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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銘問道:「當真?」
吳玄翻白眼,「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所以你願意不願意,留下來干一票大的?我只是急先鋒,但是我要是能夠做成宰了白翰林這一單,在教會之中,會走得更遠。」
「我有什麼好處?」陸陽銘賊笑著問道。
「宰了古神你當真以為沒有好處?當時黑凰的魂息都被彭嘉志抽走了,所以你的確沒撈到什麼。這次你要是能夠宰了鏡城的古神,嘿嘿……那些魂息,你能抽取個十之一二,都夠你小子回本了。更別說其他的。」
陸陽銘舔了舔嘴唇,「好像沒有不乾的道理。」
他現在極度缺乏命源來修補自已人身小天地,但是普通的命源已經無法滿足他了,甚至於對陸陽銘而言是一種雜質。但是古神的命源,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只是咱麼你這兩人是有些困難。」陸陽銘苦笑。
「不管那麼多,先將今晚上活過去。有人已經來了。」
吳玄直接亮出了匕首,笑道,「先殺去百兵樓,老子要搶回我那把黑槍。」
雖然當時吳玄是交易給了其他人,但是一般來說當夜都還會在百兵樓里。陸陽銘這時拿出了青雷劍,笑道:「現在我本命劍在手,給你看看真正的劍術。」
陸陽銘說完,便是一道魂息劍壓斬出去。
剛好橋墩下面,兩個白家魂土躍下來,還沒有落到地,就被陸陽銘的魂息劍壓炸成了兩半。
吳玄目瞪口呆:「他娘的,這麼強?」
陸陽銘笑了笑,「畢竟這是老子的本命劍,別發呆了,走,又來了好幾個五步魂土。」
陸陽銘持劍狂奔,身形飄忽,頓時融入夜色之中。
吳玄緊隨其後。
這一夜,鏡城極為不太平,此起彼伏的響起慘叫聲,兵刃聲,腳步聲。
火光,廝殺,鮮血,屍體,刀光,劍影,雞飛,狗跳……
整整一夜。
白家極其下屬的一些家族和勢力,死傷一共一百餘人,其中六步魂土一個,五步魂土十來個。三步以上的魂土四十多個,其他的至少也是二步魂土。
這樣大的損傷,讓整個白城都被掀了個底朝天。
但是陸陽銘和吳玄卻仍然在逃逸之中,尤其是在吳玄在百兵樓拿到了自已的那把黑槍之後,白家這邊死的人開始更多,更快。
這一夜。
整個白家,未眠。
整個鏡城,亦是未眠。
……
一夜過後,陸陽銘和吳玄躺在一處野山上面。
這山是在鏡城的境內,由此可見鏡城的範圍是有多大。而這麼大的範圍,白家人的追殺幾乎沒有斷過,也足以說明白家的實力在京城的確是如日中天。
陸陽銘和吳玄都滿身是血,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兩人都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饒是陸陽銘這般的體魄,都感覺有些撐不下去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吳玄搖了搖酒壺,發現酒水已經被喝光了,他看了陸陽銘一眼。
陸陽銘納悶道,「我又沒偷你酒喝。」
說到這裡,陸陽銘倒是想起了劉春華,想念起了他的驚龍酒。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什麼情況,是不是已經成為頂天立地的大劍修了。總不至於比自已現在還慘吧,境界被壓制,還無法施展靈力。至於修煉命源,連靈韻的邊都沒有抹到。
第2229章 患難之交
吳玄倒不是說酒的事情,而是指著陸陽銘的手臂,「我記得之前你這裡中過一劍,這才一個時辰不到,怎麼就恢復了?」
陸陽銘看了一眼,也沒有大驚小怪,而是神秘兮兮說道:「這就是特殊體質,你不懂的。」
「是你魂種的緣故?」吳玄問道。
雖然問對方魂種是比較私密的話題,但是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所以自然沒有什麼避諱。
陸陽銘笑了笑,沒有說話。
吳玄也就沒有多問了。
沉默了一會兒,「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這些追殺我們的人,的確又魂土高手,但如果白家的長老祭司都來了的話,不應該只是這點戰鬥力才對啊。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
吳玄笑了笑,:「很正常,真正的廝殺才開始,前面的不過是送死來消磨我們戰力的。這種陰損的決策,也只有白一寧那個偽君子做得出來了。都說白無雙比起白一寧心狠手辣,其實事實剛好相反。這白一寧才是最難纏的傢伙,也是最沒有人性的傢伙。」
想起那天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陸陽銘也是深有感觸。如果不是橫空殺出一個吳玄來,這青雷劍還真不好到手。
然後陸陽銘又說道:「你等會實在撐不住就自已走吧,剛才的攻勢我也看明白了,白家根本就不想與你為難,可能是想要和教會那邊達成和解。所以想要瓦解我們。基本上所有出手都是衝著我來的。」
「和解他娘個頭。」吳玄啐了一口,「別說當時白無雙暗算老子,就算沒有這一遭,老子也不可能和供奉古神的家族和解。他們不對我下手?那老子打得更狠,看他們還手不還手。」
陸陽銘哭笑不得,「你就不想著先自已離開鏡城出去搬救兵?」
吳玄瞪了陸陽銘一眼,「老子要是走了,你覺得你能活得下去?咱們現在看似安全,但是我告訴你,這片山,不出一個時辰,白家的人肯定摸過來。而且全都是長老祭司一般的人物。咱們能不能活下去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