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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師爺便拿著一個包袱回來,將包袱擱在了桌案上,打開來是兩套衣裳,還有一包銀子,「這裡面的東西,足夠你短時間內所用。」
「本府答應你,送你出城。」鍾光岳開口,「有了本府的承諾,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現如今,你似乎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金盛喉間滾動,腦瓜子還有點嗡嗡的,傷處仍在隱隱作痛,「胡田他……」
「本府說了,陸邦死的時候,胡田就在邊上,他與你不同,你有蕭長陵作證,當時的確沒有動手,所以可以洗清殺人嫌疑。但胡田不成,他還得待在大牢里,為不可探視的重犯!」鍾光岳說得跟真的似的。
直接將金盛都給糊弄住了,還真是相信了鍾光岳的說辭。
胡田,真的在牢里……
金盛尋思著,那胡田差不多都招了吧?
既如此,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不管是胡田還是蕭長陵,他們說了實話,還得在大牢里待著,但是自己……可以先跑出去。
誰不想活著?
「好!」金盛頷首,「我說,我都說。其實這些事情都是胡田跟我說的,當初從府衙逃離,也是胡田扮作乞丐,悄悄的給我塞了消息和藥,我才會照著做,偷偷離開府衙。」
鍾光岳提著一顆心,「那陸邦的死……」
第465章 送他連夜出逃
「陸邦的死跟我沒關係,但我知道,肯定跟胡田他們發現的東西有關。」金盛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見狀,師爺快速走到了房門口,左右查看了一番,快速合上了房門,繼而立在了房門口位置,算是望風,免得閒雜人等靠近。
屋子裡,到底在說什麼,到底做了什麼,沒人知曉。
守衛都在院子裡站著,未有靠近分毫。
足足一個時辰,房門才重新打開。
鍾光岳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面色凝重,站在檐下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大人?」師爺低喚。
鍾光岳回過神來,繼而瞧著遠處的天際,略有些嘆息,「看樣子,是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那該如何?」師爺有些心急。
鍾光岳眯了眯眸子,「東輯事插手,這件事……等到天黑,送金盛離開吧!」
「離開?」師爺駭然,「萬一東輯事的人知道,該如何是好?」
鍾光岳沉默了半晌,眸色微沉的開口,「那就悄悄的,橫豎金盛醒來之事沒幾個人知道,讓大家管好自己的舌頭,免得到時候牽連自身。到底是一條人命,本府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看著他在本府的管轄之地……枉死。」
「是!」師爺行禮。
既如此,那便照辦吧!
送人出城其實不難,畢竟是府衙的人,與城門口那邊的熟人打個招呼,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城之後,只要金盛小心謹慎,不要輕易拋頭露面,也不要再打聽關於上京和東輯事的事情,多半能逃過一劫。
此番,金盛也沒了力氣跑路,且安心等著知府大人把他送出城。
光靠他自己,已經沒辦法離開上京了。
白日裡,不敢動。
待夜幕降臨,師爺安排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後院。
金盛醒來之後便吃藥換藥,吃飽喝足,身子已經好了些許,精神頭也不錯,出去之後自理沒什麼問題。
「包袱就在馬車裡,出了城之後車夫會一直朝前走,你覺得差不多了就讓車夫停車,你愛去哪就去哪兒,只是別再回上京。」師爺叮囑,「金盛,命是你的,自己看著辦!」
金盛點頭,「多謝!」
「走吧!」師爺攙著他上了馬車。
金盛上了馬車,心內仍是忐忑不安,「師爺,我……」
「走吧,趁著現在沒多少人知道,你已經甦醒的事情,離開上京你就自由了。」師爺站在馬車之下,「此後山高水長,多保重。」
金盛喉間滾動,拱手作謝,「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走吧!」師爺瞧了車夫一眼。
馬車快速出了府衙,自後巷離開,直奔城門口方向。
城門口的偏門已經打過招呼,馬車自偏門而出,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金盛坐在馬車內,懷中緊抱著包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時不時撩開車窗簾子瞧著外頭,斷然不敢輕易停車在這附近,他覺得自己應該離上京越遠越好。
車軲轆碾著小碎石,發出骨碌碌的碎響,於這樣寂靜而黑暗的夜裡,格外的清晰而刺耳。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金盛一時不慎,險些撞在了車壁上,「怎麼、怎麼停下來了?我沒喊停呢!」
師爺不是說了嗎?
沒喊停,就不許停。
可是,外面似乎沒有回應,沒有聲音,也沒有……
厚重的車門帘子,被人從外面打開。
金盛:「……」
第466章 他的刀,差點要了她的命
夜色沉沉,這世上有人生有人死,才能達到所謂的平衡。
林府。
祝桓畢恭畢敬的行禮,「督主,成了。」
「做乾淨了嗎?」林不寒慢條斯理的收起密信,抬眸瞧了一眼祝桓,音色淡淡的,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可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卻決定了他人生死。
祝桓頷首,「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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