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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太子殿下的想法不一樣。但是元奇長老經常對太子殿下說的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身為帝王,就更應該有這覺悟,而且更加冷血無情。
太子殿下無奈嘆了口氣,索性不去管,只看那陸陽銘的造化了。
「只是,師父。這白貓竟就是阿離的本命物,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師父之前也沒有看出半點端倪麼?」太子殿下說道。
「大概這就是燈下黑吧。」元奇長老說著,餘光瞥了太子殿下一眼,很快收回。
太子殿下還要詢問什麼的時候,湖心亭突然出現了異動。
那些肉眼可見的一片片月光就像是顫抖了起來。
「不錯。」
元奇長老摸了摸自已的鬍子。
「他破開了?」太子殿下問道。
「沒有完全破開,之後便是心神的拔河了,只是這東西不是比誰的力氣大,那白貓又精於此道,所以輸贏,還真不好說。」
元奇長老雙眼之中突然現出異彩,這樣能夠將湖心亭內的動靜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而此時。
湖心亭之中,陸陽銘依然只是安靜得坐在白貓旁邊,白貓也只是安靜的坐著。
事實上,在一片漆黑的不知何處的空間之內,一人一貓的心神卻在開始較量。所以它們沒有任何的動作,湖心亭內的月光和陸陽銘的氣息就糾纏在一起,互相絞殺。
然而,對陸陽銘來說,情況並不緊急。
因為他放下了自已的感官和心神,任由它們下沉,這樣白貓就無法欺詐自已。
第722章 好一個救駕
但是白貓知道陸陽銘的做法,所以不斷施加影響,要抓取那些被陸陽銘放下的五感六識,讓陸陽銘能夠繼續呆在幻境之中。
這也是這一場拔河的不同之處。
不過白貓卻是有著必勝的信念,因為它覺得有人可以放鬆自已的心神和感官,這很正常,但是沒有人真的可以完全放下自已的五感六識。
那對修煉者來說,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貓越來越覺得心驚膽戰。
因為陸陽銘真的這樣做了。
於是沒過多久,白貓徹底失去了捕捉陸陽銘五感六識的機會和機會和可能。
隨著陸陽銘睜開眼睛,白貓身上的毛再一次的炸開。
「喵!」
白貓怪叫了一聲,從廊柱下方跳了出去,但是因為四周都是陽銘文的封鎖,別說是通過了,它甚至都無法靠近。
陸陽銘伸了個懶腰。
「還有沒有別的招,一併使出來。」陸陽銘冷笑。
白貓再次叫了一聲。
陸陽銘翻了個白眼,心想應該是黔貓技窮了。於是他直接走過去,將白貓的脖子提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靈力也是從掌中生出,炙熱的熾陽焰從掌心躍動出來之後,將那些四周飄散的月光徹底清洗乾淨。
世界清淨了。
白貓似乎被收拾得徹底沒了脾氣,連叫聲都已經不再發出,整隻貓都是奄奄的沒有任何一點精神。
陸陽銘提著白貓,直接走出了湖心亭。
在岸邊,元奇長老和太子殿下已經到了。
元奇看著從結界之中走出來的陸陽銘,眼神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陸陽銘解開了白貓的幻術。
而是因為陸陽銘解開它幻術的時間如此之短,這和他的實力境界其實不成正比。
「這個傢伙,果然不一般。」
元奇長老輕聲說著。
太子殿下笑了笑,「師父你都說不一般的人,想來肯定不一般了。這次是被我們撿著寶了。」
元奇長老不置可否。
陸陽銘走到了湖畔,看到太子殿下和元奇長老,只是點頭致意,然後問道:「太子殿下和長老想來已經是準備好了。」
太子殿下說道:「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而且父皇就在南亭宮,現在就可以前往。」
元奇長老說:「出發吧。」
陸陽銘直接將白貓遞給了元奇長老。
那小傢伙似乎是知道自已已經無路可逃了,乾脆也就不再掙扎,看那模樣,像是在裝死。
走出太子府邸之後,陸陽銘震驚的發現,所有供奉殿的仙師都已經到了這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穿著甲冑的帶刀侍衛,但是這些帶刀侍衛卻個個都不是凡人,實力境界和供奉殿的仙師們差不多。
而整個隊伍,竟然有一百多人。
太子殿下說道:「這些自然是明面上的,還有一些高手,是我的貼身護衛,不過是在暗中接應,不到特殊情況不會現身的。」
聽到太子殿下這麼說,陸陽銘也就放心了一些。畢竟自已是跟著他們一起做類似於篡位的勾當,即使沒有真正篡位,這樣包圍南亭宮的舉動也是極其冒險的。要麼贏,要麼陸陽銘也得躺在這皇宮了。
這應該是陸陽銘來到上界之後,做過的最冒險的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供奉殿仙師的隊伍之中發出了一些騷動,因為很多人看到陸陽銘,有些不解。尤其是秦方,震驚道:「陸仙師,你為何在這裡?難怪剛才不見人。」
太子殿下說道:「陸仙師是我的客卿。」
眾人頓時停止了議論,心想好你個陸陽銘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幸虧之前沒有得罪。
只是秦方心中依然疑惑,好奇的看了元奇長老一眼,不過後者並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