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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是停一停的好。”
“多久?”
“至少一個月吧。”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良久才道:“一個月啊,這段時間的利潤怎麼辦?我們怎麼給那邊交代?要給的錢怎麼辦?”
一連好幾個問題讓經理無語。
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勸道:“老闆,小心駛得萬年船,那些事情被查出來可是要死人的,到時候什麼都沒了。”
“至於該給的錢,從帳戶里往外掏吧。等這段時間過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賺回來。”
沉默,死寂的沉默。
經理知道,老闆是捨不得自已出錢,心疼了。
“呼……!”
良久,聽筒里傳出長長的吐氣聲:“行吧,阿良,我聽你的,那就停一停,讓場子裡的兄弟眼睛放尖一點,有前科的都別給我放進去了。至於錢的問題,到時間了我來解決。”
“是,老闆。”
……
市局,第二天早上七點,秦風在頂樓的值班室醒來,起床簡單洗漱之後,和昨晚查完酒吧之後,同樣住在值班室的梁豐潮、沈熥,以及支援大隊的幾個人,去了食堂用餐。
正吃著的時候,專案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八點,專案組所有人到齊,坐進了會議室。
同時劉毅鈞也來了,還有一早趕來的齊勝利,以及三處(禁毒處)副處長馮雄軍。
這位馮處長可是個大人物。
曾經榮立過三等十次,二等功三次,一等功一次,同時還是部里表彰的二級英雄模範。身上有七處槍眼,肋骨斷過三根。
年輕時從執行臥底任務開始,臉上的一條刀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可以說一路搏命,如今四十六歲,依然奮鬥在禁毒一線。
雖然是副處長,但行政級別卻是正處級,穿白襯衫。
除了馮雄軍,還有一位三處的後起之秀,偵查科科長廖文明。
三處偵查科和九處重案組一樣,是三處的王牌,也是市局的王牌之一。他們名聲不顯,是因為保密需要。
因而幾乎所有派出去的臥底的訓練、安排,都是從偵查科負責,要是他的名聲再響亮點,會遭受許多人的注視。
身為科長的廖文明,自然也是位大將。
只是這位大將的形象和他的名字有些不匹配。
一副眼鏡架鼻樑,橫眉冷對我自狂,那斯文敗類的樣子,看著可不像是個好人啊。
當然,廖文明不是黑的,這樣的表現形式只是工作需要的偽裝,久了,平日裡也就成了這個樣子。
秦風咳嗽兩聲,吸引了注意,起身來到前方將金廣財的照片敲了敲,道:“金廣財,3&mdot;30碎屍案的受害者,通過調查目前可以確定,是一個粉仔。”
“曾經在藍桂坊那邊散貨,據說被umA的人抓到過,和從事陪酒工作的宋玲玲,也是本案的另外一名女性死者有肉體關係。”
“最後一名女死者還沒有確定,不過大概率是這個人。”
秦風又將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周雅茹,彩雲省人,和宋玲玲是老鄉,一個縣出來的,關係應該不錯。”
“我們請三處的兩位領導過來,是因為金廣財這個人,另外昨晚的調查行動抓獲了一個粉仔,就在樓下,三處可以提走。”
說完,秦風繼續道:
“昨晚回來之後我們專案組開了個會,不排除三人有偷吃,被毒販執行家法的可能。而且,umA這個場子很有問題,有一個金廣財,就可能有另一個。”
“派人去彩雲那邊了麼?”劉毅鈞問道。
“已經派人過去了。”秦風點頭道:“吳隊親自去的。”
吳隊就是吳斌,支援大隊大隊長。
“這個金廣財,我認識。”突然,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眾人看過去,正是廖文明。
廖文明身體微微後仰,緊靠在椅背上,指著照片道:“金廣財不是umA的人,但他背後的毒販組織和umA應該有合作。”
“umA走粉賣藥丸我們知道,但因為出面的都是小馬夫,連個小頭目都沒有就選擇了放長線釣大魚。”
“只是沒想到這個金廣財居然死了。”
“廖隊,對於金廣財你了解多少,可以方便說一下麼?”秦風聽完趕緊問道。他想知道的是金廣財背後的組織結構,或者說,如果真的是偷吃的話,誰有嫌疑。
廖文明看了馮雄軍一眼,見其沒有表示,搖搖頭道:“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已經把這個組織剷除了。”
“但調查了許久,金廣財的上線是誰都不清楚。”
“……我們也派了臥底,可是臥底進去好一段時間了,卻還在底層廝混,接觸的只有馬夫。”
“根據我們的分析,這個組織很嚴密,從上到下的銷售網絡隱藏的很深,彼此基本不見面,中層更是摸著找首尾。”
“我們也安排了一段時間的監控追蹤,但都無功而返。”
說到這裡,廖文明臉上露出了苦笑:“不怕你們笑話,這個毒販組織算是我們近些年來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