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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殿中應該有負責處理此事的人,陸陽銘不擔心。
然後秦方也就離開了。
陸陽銘和楚雲兒一起離開了雲寶樓。
楚雲兒的心情似乎依然很是糟糕,而且比之前更加有些悶悶不樂了。
本來就要分道揚鑣的時候,楚雲兒突然說道:「姓陸的,要不咱倆再逛逛?」
陸陽銘見到和平時不一樣的楚雲兒有些發愣,說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這一次楚雲兒竟然沒有生氣,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獨自沿著河邊的垂柳,朝著燈火和夜色之中走去。
陸陽銘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傢伙的身影也怪可憐的,於是跟了過去。
楚雲兒看到跟上來的陸陽銘,似笑非笑。
「姓陸的,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幫我?不管是治療父親的事情,還是給我找了一份營生。」楚雲兒用手劃拉著岸邊的垂柳。
「首先,救你父親是你死皮賴臉纏著的,不催你的銀票是因為你根本沒有。至於讓你來這雲寶樓,只是隨口一句話,不算出多大的力。你能忍辱負重真的來做事情,是我沒想到的。」陸陽銘實話實說。
楚雲兒問道:「就這麼簡單?」
陸陽銘舉起雙手,「就這麼簡單,我發誓我對你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楚雲兒有些忍俊不禁,「膽小鬼。」
陸陽銘一頭霧水,總感覺這楚雲兒今日有些怪怪的。
兩人一時無話,只是沿著河邊走著,這讓陸陽銘覺得有些尷尬。
走到橋上時候,楚雲兒就停了下來,看著河中倒影的月亮,被晚風揉碎,怔怔的出神。
陸陽銘則是摘了一截柳枝叼在嘴裡,想著差不多時候該開溜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傳來。
陸陽銘回頭,便是看到橋頭兩個帶刀的侍衛騎馬而來,穿著金黃色的甲冑,佩戴極其華麗的彎刀,而且實力至少都是靈境以上。
不用想,定然是皇宮中的帶刀侍衛了。
不僅如此,在兩名侍衛的身後,則是一頂轎子緩緩的搖了過來。
轎夫停下之後,從轎子中走出來一個穿著藍色紗衣紗裙的女子,明眸皓齒,青絲如瀑,一對眼睛如同天上明月。
那女子輕輕一笑,如同月光灑落,然後她便跑開來,直接朝著陸陽銘奔了過來。
艷遇?
陸陽銘心想自已什麼時候認識這位女子了?還是皇宮出身的,一看這氣質和容貌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但是很快,陸陽銘就知道自已想多了。
女子躍過自已身邊,然後將一旁站著的楚雲兒緊緊抱著。
楚雲兒也很是吃驚,抱著女子,顫聲道:「玉雙,好久不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不就是一牆之隔麼,怎麼會見不到?」被稱呼為玉雙的女子說道,「你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一定過得很不好吧。」
楚雲兒苦笑道:「你知道了現在才來看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隨便出宮的,就算是這一次,我都是求了好大的情,要不是……算了。總之,我盡力了。」玉雙很是委屈的說。
楚雲兒笑道:「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沒事的,你能來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只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得好。畢竟我父親他犯下了重罪,又身染重病。」
玉雙欲言又止。
這時候玉雙似乎才發現了陸陽銘,轉過頭看了陸陽銘一眼,輕聲說道:「雲兒,你怎麼和這個傢伙混在一起,感覺不像是好人啊。」
「哦……他是供奉殿的仙師,之前有幫助過我、。」楚雲兒認真的回應。
看來這個傢伙還有點良心。
「我跟你說,他一定是饞你身子。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玉雙故意提高嗓門,似乎就是為了說給陸陽銘聽的。
陸陽銘氣不打一出來,心想自已這是招誰惹誰了?被拉著在這裡餵蚊子不說,還要受這等構陷……
楚雲兒只是笑笑不說話,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最後玉雙對楚雲兒說了一些什麼,就急急忙忙帶著侍衛離開了。當然離開的時候還沒忘記對陸陽銘冷嘲熱諷。
「我勸你少打雲兒的主意,你以為供奉殿的仙師了不起啊。」
玉雙瞪了自已一眼就上了轎子,然後一群人揚長而去。
陸陽銘:「?」
轉過頭去,發現那楚雲兒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但是笑著笑著,竟然哭了。
這讓陸陽銘更加茫然。
「這位是?」陸陽銘沒好氣道,「她以為她是公主啊。」
楚雲兒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嘛,真是公主。
「她是玉雙公主,也是我小時候的玩伴,那時候我父親每次入宮都會帶上我。只是父親出事之後我就再也沒進過宮,她因為不能隨便出宮,所以,很久沒有見面了。」
玉雙公主的出現,無疑讓楚雲兒更加感嘆物是人非。
陸陽銘心中仍是不爽,公主就可以平白無故,囂張跋扈了?不過他顯然更加注重另外一個點。
「我沒聽說過聖上有女兒啊。」陸陽銘問。
「這事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只有和皇宮關係密切的人才知曉。實際上玉雙公主並非是聖上的親骨肉,而是在民間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