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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平安緊了緊袖中手,「本公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容九喑一步一頓,朝著軟榻走來。
驚得底下的奴才,一個個都四散開來,誰也沒敢站在原地。
「公主……」容九喑彎腰凝視著她,目色如刃,刀刀見血,「板子打得……很疼吧?」
隋平安身子一顫,登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第421章 送到她這裡
疼是真的疼,丟人也是真的丟人,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應付眼前的容九喑。
「你可真是林不寒最忠心的狗。」隋平安幾近咬牙切齒。
容九喑抬手,左右的奴才快速退後,誰也不敢再輕易靠近,留下隋平安一人獨自面對容九喑,明明是公主府,卻無一人敢真心護著她。
縱然是最貼心的奴婢月蝶,此番也只敢站在台階上,動彈不得。
為什麼?
因為一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稍有不慎,便是血濺當場。
試問,敢動嗎?
「咱是不是狗都無所謂,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容九喑瞧著她,疼到慘白的容臉,徐徐直起身來,「公主可要想清楚了,出了這道門,可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這話一出,隋平安吃痛的撐起了身子,無力的仰頭看他,「你、你……」
「要不然,咱可以請皇后娘娘來公主府一趟,想必娘娘也想知道,公主殿下是怎麼受的傷?」容九喑負手而立,目色清冷的低眉看她。
隋平安撐不住,無力的伏在了軟榻上,「你們擅闖公主府……」
「別說是公主府,只要上面一聲令下,這大夏境內就沒有咱東輯事進不去的地方。」容九喑已然有些不耐煩,「人在哪……咱也知道,只是請公主殿下自己說。」
羽睫輕顫,隋平安呼吸微蹙,「你們……」
「咱數三聲,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容九喑緩步朝著台階下走去,「三,二……」
隋平安狠狠閉了閉眼,「在地牢。」
「殿下早點開口,不就可以好好養傷,好生歇息了嗎?」容九喑勾唇低哼,壓根不屑回頭看她,兀自朝著外頭走去。
崔堂緊隨其後,不作逗留。
「公主?」月蝶得了自由,慌忙撲跪在軟榻邊上。
隋平安咬牙切齒,「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不是說那丫鬟已經被解決了嗎?為什麼還有人知曉?」
這個問題月蝶答不出來,她身上還有傷,只不過皮糙肉厚的,不似隋平安這麼嬌嫩,是以躺一躺也就爬起來伺候了。
當時人不在場,誰知道底下的奴才是如何辦事的?
如今,事已成定局。
「你馬上去看看,快!」隋平安這副樣子,自然是沒辦法挪動,但她又不放心其他人,更不放心東輯事的人,「他們沒安好心,不可大意。」
丞相府與東輯事,素來不好相與,雙方勢同水火,縱然騎虎難下,也得將這損傷減到最低……
「是!」月蝶撐著身子,趕緊去看個究竟。
可東輯事辦差,縱然是公主身邊的大丫鬟又能如何?
瞧不見,就是瞧不見。
月蝶只瞧見有人進了地牢,然後一個麻袋被人扛在了肩頭,眨個眼便不見了蹤影,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那麻袋裡裝的,十有八九便是殷家姑娘?
「誰把人帶來的?」容九喑慢條斯理的捋著袖子,「送去刑獄大牢。」
崔堂行禮,「是!」
這些人的命,留不得了!
「望公主殿下記住這個教訓。」容九喑橫了月蝶一眼,「下一次,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收場了。」
月蝶:「……」
哪兒還敢有下一次?!
公主府內參與過這件事的人,都被東輯事帶走了,所有人都緊閉嘴巴,權當什麼都不知道,誰也不敢往東輯事的刀口上撞。
昭寧宮。
貴妃薛氏的臉,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眸中掩不住的憤怒,但也沒有當場發作,只是轉頭望前來診治的太醫,滿是焦灼的低聲問,「如何?」
「貴妃娘娘莫要著急。」太醫忙不迭行禮回答,「殷姑娘沒什麼外傷,只是受了驚嚇,風濕侵體,以至於高熱驚厥,所幸送來得及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聽得這話,薛氏就更著急了,「什麼叫暫時沒有?也就是說,她還是有性命之憂?」
「貴妃娘娘恕罪。」太醫俯首,「臣的意思是,殷姑娘如今起了高熱,得先將這高熱降下去,才可知曉接下來的狀況。」
薛氏沉默,瞧著躺在床榻上的殷茵,沉沉的嘆了口氣。
自被救回來之後,殷茵便止不住冒冷汗,嘴裡一直絮絮叨叨喊著,這般心裡陰影,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且這副身子骨如此折騰,沒個十天半月,怕也養不回來。
唯一慶幸的是,落在某些人的手裡……還能活著回來!
外頭一聲皇帝駕到,薛貴妃旋即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隋宗風旋即上前,「起來,不需多禮。」
「臣妾……」薛貴妃淚眼朦朧,哽咽得不成樣子。
瞧著她這般模樣,隋宗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茲事體大,漠北使團在京,有些東西……你也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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