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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舒真裹了裹後槽牙,「你想軟禁我?」
「你一個餌怎麼也配軟禁兩個字?」葉子直翻白眼。
四月低頭嗤笑,「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你、你們……」丁舒真咬著牙。
溫枳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捻了一枚桌案上的花生,慢條斯理的剝著吃,「話已經說開了,那就證明你沒有跟外界接觸的機會,我這人心眼小,慣來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你當初讓我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我沒道理放過你!」
「呵,我倒是真沒想到,你竟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丁舒真下意識的想往後退。
可惜,葉子就在門口堵著呢!
想出去?
贏了葉子再說。
奈何丁舒真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自然是不可能贏了葉子,一張臉煞白如紙,看了看溫枳,又看了看葉子,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你們想幹什麼?」丁舒真喉間滾動,剛要張嘴大喊,陡然被葉子掐住了脖頸。
那一刻,她就像是被捏住了鴨脖子的鴨,眼珠子駭然瞪大,當即伸手去撥葉子的手,卻被四月快速扣住了手腕,登時反扣在背。
「早就瞧你不順眼了,若非蕭家在上京有點名頭,定然早早的收拾你一頓,何須留你到今日。」四月嘀嘀咕咕,憤憤不已,「不看看自己什麼什麼東西,現如今還敢鬧到小姐跟前?!」
丁舒真驚恐的瞪大眸子,「嗚嗚嗚……」
「閉嘴!」葉子一巴掌撲在丁舒真臉上,擒她就跟擒小雞仔似的輕鬆,「再支支吾吾的,就拔了你的舌頭,他們下不去手,我倒是熟巧得很,若不信大可試試。」
丁舒真:「……」
說話間,四月已經用一根帶子,將丁舒真雙臂反剪在後,牢牢困住丟在地上,「小姐,如何處置?」
「蕭家不是很擅長控制別人嗎?」溫枳抬眸看了葉子一眼,「這方面,東輯事也不賴。」
葉子了悟,二話不說就往丁舒真的嘴裡塞了點東西。
「你給我吃了什麼?」丁舒真掙扎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奈何雙手被綁縛,容不得她半點掙扎。
「放,自然是要放的,可送上門來了,哪有不折騰一番的道理?」溫枳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徐徐蹲下來,冷不丁捏起了她的下顎,「丁舒真,報應不爽,也該輪到你了!」
藥效逐漸起來的時候,丁舒真業已無法掙扎,好像渾身酥軟,連說話都沒有氣力。
至此,四月才解開了她的束縛。
「瞧,這不就安生了嗎?」葉子伸腳踢了一下。
丁舒真毫無反抗之力,睜著一雙憤恨的眸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背回去!」溫枳開口,「讓她好好在屋子裡待著。」
葉子頷首。
門一開,容九喑在外頭候著……
第879章 阿哥為什麼入宮
容九喑進門的時候,葉子和四月已經把丁舒真蒙著眼睛弄出去了。
哦,還沒忘記堵住嘴。
「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四月嘀嘀咕咕。
難得有這個機會,丁舒真落在自己的手裡,雖然不會弄出人命,但是該有的教訓還是得有,要不然好了傷疤忘了疼,回頭又開始折騰小姐怎麼辦?
「阿哥有沒有覺得,我愈發的心狠手辣了?」溫枳轉身去了小爐邊上。
水剛燒開,她提著小水壺過來沏茶,還是阿哥最喜歡的碧螺春,沏兩杯茶,滿屋子都是茶香。
「然後呢?」容九喑問。
溫枳頓了頓,「阿哥不會覺得厭惡嗎?」
「那我呢?」容九喑又問。
溫枳:「……」
「這雙手……」容九喑開口,「沾過的血遠勝過你所能想像,你若是非要將所有的事情扯上心狠手辣四個字,那阿哥倒是可以與你徹夜長談。」
溫枳手一抖,熱水衝進了杯盞里,險些濺到她的手背。
「我來。」容九喑旋即起身,接過了她手裡的小水壺,「伺候人的事兒,並非小阿枳擅長,以後還是莫做為好,只管好好坐著便是。」
溫枳坐定,就這麼抬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總覺得他這話里有別的意思。
「入宮之初,並非一帆風順,縱然是拜入了林不寒的門下,卻也是受過欺凌的。」別看他此時說得雲淡風輕,可溫枳只要細想,就知道宮裡那些吃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哪兒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溫枳斂眸,瞧著他手背上的傷疤。
哦,不只是手背上,連帶著身上,都有交疊不休的傷疤。
新舊傷痕,有些甚至於就在要害之處,瞧著觸目驚心的,想來都是當年留下的,有些甚至於更久遠,但他從來不開口,此番是頭一回說起當年入宮的事情。
「阿哥也被欺負過……」溫枳小聲嘀咕。
容九喑動作嫻熟的沏茶,擱在了桌案上,然後重新落座,沖她伸出手。
幾乎是本能反應,她握住他的手便落在了他的懷裡,被他緊擁在懷,耳畔是他低低沉沉的聲音,「嗯,被欺負過,還被欺負得很慘,你不能掙扎,越掙扎越會有人要你的命,鞭子沾了鹽水或者是辣椒水,往你的身上抽,這都是小傷。」
溫枳:「……」
「看不見的傷,才是最要命的,也許今兒還是好好的,夜裡人就沒了,連破蓆子都沒有,直接丟在了木板車上,亂葬崗的野狗野狼都在那裡等著呢!」他淡淡然的開口,將下顎抵在了溫枳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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