婢不該知道的事?」葉子淡淡然開口。
溫枳抿唇。
「奴婢這就迴避。」葉子垂下眼帘。
溫枳深吸一口氣,「多謝。」
語罷,急急忙忙的出門。
「怎麼會受傷呢?」溫枳壓低了聲音。
掌柜搖頭,「不知,大夫已經過去了。」
第541章 早知道,想個好點的藉口
溫枳急急忙忙的進了屋子。
剛踏入房間,她便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止不住腳步一頓,轉而面色驟變,提著裙擺便急急忙忙的沖了上去,「陳叔?」
那一瞬,陳叔身子一顫,當即撐起身子,半伏在床邊,狠狠瞪了掌柜一眼,「你怎麼什麼都說?」
「這事,瞞不住。」掌柜回答。
說話間,溫枳已經走到了床邊,近距離的瞧著面色慘白的陳叔,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山匪打劫,一不留神的就挨了一刀,沒有傷及要害,不打緊的。」陳叔有氣無力的解釋,語氣卻是那樣的著急,生怕說得慢了,溫枳會急得跳腳。
小丫頭忽然紅了眼眶,咬著唇不說話。
「哎哎哎,我真的沒事。」陳叔一著急便觸動了傷口,當下疼得齜牙咧嘴的,冷汗涔涔而下。
溫枳回過神來,慌忙摁住了他,心疼得眼淚直掉,「都受傷了便不要再亂動了,小心傷口,大夫、大夫怎麼說?」
大夫就在邊上跟著,這人溫枳也是見過的,之前救過洛時節。
「放心吧,毒已經拔除,接下來好好養著便是。」怪醫睨了陳叔一眼,「我先走了。」
陳叔點頭,「多謝,不送。」
怪醫抬步就走,溫枳甚至於來不及多問兩句。
瞧著他這般行色匆匆的樣子,溫枳止不住眉心微凝,這般如此,好像生怕說漏嘴似的,讓人心裡隱約有些懷疑。
「陳叔,我看看。」溫枳道。
陳叔知道,這丫頭若不親眼看一看,是絕對不會死心的,便默默的轉過身去。
掌柜幫忙,將他上衣退下,露出了脊背上染血的繃帶。
即便綁得嚴嚴實實的,還是止不住往外滲血,可想而知這傷口得有多深,且方才怪醫說……毒?中毒?傷口有毒?
這般如此,倒是不太像是山匪能做的事情。
要知道,山匪無外乎是打家劫舍,傷人只是手段而已,所以他們沒必要淬毒,又不是必須得讓人死,只是劫財而已。
「在哪兒遭的山匪?」溫枳低聲問。
陳叔深吸一口氣,「當時天黑,也沒分清楚,大概是在回上京的路上,具體的……實在是想不清楚了。小姐也知道,人在情急之下是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的。」
「是嗎?」溫枳嘀咕。
陳叔可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之所以說不知道,十有八九是怕她去查。
雖然一直不管家裡的事,但溫枳也不是傻子,這些日子城內城外的跑,哪地兒有什麼,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現下漠北使團在京,傻子都知道這幫山匪不會跳出來,驚擾了漠北使團,或者是讓使團知曉,朝廷還不得傾其全力剿滅?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山匪。
瞧著溫枳逐漸鎮定下來的神色,陳叔忽然有些後悔了,眼神略顯閃爍,早知道就不說山匪了,哪怕說是江湖尋仇,都比這山匪的藉口來得靠譜。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這幾日要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別的什麼都不要想。」溫枳叮囑,「掌柜,找個人看著他,若是敢不聽話,我絕不饒了他!」
掌柜幸災樂禍的笑著,「是!」
陳叔訕訕的皺眉……
第542章 他們藏著什麼秘密?
陳叔沒有性命之憂,溫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只是陳叔為何不肯告訴她實話呢?
出了門,溫枳滿心不解,「陳叔到底在瞞著我什麼呢?」
「這傷看上去就不像是尋常傷口,出那麼多的血。」四月直搖頭,「何況陳叔功夫一直不弱,雖然年紀上來了,可平日裡身手矯健,也不像是會輕易吃虧的人。」
溫枳也覺得,陳叔是會功夫的,而且功夫不弱,雖然平日裡不經常出手,但一出手便絕對不容小覷,能傷他的人……功夫肯定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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