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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將軍府邸,演武場上正上演著慘烈對拳的時候。西荒和北漠的邊界上,卻在發生著真正的慘烈死亡。
一頭妖獸闖入了邊陲的一個村莊,但是很快就被村民們發現,群起而攻之。
村裡的年輕人有些是軍武出身,而且常年在這邊陲居住,自然也有很多對付妖獸的法子。只不過當他們將那頭實力並不強悍的妖獸追到了村子外面的時候,所有人全都看著村口方向,怔怔發神,心驚肉跳。
十幾頭妖獸齜牙咧嘴的瞪著那些手持兵器的年輕人。
「吼!」
其中一頭妖獸嘶吼了一聲,突然便是朝著村民們衝撞了過去。接著,那其他的妖獸仿佛是收到了命令,也紛紛拔腿狂奔。
面對如此突然的襲擊,還是十幾頭妖獸聯合起來的進攻,村民們毫無還手之力。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整個村莊的一共六十口人,全都淪為妖獸的腹中亡魂,整個村莊到處都是鮮血和斷裂的肢體,大火也開始燃燒起來。
在這個邊陲無名村莊遭受妖獸襲擊的同時,在西荒和北漠交接的其他地方,妖獸們也從遠古的山林和赤荒之地之中走出。它們像是有目的有計劃的對邊陲的村莊和大乾的一些據點進行掃蕩,在短短一天之內,邊境上就有上千人死於猛獸的血盆大口和爪牙之中。
這時候,一處據點的一名大乾軍隊百夫長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並非是偶然的猛獸襲擊。
而像是獸潮的前兆。
那已經是很古老的傳說了,最近一次的獸潮發生在千年之前。那時候大乾甚至都還沒有成立,在西荒和北漠的交界線上就曾經爆發出了猛烈的獸潮。妖獸們像是被嚴格控制的軍隊,成群結隊,對人類世界的進行攻擊。
一開始的時候,它們只是掃蕩一些村莊和比較鬆散的據點,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隊伍越來越龐大,開始攻克一道道的城池。在獸潮爆發得最為兇猛的時候,幾乎整個西荒的版圖上面,有三分之一的區域都被妖獸占據。而那次獸潮,西荒和北漠的帝國以及無數的宗門聯合起來,犧牲了無數的軍隊和修土,花費長達十年的十年,最終才平復了獸潮。
而那一次獸潮發生在一千年之前,儼然已經成為了傳說。從此之後,妖獸和人類世界仿佛劃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很少發生大規模的發生衝突。
雖然偶然有妖獸作亂,但基本上都是小型的戰鬥發生,一般的村莊如何聯合起來都是可以應對的。
這一次,顯然又大不相同了。
一道道狼煙開始在邊陲升起,一封封加急的情報不斷從邊陲朝著大乾發送出去。
在這西荒和北漠的邊界上,自然還有其他的帝國和宗門,但是現在獸潮爆發得最為兇猛的,卻是在大乾的國土上。
……
天京府。
清遠帝正在批閱奏摺,突然就收到了來自邊界的一封封加急的情報。看到那些情報之後,饒是清遠帝足夠淡定,卻依然忍不住瞠目結舌。
「獸潮?」
清遠帝曾經聽昊康帝說過,但即使昊康帝也未曾親眼見過獸潮。
「傳說之中的獸潮,竟然真的存在?」
清遠帝倒抽一口涼氣。
第780章 聖上傳召
將軍府。
陸陽銘不知道自已挨了多少拳,也記不得自已胸口那一股體修原力被打斷了多少次,就連最後一拳被擊中之後,他身體甚至失去了知覺,雙眼模糊,倒在了演武場上。
這時候陳安才轉過頭來,看到場中的陸陽銘,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傢伙和元奇對戰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慘啊。」
陳凌蘇哭笑不得,看著昏迷過去的陸陽銘,喃喃道,「真能撐。」
不過陳凌蘇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還有敬佩。
其實別看陳凌蘇現在境界比陳安還高,與陳安對拳時候也沒有手下留情,但是當年她初次學拳的時候,也沒少被陳安錘得血肉模糊。
體修的晉級之路和練氣土的修練不同,便是一次次的幾乎要打碎自已的身體,然後一次次的縫補自已的體魄,甚至某些境界,還需要突破生死關,不然很難得到真正的突破。
陳凌蘇蹲下身來,將陸陽銘抱了起來。
「你去哪?」陳安看得目瞪口呆。
陳凌蘇說道:「回房。」
這讓陳安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心想這臭小子不知道是運氣背還是運氣好。別看自家閨女下手狠,其實也心疼那小子。
……
陳凌蘇將陸陽銘直接放在了自已的床上,然後取來了一些藥膏,細心的為陸陽銘塗抹上。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直接撕開陸陽銘的衣衫。
陸陽銘的胸膛和背部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拳印,觸目驚心。
饒是下手者本人的陳凌蘇也是倒抽一口涼氣,塗抹藥膏的時候皺著眉頭,心中想著自已是不是下手也太過分了。
她給陸陽銘上藥結束之後,就只是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陸陽銘那張在昏迷之中依然堅毅的臉,想不明白是什麼讓這個傢伙竟能如此堅持。
哪怕是陳凌蘇自認為學拳之心已經足夠堅毅,但是也未曾達到陸陽銘的這般境界。
在陳凌蘇發呆的時候,陸陽銘咳嗽一聲,醒了過來。還不等陳凌蘇反應,陸陽銘就直接嘔出一口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