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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劉萬霞可就不幹了。
「你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對不對？」劉萬霞追問。
孫忠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殺一人救千萬人，和千萬人共同赴死爭取一線生機。這兩種選擇，你們會選擇哪一種？」
劉萬霞愣了。
上官婉兒也愣了。
這什麼破問題？
劉萬霞不耐煩道：「很簡單，到時候再說。我才懶得想那麼多。最好讓老子修煉到不殺人就能夠救千萬人，那才是真本事。」
孫忠苦笑：「你這倒也算是一解，只不過不太現實。」
上官婉兒思忖許久，說道：「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一人是誰。如果那一人是你，是我，又該如何選擇。對吧？」
孫忠點點頭。
上官婉兒對劉萬霞說道：「走吧，孫忠的確是陷入兩難了。我們時間不多，現在快些去往北部，說不定寒蟬天下那邊已經在交戰了。」
劉萬霞有些擔憂孫忠的狀態。
上官婉兒無奈道：「不出意外的話，孫忠見過了劉玉，只有這樣的情況，他的選擇才會動搖。」
孫忠有些驚訝的看了上官婉兒一眼，最後，竟是點了點頭。
劉萬霞炸鍋了。
「孫忠！你是要選擇劉玉，而不是陸陽銘？」劉萬霞大聲呵斥，「你忘了咱們的初心麼？」
孫忠默不作聲。
劉萬霞不顧上官婉兒的阻攔，破口大罵，「現在什麼情況，你可是鳳言真人的正統傳人，劉玉是什麼，是要屠戮蒼生的梟雄，你還想和劉玉走上一條道？」
孫忠皺眉：「劉萬霞，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跟我說是什麼樣子？」劉萬霞不解，「咱們不是說好，要一同和陸先生，和神尊殿下共創偉業麼？咱們學劍的初衷，是什麼，你忘記了？」
「正是因為沒有忘，所以我現在才很難做出抉擇，就如我之前對你提出的那個問題。」孫忠嚴肅說道：「你沒有資格說我，你什麼時候能夠真正得到內心的答案，你才會理解我的處境。」
「我不明白。」劉萬霞還是很固執。
「你就告訴神尊，我動搖了。他明白的。」孫忠微笑，「走吧，這並不意味著什麼，只是我人生無數個選擇之中的其中一個選擇，僅此而已。」
劉萬霞憋紅了一張臉。
如果是其他人做出如此選擇，他並不以為然，也不會勸說什麼，頂多是問劍而已。
可是劉萬霞對他的意義不一樣。
他們雖然時常鬥嘴，甚至在木南仙子還在的時候還是情敵。可從根本上講，他們是惺惺相惜的兄弟。
還有什麼比兄弟分道揚鑣更讓人難以釋懷的？
孫忠再沒說話，默然離開。
上官婉兒拍了拍劉萬霞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很正常，你們是兄弟，但畢竟會面臨不同的選擇。而且正是因為孫忠初心還在，所以他也在質疑自已，他還沒有想得更加通透，或許也是因為他想得比我們更深。」
「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劉萬霞很是憂心。
「什麼都不能做，也不用做什麼，有些時候你所謂的好心，反而適得其反。」上官婉兒倒是釋然、
「走吧，北上。帶上你的宗門弟子，你不是想和劉玉交手麼？機會來了。」上官婉兒眨了眨眼，很是俏皮可愛。
劉萬霞也是被上官婉兒所感染，放鬆了不少，反而是充滿了激情。
「北上！」
劉萬霞抖擻精神，熱血沸騰。
而此時在北方，青蓮天下的最北部，神道的大部分勢力已經御劍東去，馬上就要降臨寒蟬天下。
黑鐵天下也在劉玉從東海歸來之後，有了新的動作。
第1913章 江忍城的未來
江忍城。
上一次大戰之後，江流重傷，奄奄一息之下被劉玉帶回。
雖然最後的戰場並非是在江忍城之中，但是江流重傷歸來，不舟生不復蹤影，那場戰鬥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因此江忍城之中，城民們情緒一直處於低落狀態。
梁曉倒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城主大人沒死。
只要城主沒死，江忍城就還在。且不說，就算城主死了，劉玉也會繼續接受江忍城。江忍城依然還會是江忍城，不會變天。
至於其他城民們所擔憂的事情，這位梁掌柜的可是一點不擔心，因為她雖然和陸陽銘接觸不多，了解不深，卻也知道，那個傢伙即使登上了神位，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主。
那麼江忍城不論如何，依然還會是江忍城。
梁曉已經服侍江流許久了。
江流雖然傷勢慘重，但是被劉玉本就治療過這一番，而且在江忍城之中，天地大道本就時刻滋養著江流。
因此江流倒也好轉了不少，雖然沒有恢復完全體魄，可今日卻是甦醒了。
梁曉還沒有走入房間，房門就已經被打開。
穿著一身寬大服飾的梁曉從站在門口，雙眼無神的盯著梁曉。
「城主大人，這是下面送來的丹藥，我正準備磨碎了讓你服用。」梁曉說道，「你還是先歇著吧。」
江流搖了搖頭，「不用，我想喝茶。」
梁曉放下丹藥，急忙又去拿了茶碗和茶壺，在院中為江流煮茶。
江流坐在院中，抬頭看著天空，不穩定的氣息不停的散發著，他像是在自我療愈，又像是有些掌控不住自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