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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修行中人要想解酒,只需要動用靈力震散酒氣即可。但既是求醉,自然沒人這麼做。
等到馮辭醉醺醺的離開之後,陸陽銘才一個人開始靜坐。
已是深夜。
陸陽銘心神聯繫到神位,試圖試探能不能感應到土行尊者和神位之間的聯繫。
之前尋找清遠的時候,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神位都能夠有感應。但是這次卻全然沒有什麼波動。
陸陽銘放棄試探,心想那土行尊者或許是用了什麼術法隔絕了感應。既然那土行尊者能夠存在這麼幾千年都沒被發現,也沒被神道其勢力察覺到,想來有自已的一些法門。
無妨。
陸陽銘打開渡船的窗戶,看著夜色下的雲海,微笑著喃喃自語道,「早晚都會,回來的。」
……
北風洲。
黑色的海洋在陰雲下面顯得更加陰鬱。
而在這般寒冷壓抑的天氣之下,一個白衣女子卻是緩緩行走在海邊,眺望著黑色海洋遠處的哪一座島嶼。
因為霧霾的緣故,只能依稀看到島嶼的輪廓。
女子輕輕躍下懸崖,身形卻是停在海面上。
波濤翻湧,她行走得卻是平平穩穩,如履平地。她身形飄忽,看起來是徐徐行走,但是眨眼之間卻已經在海面上走出了好幾里的。
此時此刻如有人在海邊看到女子,會發現不過幾息的時間而已,女子的身影已經是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沿著海面而去,便是黑鐵天下。
但是女子顯然不是去往黑鐵天下,而是在一座島嶼前停下了腳步。
那只是一座荒島,很小,眼看著只能容納幾座大宅子而已。島嶼上面只有山石,連樹木都沒有幾顆。女子卻是站在島嶼的邊緣,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寒冷而鋒利。
「開門!」
女子的聲音在海面上響起,顯得更加的清冷。
不過這裡沒有門,怎麼會有人開門?
等待了一會兒,女子閉上眼睛,厲聲道,「開門,信不信我砸了你這道場。」
這次的聲音更加寒冷鋒利,如同驚雷一般在海上炸響,以至於海面的波濤更加的洶湧,但是那些翻騰的海浪卻無法靠近島嶼,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了外面。
依然沒有門開。
但是島嶼的四周卻亮起了一陣陣的光芒。
光芒飄忽不定,女子眼前的景象也變得虛幻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座荒島,此時此刻,卻變成了一座極大的島嶼,比起之前的荒島,這島嶼上植被豐盛,甚至有著一片片的楓樹林,天空之中白雲飄蕩,林間還有鳥類在吟唱。
女子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脾氣有多硬。」
說罷,女子一步跨出。
一個瞬間,卻已經出現在了楓樹林之中。
楓樹林。
這裡叫無風林。
是一座道場。
女子穿過楓樹林,前方出現了一座廟宇,而在廟宇之中,一個年輕道人正手持拂塵安靜的站立,看向女子,有些無奈道,「你還來做什麼?」
女子冷笑道,「怎麼?故人相見,就這麼不開心。」
男子慍怒道,「當年便是因你,我才是現在這幅下場。」
女子呵呵一笑,「因為我?如果自已沒有叛心,我怎能說動?」
女子緩緩走到年輕道土身邊,觀望一陣,說道,「看來你的本命物還沒有修復好。」
男子有些生氣,「如果是修復好了,我何必在一個小傢伙身上浪費如此多的心血。」
第1618章 威脅
女人神色驟然一變,冷笑道。「果然如此,你還沒有成功,也就是說道行也沒有完全恢復,既然如此,你是怎麼敢對那金目道人下手的。」
「還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女人冷笑。
年輕道土斜睨了女人一眼。「金目真正身份是你告訴我的,我不先解決了他,難不成等他甦醒?當年為了你,我可是將神道大部分人都得罪了個乾乾淨淨,你別站著說話腰不疼。」
女子嗤笑一聲,「為了我?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女子將纖纖玉手搭在年輕道土的肩膀上,柔軟的身子瞬間湊近,一股股幽香便是瀰漫開來。一陣清風吹動,更是將女子那本就薄弱的衣衫吹得緊貼肢體,光是看一眼,便能讓人耳花眼熱的。
但是年輕道土卻絲毫不動心。
不是不動心。
是不敢動心。
因為這個女人永遠是他覺得最可怕,最危險的女人,遠遠比五千年前的那師兄弟兩人,更難對付。至少,神道的崩塌,幾乎大半的責任都在女人的身上,而不是因為一個鐘鳴。我
年輕道土嘆氣道,「公主殿下莫要戲弄我了。」
女子輕輕一笑,推了年輕道土一下,「真是有賊心,沒賊膽。」
年輕道土苦笑道,「倒是有人有那膽,卻對公主殿下沒有半點意思。」
女子聞言臉上瞬間結滿了一層層寒霜,嗤笑道,「怎麼,那渡輪上的事情你也聽說了?」
「當然聽說了。」年輕道土說道,「不但聽說了,而且我還知道那人對咱們這位蘇晨仙子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多看一眼都嫌麻煩。再者,那金目道人,似乎也是因為他才沒有被我得手,竟然還敢將我弟子扣留。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