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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身對方時恩的富二代身份就有了猜測。
方時恩這樣的身板打是好打,就是怕惹了後續難收尾,
「你們這群臭魚爛蝦!社會渣滓,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我要讓你們好看!」
王汀額頭上青筋都忍不住暴起:「你罵誰臭魚爛蝦,我讓你今天出不了這個宿舍的門你信不信!」
眼看著兩人情緒越來越激動,周圍人趕緊上來攔,有的去拉王汀揪著方時恩衣領的手。
「行了,行了,王哥,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方時恩衣領一被鬆開,驟然呼吸一暢,他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那蠻橫無理的惡霸再抓著他。
被那樣勒了一回脖子恐嚇一通,方時恩總算是冷靜下來,意識到對方不僅力量上有壓倒性的優勢,還人多勢眾。
方時恩氣得臉通紅,他費力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看著他們,最後給出來一句:「快點!把你們的東西拿走!」
方時恩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為了彰顯什麼,提高了音量,尾音顯得有些尖利。
王汀聽得直皺眉,而後又看到方時恩一雙眼瞪得渾圓,因為用力咬著牙和生氣,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被一片緋紅覆蓋。
而且這人從頭到尾和他們都特別不一樣,講究得厲害,剛才一近身,簡直是撲鼻的香。
王汀打量了兩眼,對著他罵了一句:「小娘們。」
第5章
與方時恩本人預想差別很大的是,他的那群室友不僅沒有把他們的東西從自己桌上拿走,甚至還喪盡天良地把他本人也「拿」出了宿舍。
到底是有負程詩悅的囑託,方時恩心情鬱郁從學校離開,並且痛失顏面的他短期內再也不想來到學校。
這個時間點回去,方時恩有點兒擔心會撞上程詩悅,畢竟今天他和他姐特意說了他要回學校上課,讓她不要擔心自己會被開除的事情。
方時恩在咖啡廳閒坐了一會,因為午餐在學校食堂沒怎麼吃好,於是點了幾個賣相很好的甜品蛋糕。
他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把兩個小蛋糕塞下肚。
這樣玩了兩個小時手機後,看著天色,他從咖啡店裡出來了。
時間還這樣早,他不準備早早回去。
其實早在昨天程詩悅讓他幫忙接手打兩把麻將的時候,他的麻將癮就又被勾起來了,想一想也是有段時間沒玩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心思都放在程詩悅給他安排的「正事」上面。
方時恩想到這裡,拿出來手機,點進他和蘇執聿的對話框,看到他今天所發的「早安」孤零零地掛在那裡,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方時恩有些泄氣地將手機塞回口袋,抱著幾分自暴自棄的心理,打車來到瀾海酒吧。
瀾海酒吧位於商業步行街後面一處稍顯偏僻的地方,地理位置一般,裡面裝修得比起同類酒吧來講也並不具有什麼競爭力。
這個時間點按理說,酒吧並不會這麼早營業的。
方時恩並不是來酒吧喝酒的。
推門而入,方時恩便熟門熟路地往酒吧後面的暗門那裡去,酒吧里的服務生看到了,看他那架勢就認出是位常客,並未阻攔,還對他做了一個友好地邀請的手勢。
暗門打開,往下走,沒下幾階樓梯便能聽到裡面傳來一些亢奮的聲響,下了樓來到地下室才看出來這酒吧里原來另有乾坤。
這裡是一個小型的地下賭場。
這時候零零散散有幾桌人在賭桌上,方時恩聽到搖骰子的聲音,裡面的燈光不怎麼好,是有點偏暗的暖色調。
雖然方時恩來的是小型賭場,但是他自認為並不嗜賭,他只是喜好玩麻將。
方時恩這樣的相貌,本該是極其惹人注意的,只是賭桌上那些賭徒現下目光都集中在桌上的牌上面。
方時恩進來動作也小,因此一路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
他熟練地來到地下賭場負責人的吧檯前,拄著胳膊問:「劉老闆,麻將桌還有位置嗎?」
那留著絡腮鬍的中年男人抬眼一看,目光頓住,臉上的表情立變得熱情起來:「方公子,又來玩啊,麻將桌當然還有位啊,跟我來。」
方時恩在這裡玩麻將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裡麻將玩的金額不小,看方時恩的衣著,平時給服務生出手的小費,劉老闆一直當他是哪家遊手好閒的富家公子哥。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包間裡的麻將桌上正巧有一桌三缺一,劉老闆一路領著方時恩過去落座。
等坐到麻將桌上,方時恩腦子裡那些討厭的室友,難搞的蘇執聿……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被他統統拋到了腦後。
這地下空氣流通不怎麼樣,可方時恩在手摸到麻將時,氣色好了可不止一丁半點兒。
那模樣活像一隻剛銜了魚的貓兒似的。
同桌的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錯目,有點還有一不留神,都忘記自己打出了哪張麻將牌。
而方時恩在麻將桌上可謂是專心致志地緊,那些與他搭話的,他都一概不理會。
打麻將的時間過得飛快,方時恩今日手氣不怎麼好,但是本身沒想這麼早結束。
他沒有想到他輸到最後,把自己卡上的錢都輸光了。
方時恩原本條件反射地想要給他姐撥過去電話,後一刻猛然想起程詩悅上周剛給他轉過一次零花錢,而且他答應程詩悅回學校也沒做到,反而在麻將場這裡坐了一下午,把錢還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