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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驚擾了底下,所以四月扒拉著窗口也沒能下去湊一湊,快把脖子都伸斷了,恨不能跳下樓去看熱鬧。
夥計噔噔噔的跑上樓,咧嘴笑得比大過年領紅包還高興,「小姐小姐,您猜猜這馬車裡鬧什麼?」
「嘖!」掌柜皺眉,「小姐跟前,不許賣關子。」
夥計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馬車裡,那蕭家的大少夫人與人廝混,結果被巡防軍逮個正著,這會正打算扭送到府衙呢!」
「哎呦喂,我的娘誒!」掌柜一拍額頭,「你小子……怎麼這種事兒也敢往小姐跟前說?快快快,帶我去看看,走走走。」
四月:「哎哎哎,你這……」
這一把年紀了,怎麼也如此愛湊這樣的熱鬧?倒不是愛湊熱鬧,只是他們這些看著小姐長大的人,都想看欺負過小姐的人……倒大霉!
「活該!」葉子扯了扯唇角。
但是,這件事頗為奇怪,怎麼就在馬車上……
下一刻,葉子抬眸望著溫枳。
溫枳搖頭,「這件事可跟我沒關係,今兒我一直在滿庭芳忙著,沒空搭理他們,是他們自個鬧起來。」
「奴婢什麼都沒說。」葉子小聲嘀咕。
溫枳扯了扯唇角,「可你就是這麼想的。」
葉子:「……」
想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只不過這件事,葉子還真的沒猜錯,真的跟溫枳有關係,只不過原不是這般計劃的,純粹是他們自己心思狠毒,最後兜兜轉轉的,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馬車被巡防軍驅向衙門方向,菡萏慢慢悠悠的從黑暗中走出,雙手環胸,唇角輕勾的瞧了一眼身後的黑影,口吻裡帶著幾分得意,「怎麼,還暈著呢?」
「你那藥雖好,卻是後遺症不少,吃完……嘔……」江華年蹲在角落裡,可真是吐了很久,怕是連隔夜飯都吐完了,「實在是太難受。」
菡萏嘆口氣,「公子,您要是想不難受也簡單,方才別把那乞丐丟上去就完事了,自個上……既得艷福又得舒暢,還能當蕭家的金山銀礦,真的是美得你!」
「廢話真多。」江華年扶牆,「一雙玉臂千人枕的玩意,也配讓我沾染?嘔……」
轉頭又開始嘔,這會是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嘖嘖嘖,公子為保清白,真是遭了大罪了!」菡萏趕緊去攙了一把,「想必那蕭姑娘知道,肯定要心疼壞了。」
江華年現在是什麼心思都沒了,「少廢話,回、回去……嘔……」
「跟懷了個孽種似的。」菡萏小聲嘀咕,「怪慘的。」
江華年無力的靠在她身上,「這筆帳……記下!記下!」
馬車,到底是沒能進府衙。
半道上,蕭長陵帶著人攔下了巡防軍。
蕭家的二公子蕭長陵,到底人盡皆知,且身後也帶著蕭家的護院,還塞了為首的巡防軍隊長一些銀子。
「這是蕭家的家務事,還望諸位能寬容放手。」蕭長陵面黑如墨,「蕭某在此謝過諸位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且蕭家還有個將,軍府,拿了銀子就放人,總好過得罪人,蕭家始終是蕭家,在外人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待巡防軍走後,蕭長陵伸手幾欲掀開車門帘子,可想了想又把手縮了回來。
「公子?」萬里不明所以,畢竟今夜不是他跟著的,當即轉頭看向一旁縮著腦袋的高仁。
到底是怎麼了?
公子急急忙忙回府,匆匆忙忙帶著人過來,這馬車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驀地,萬里隱約聽到了馬車裡的嗚咽。
聽這聲音好像是、好像是……
萬里駭然瞪大眼睛,頭皮發麻!
第610章 我若活不成,你也別想好
萬里聽出來了,可他不敢吱聲,這件事會鬧成什麼樣子,他已經可以預見了。
車外的奴才們都跟著愣了愣,對於大少夫人,他們原就有些閒言碎語,現如今……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鄙夷之色。
這世道最厭惡的便是道德敗壞之人,尤其是丁舒真這般不守婦道之人,定然為世所不容,若這樣還不予以處置,那蕭家……可就真的要徹底完蛋了!
「你們都下去吧!」蕭長陵看了萬里一眼。
萬里會意,當以把人帶回去,只留下了一件披風給蕭長陵。
馬車內的哭聲,壓抑得厲害。
萬里走出去甚遠,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瞧著蕭長陵掀開了車門帘子,拿著披風走了進去,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便不是自己這個當奴才的能管得。
車內。
丁舒真已經合上了衣裳,只不過……身上斑駁得厲害,男人已經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男人不是生人,是蕭家自個的護院,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就出現在了馬車裡,可想而知這裡面必定有他人的手筆。
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證據呢?
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誣陷,誰會承認?
何況,一個是蕭家的大少夫人,新寡的寡婦,一個是蕭家的護院奴才,年輕力壯的,傳出去……哪個不是津津樂道,樂於見成的笑話本子?
蕭長陵將披風覆在了丁舒真的身上,面色黑沉得厲害,看向護院的眼神更是銳利得幾乎要殺人,可現在他也沒辦法,那麼多人看見,且事實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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