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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丁卯,必有古怪!
院子不大,是尋常的小四合院。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丁卯後面,儘量保持一段距離,雙腿雖疼,但慢慢走還是無所謂的,只是不能跑而已。
驀地,丁卯忽然轉身,好似察覺到了身後異常。
溫枳慌忙藏在了角落裡,耳畔是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一顆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
丁卯眯起危險的眸子,袖中的短刃已然落下,緊握在左手。
一隻貓忽然從牆頭躥下,「喵嗚」一聲便從牆角跑過去。
丁卯一怔,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環顧四周,確定無恙,這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溫枳狠狠閉了閉眼,額角滲著薄汗……
第19章 喲,少東家醒了?
稍瞬,溫枳平復了心緒,悄摸著探出頭,外頭已經沒了人,她這才小心翼翼的提著裙擺,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周遭無人。
溫枳提了一顆心,朝著後院走去,斷不能讓這廝害了父親。
然,還沒走兩步,她便聽得了聲音,好像是從房間裡傳來的,似乎是兩個男人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她認得,可不就是丁卯嘛?!
只是,她不敢湊得太近,只敢蹲在後窗位置。
耳畔,是零散的說話聲。
什麼……
「找到了?」
「溫家沒有……」
「也不在小姐房中。」
「可惜了……」
「白白搭上一條人命。」
「情況不容樂觀,已經被人發現了。」
「此地不宜久留……」
溫枳聽得一頭霧水,縱然她努力梳理這些信息,也沒捋出個頭緒來,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們提到了人命?
白白搭上一條人命?
難道說,後花園裡的事情真是丁卯做的?
羽睫駭然揚起,溫枳面色瞬白,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躲在這裡,他們定會殺人滅口。
思及此處,溫枳微微蜷起了身子,豎起耳朵聽著屋內的動靜,確定他們又說了幾句,然後開門離開,腳步聲漸行漸遠,她這顆心才算落回肚子裡。
此地不宜久留,跑!
一雙黑靴陡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里,溫枳驟然抬頭,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
四月沒找到人,第一時間跑回了溫家,帶著人回來,將這幾條街,反反覆覆的翻了個遍,一直到了天黑時分,也沒見著自家小姐的蹤跡,急得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明知道小姐腿上有傷,怎麼就敢放小姐一人待著?
「是不是遇見熟人,然後跟人走了?」蕭長陵面露疲憊之色。
明晃晃的火光,刺得溫臨風眼疼,「枳兒做事素來有始有終有交代,在我看來,她此生就只任性過一次。」
那便是,非蕭長陵不嫁!
蕭長陵面色一緊,訕訕的往前走,「繼續找吧!」
見狀,溫臨風深吸一口氣,「四月,你繼續找,我去縣衙一趟。」
「是!」四月抹著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溫家晨起出事,晚上又丟了少東家,這事在整個禮縣鬧得沸沸揚揚,不少受過溫家恩惠的百姓,亦跟著翻天覆地的找人。
從河邊找到山上,又從山上找到荒地,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去找……
誰都不知道,溫枳到底去哪了?
其實,溫枳哪兒都沒去,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恍惚間,有刺眼的光芒落下,溫枳吃痛的低哼一聲,從昏暗中驚醒過來,赫然驚覺自己被手腳綁縛,渾然動彈不得。
四周方方正正,仿佛是個地窖之類,背上是冰冷的石壁,一盞豆燈擱在不遠處的八仙桌上,一條長板凳落在邊上,再無其他陳設。
這是哪裡?
鐵門被打開,有人自漆黑處而來,緩步踏入室內,「喲,少東家醒了!」
第20章 要你手裡的一樣東西
溫枳不認識這人,但她認得他手裡的刀。
剝皮刀在豆光之下,綻著瘮人的利利寒光,仿佛隨時要吃人。
「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讎,你為何要抓我?」溫枳下意識的往後挪。
可背後便是冰冷的牆壁,還能往哪兒跑?
男人生得彪悍,一屁股坐在了長板凳上,光亮在後,他背對著光瞧她,愈顯得可怖,「少東家說的哪裡話,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不就是從陌生到相識嗎?」
「你想要什麼?銀子嗎?溫家有的是銀子,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溫枳咬著牙,這個時候必須得冷靜,得想想怎麼才能活下來?
重活一世,她可不想變成他人的手中皮。
男人打量著她,「我知道溫家不缺銀子,但我要的……不是銀子!」
溫枳的眉心狠狠皺了皺,他爹窮得只剩下銀子,其他……還有什麼?
「後花園的女子是你所殺?」溫枳低聲問。
男人挑了下眉頭,「是又如何?」
「殺人的原因,和你對溫家所求一樣?」溫枳又問,「那你和丁卯什麼關係?」
男人剛要開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我?」
「你都要殺我了,還不讓我死個明白嗎?」溫枳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眶裡徘徊,仿佛是害怕到了極點,連帶著身子都止不住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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