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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目聽到陸陽銘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之中的那個猜測總算是坐實了，他目瞪口呆，竟是無法言語。
難道，一切真是如此？
姜思成這個時候才反映了過來，很快將那些針對陸陽銘的情緒壓制了下去，他也知道，自已只是無能狂怒，因為這件事情真的和陸陽銘沒有關係，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定是老院長死而不是陸陽銘死。
但是當陸陽銘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姜思成驚訝道，「你早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陸陽銘點點頭：「早就知道，不過沒有證據。但是現在證據很明顯，不是麼？」
陸陽銘一邊說，一邊苦笑著，朝著那白骨王座走了過去。沒人注意到，他的背影微微有些顫抖，腳步也有些不穩，像是在經歷著什麼天大的磨難一樣。
「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其實沒有死。」陸陽銘看著那白骨王座，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那因為太過久遠，而變得極為光滑的白骨。
這些白骨大多都是妖獸的骨，如果陸陽銘沒有猜錯的話，當年東興道人斬殺的那些洪荒猛獸，其中有一部分骨骼便是被放在了這裡，最後成了這麼一個王座。
而東興道人。
便是陸陽銘上一世的師父。
第一個發現黑碑降落於世的人。
同時也是。
將神尊之位傳授於陸陽銘的那位，老神尊。
「東興道人，曾經的老神尊。誰能想到，隱藏在杜關山背後的那個人，居然是他呢？」陸陽銘苦笑，但卻一點笑聲也沒有發出來。
而聽到陸陽銘終於將東興道人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的姜思成和金目道人也是倒抽一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
首先，老神尊的確是死了，不管是古籍的記載，還是陸陽銘和金目道人的目睹，都可以證明這一件事情。
其次，老神尊即使沒有死，為何要與自已的愛徒陸陽銘作對？竟然還想要通過杜關山來殺死陸陽銘。
這根本就解釋不通。
但也有解釋得通的地方。
但是陸陽銘和那個被奪舍的杜關山戰鬥的時候，就發現對方十分熟悉他的戰鬥方式，那種了解是深入骨髓的，而且那個存在對於神道的了解也在陸陽銘之上。
陸陽銘一開始也以為是哪位老前輩。
可是現在謎底被揭開，他也不得不承認。
不管這個結論有多麼的荒謬。
但事實就是事實。
東興道人沒有死，老神尊沒有死。
他在五千年前就已經開闢出了百窟群峰這一片地，等待的就是來此破境的野修在這裡成堆的出現。
而他則是將百窟群峰達到鼎盛的時候，一舉將所有的修煉者的命源都融合，並且竭澤而漁般的抽取了這裡的靈力，封鎖在了這雷擊木製造的陣法之中。
這個陣法名為渾天陣。的確是神道古籍之中的一種陣法，因為需求雷擊木過多，所以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
沒想到，老神尊做到了。
續命如此之久，而且實力還一直處於上升的階段，這幾乎是從老天爺那裡偷來的命。
可是老神尊如此做，到底所求為何？
陸陽銘凝視著那白骨王座，想像著老神尊日日夜夜坐在這白骨王座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思考著些什麼，又是如何通過奪舍控制了杜關山……
陸陽銘始終想要從這樣的推測裡面找出一絲破綻。
可是遺憾的是，除了找到這藏靈之地十分輕鬆之外，陸陽銘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任何的破綻。
「只是，如果真是東興道人的話，他又去了哪裡？」姜思成問道。
陸陽銘抬頭看向上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明顯不是麼？那個未知的種族想要入侵我們所在的位面群，需要一個很熟悉路的人。而老神尊就是那麼一個存在，還不夠明顯麼？」
即使如此，這話也只有陸陽銘敢說，而且還沒有人敢回應。
第1966章 五味雜陳
陸陽銘說道，「我大概能夠想到他當年想的是什麼了，他是第一個接觸命源的人，他並非無法參悟，而是參悟得比誰到要更深。可到最後依然無路可走。或許是通過黑碑他知道了另外一個種族的存在，甚至是通過黑碑接觸到了那個種族的生命體。」
「以我對老神尊的理解，他所做的這一切已經無關乎善惡，他是想要追求自以為的最高的大道，成為那個未知種族一樣的生命體。」陸陽銘說。
金目道人皺眉，「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對，只是猜測。但是我太了解他了，他是個崇尚力量的人，不然也無法讓神道的光輝籠罩極仙世界如此之久。你們大概也了解一些關於天外邪魔的事情，不可否認的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確就像是我們追尋大道的終點。無情無欲，甚至連本體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宛如真正的神明。」
「我記得當年老神尊修煉到了極致的時候，已經無路可走。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倒也是個秘密，我一直埋藏於心。古籍之中一直沒有記載白帝城上一任城主，也就是白無的父親是如何仙逝的，你們可知為何？」陸陽銘坐上了白骨王座，眯著眼睛，像是在感受著什麼。
金目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不談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