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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冰櫃,打破了老鐘的心理防線。
他交代了。
包括前面的兩名受害人,都是他殺的。
“他們該死!”老鍾咬牙切齒,雙眼通紅的低吼,仿佛一頭受傷的獸。“如果不是他們,我老婆不會死的。”
“你老婆?”劉毅鈞眉頭一皺。
“是的,就是他們,他們三個聯合起來,引誘我老婆賭博,讓我老婆一整夜一整夜的不回家,還欠下了巨額債務。,甚至帶著我老婆來動物園找我,當著我的面,當著我的面……做那種事。”
“我是個男人,我特麼是個男人啊。”
聽到這裡,劉毅鈞幾人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老婆呢,你把她怎麼了?”劉毅鈞沉著臉問。
“嘿嘿。”老鍾抬頭,臉上帶著讓人驚恐的笑:“她,她自然也死了。”
“你殺的?”
“不然呢?”
面對老鐘的反問,劉毅鈞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頓繼續問道:“屍體呢?”
“在家裡的冰櫃裡凍著呢。”
劉毅鈞看向手下一名刑警,刑警點頭,轉身出去打電話。
“所以,你殺了周強,把他的屍體扔在草地上。”
“是的,我要讓他後悔,讓他後悔當初做出的錯誤行為。那天他哭了,哭的很慘,他說自已不是人,畜生不如,還說要道歉,要給我錢。”
“但是我特麼差那點錢麼?他一個爛賭鬼又有多少錢?”
“兇器呢?”劉毅鈞打斷了老鍾變態的回憶。
“兇器?兇器在冰櫃底下呢。”老鍾看向冰櫃和地板之間的縫隙,笑道。
此時的老鍾,和平日裡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和他最熟悉的兩個徒弟,正縮著脖子抱在一起,滿是驚恐的看著這個在他們印象里溫和老實的師父。
他們沒想到,自已朝夕相處的師父,居然是一個殺人狂魔。
而且連自已老婆都殺,還殺了四個人。
更沒想到,在前段時間裡,他們就和一具屍體只有一牆之隔,每天都在屍體附近轉悠……
動物園園長來了。
不久,市局支援的法醫、技偵等部門警員到了。又過了十多分鐘,省廳專案組的人也到了。
看過對老鍾就地審訊的執法記錄儀視頻,省廳專案組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個案子之前是市局重案組負責,但現在可是他們省廳的專案組在負責。市局悄默默的找到了重要證據,直接將案子破了,他們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撞。
這讓他們很沒有面子,也顯得他們很無能。
但劉毅鈞不是那種愣頭青,也解釋了事情緊急,必須得立即進行搜查等等。只是說來說去,結果卻沒什麼變化:案子是市局重案組破的。
解釋過後,劉毅鈞也不再理會專案組的人了。
案子是誰破的,有證有據。
現在他作為負責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至於幾位專案組的專家,就自我消化情緒吧。
總不可能我發現了重要線索,還得屁顛屁顛的把功勞送給你吧?
省廳專案組的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獅子園很忙碌。
秦風卻已經回到了小賣部開始忙活了。
一直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劉毅鈞過來了。
“小風,我們先走了,你的事我會報上去的,另外這個案子可是有懸賞的,兩萬塊,我會為你爭取下來的。”看著秦風在忙,劉毅鈞走過去快速說道,聲音放的有些低。
“好的,謝謝師兄。”聽到有懸賞,秦風還是挺高興的。
而且兩萬塊,對於他一個學生來說可不是一筆小錢。
“別客氣,應該是我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電話聯繫。”
“好勒,師兄再見。”
“再見。”
第8章 劉毅鈞請客
黃賭毒,一直是警方打擊的重點,前面的“黃”還好,危險性是最小的。但是後兩種,一旦沾染上,輕則債台高築,重則家破人亡。
老鐘沒有染上任何一種,但可惜,他有一個沒什麼腦子的老婆。
現在那個家自然是沒了,老婆被他親手殺死,另外三人也都被他一一殺了,老鍾最終也難逃法律的懲戒,最輕都是死緩,大概率是死刑立即執行。
大排檔里,劉毅鈞和秦風相對而坐,一臉感嘆的說著案子的後續。
這裡提一句,死刑包括死緩和死刑立即執行。兩者都需要最高院核准,死緩是緩期兩年,在監獄中只要表現良好,就會改為無期徒刑,但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否則不得減刑,真正得把牢底坐穿。
死刑立即執行才是真正意義的死刑。
經過最高院核准之後按照死刑執行通知書,擇期執行。
“對了師兄,按照你說的,三名死者全都身中三刀,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是啊,誰能夠想到他的父親是一個殺豬匠,很年輕的時候,放假在家老鍾就幫著一起殺豬。如果不是讀了大學,估計他會子承父業。”
說到這裡,劉毅鈞苦笑著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