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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金目道人怒吼一聲。
上官婉兒那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渾身散發流轉的劍意,在瞬間被她凝聚成了一條絲線,而這條絲線瞬間將天地人三劍切割!
再好的劍,當沒有被駕馭的時候,也是一堆破銅爛鐵,即使是隕鐵打造,可是在上官婉兒這天生劍體的爆發之下,全都被切成了兩段。
與此同時,麟影已經躍向了高空,她雙袖揮舞,無數的飛劍從那其中飛躍出來,組成了一條條龐大的劍潮,如同游龍一般飛舞,然後凝聚在了一起。
麟影踩在劍潮的頂部,勢如破竹的朝著那戰場中心撞去。
……
本來以為萬事皆休,陸陽銘正準備融合所有神性賭一次的時候,突然之間無聲而笑。神性光輝瞬間消散,黑色粒子也在頃刻間消失。
他像是要以凡人之軀迎接自已的死亡一般。
這讓杜關山也產生了一瞬間的迷茫。
陸陽銘居然放棄抵抗?
但是下一刻杜關山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轟!」
當山頂上,上官婉兒的劍意爆發瞬間,天地人三把名劍被撕裂,而與此同時,杜關山的身體如同從內部受到重擊,氣府炸裂成了一團血霧,整個身軀內部的氣息運轉瞬間打亂,他勢如破竹的氣勢,竟然眨眼間就已經被湮滅,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已的身體。
他的鱗甲正在脫落,身上的黑色氣息也不受控制,瘋狂的竄回體內,他的皮膚也開始變回原本的模樣,之前生長出來的手臂鞥是化為了虛無。
「該死!」
杜關山猛然回頭,兇狠的眼神瞪向了上官婉兒,「該死,該死,你居然叛變了!」
但是杜關山的瞳孔猛地收縮。
一個白衣姑娘正踩著一條鋼鐵巨龍,氣勢洶洶的撞來。
「杜關山,你敢欺負我銘哥哥,姑奶奶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麟影咬牙切齒,以此來表達自已的憤怒。
上萬的劍潮從杜關山身前的空間穿過,卻是準確無誤的繞開了陸陽銘的存在。
而劍潮過後,杜關山竟然連屍體都不曾留下,化為一團團的血色霧氣。可是麟影仍然不滿足,看著其中一道殘魂從杜關山的身體之中飄零而出,她再次揮舞劍潮,竟是將那殘魂也全都絞殺。
直到此時,麟影才收了劍潮,一把拉住了陸陽銘,落向地面。
看到陸陽銘那破碎的皮膚,以及遍布的血痕,麟影雙眼一酸,快要哭出來。
陸陽銘搖搖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的傷沒事,不過先對付另外的傢伙們吧。」
原來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被煙雨宗的弟子包圍了。
其中一個長老渾身顫抖,雙目欲裂,瞪著麟影,顫聲道,「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你殺了我們宗主!」
麟影看著地面上那一團碎裂的屍體,冷笑,「殺了就殺了,你們又能怎樣?」
雖然所殺的其實不是杜關山,而是某個不知存在的老怪物,可是這樣的解釋誰會信?麟影甚至將那殘魂都絞殺了。何況,解釋與否也不重要。
這些人本來也是那老怪物的棋子。
「該死,殺!給我都殺了。」
那長老率先御劍衝殺上來。
麟影憤怒不已,揮舞劍潮就要抵抗,卻被一道身影擋在了前方。
上官婉兒背對著麟影和陸陽銘,說道,「你們先走,這些人,我來處理。現在他的傷勢不穩定,不宜此地久留。」
陸陽銘愕然。
麟影也是皺眉。
金目道人和胡天明趕了過來。
「因為知道他的身份?」金目道人問。
上官婉兒搖頭,「和這沒關係,你們幫我殺了仇人,幫我得了自由,無以為報。」
「可是你一個人,還斷了三把劍,能行麼?」陸陽銘問。
上官婉兒笑道,「那三把劍本也不是我的劍,我自已本也是劍,這些傢伙,我還是能對付的。」
「你都知道了?」
那長老寒聲問道。
上官婉兒譏諷的看著那長老,「看來煙雨宗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師父要煉化的那把劍,唯獨我自已不知道,挺好。」
麟影好笑道,「被人當做工具,有什麼好的?」
上官婉兒環視著那些兇狠的煙雨宗長老和弟子們,說道,「當然好啊,這樣我下手也就不用留情了。不然要殺自已的師兄師弟,還有師侄們,也確實有些難以下手。」
第1794章 劍的醋也吃
今日發生的諸多事情,讓上官婉兒好似在坐過山車一般。先是奉命去殺陸陽銘,卻發現對方比她想像之中更加強大,之後又得知自已竟然是師尊杜關山想要煉化的那把劍,她這個煙雨宗的長老,掌門人的關門弟子,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個工具的身份存在著。
之後更是見識到了杜關山被人奪舍,練邪功成了惡魔一般的傢伙。
明明之前是廝殺敵人的陸陽銘一行人,卻成了自已的盟友。
上官婉兒此時心中反而愈發的平靜,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驚慌失措。而面對陸陽銘,她大概也知道這個神尊,和五千年前的那位,已經不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上官婉兒輕聲說道,「不管你是誰,目的是什麼,但是今日我能夠擺脫桎梏,得到真相,都是因為你。我不可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