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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來兩天,拿這麼大的行李箱做什麼,不是有個小的嗎?」
蘇執聿走到方時恩面前,發現方時恩竟然兩條腿上都已經被蚊子咬出來許多小包。
方時恩跺了跺腳,沒有講話,蘇執聿也是隨口一問,不再多言,伸手接過方時恩手裡的行李箱,開始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坐上車以後,看到方時恩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帶。
蘇執聿告訴他說:「我晚上要回公司加班。」他把自己的手機打開滑到點餐頁面:「你看看想吃什麼,自己在家裡先吃。」
方時恩接手機,說:「知道了。」
兩人回到家中,方時恩對這所謂兩人的新家還非常的陌生。
蘇執聿把他的行李箱推到了正對著客廳的次臥的門前,和方時恩說:「這間是你的房間,另外兩間一間是我的,另一間是我的書房。」
他說完,又特意囑咐方時恩:「你沒事不要去書房亂動我的東西。」
方時恩聽到這話,滿共三間房,蘇執聿一人獨占兩間也就算了,還說這不許那不許的,方時恩在心裡忍不住不忿,他說道:「我一看書就頭疼,誰沒事要去你的書房。」
蘇執聿這時候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沒工夫和方時恩再在家裡扯皮,他說:「我晚上不一定幾點回來,你要是困就吃了飯先睡覺。」
蘇執聿工作這樣忙,還是抽空把自己接回家了,方時恩也沒什麼好說。
只是情緒不是很高地應了一聲後,聽到一聲門響,是蘇執聿離開了。
方時恩在學校不適應,睡不安穩,缺覺太久,果真在吃完晚飯後,把自己的屋裡收拾到一半,就受不住睏倦,強撐著洗了澡,然後躺在自己屋裡睡覺了。
蘇執聿是晚上十一點鐘回來的。
蘇執聿打開自己的主臥的門,發現裡面空著,轉而走向次臥,看到方時恩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已經在自己的屋裡呼呼大睡。
方時恩在睡眼矇矓中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他撐著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蘇執聿摸黑來自己房間裡,把自己從床上抱了起來。
方時恩身體軟下來,趴在他身上,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問蘇執聿:「幹嘛?」
蘇執聿聲音低低沉沉,「你怎麼睡在這裡了?」
方時恩溫熱的手腕搭在了蘇執聿的肩膀上,感覺到蘇執聿透過衣物傳來的溫熱偏高的體溫。
「不是你說這是我的房間嗎?」方時恩還是很困,沒什麼防備心的還想閉上眼睛繼續睡,蘇執聿總不至於現在把自己丟到外面去吧。
蘇執聿聞言,頓了一瞬後,眼眸低垂下來,看到方時恩摟著自己,他的語氣緩了緩說:「你白天可以在這裡休息,晚上應該……」
後面的話,方時恩沒聽清,因為他聽到一聲擰門,連帶著門又被關上的聲響後,他便又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然後蘇執聿俯身下來了。
只穿一條小褲衩的方時恩,分外好脫。
方時恩終於再次困意全無,本來想要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的不滿的方時恩,腦子裡不知道閃過什麼,又不再抵抗了。
甚至在這夜對於蘇執聿的舉動,他無一不分外配合,在床上對蘇執聿展露出了不同尋常的溫順。
這可能是因為知曉了性是他現在唯一能夠討好到蘇執聿的東西,因此有所圖求的方時恩,別無他法。
到了後半夜,天快要亮的時候,蘇執聿才意猶未盡地結束。
方時恩這時候強撐到現在,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他趕緊抬手擦乾了眼淚,湊過去窩在蘇執聿懷裡,用啞了的聲音叫蘇執聿:「老公。」
蘇執聿這時候剛想點一根事後煙,聞聲點菸的動作都停住,他轉頭看向方時恩。
方時恩這時候順勢將腦袋也以一種看起來就非常不舒服的角度,歪在了蘇執聿的肩膀上,他又再次詢問:「老公,我真的不想住在學校了。」
蘇執聿用非常一言難盡的表情掃過現在渾身上下印滿曖昧痕跡的方時恩。
方時恩在他這樣的視線里不知道是真的想到自己抗拒的回憶還是在博同情,突然又抽抽噎噎哭起來,帶著很可憐的哭腔說:「我真的不想上學。」
蘇執聿並非是真的窮的到養不起方時恩,也沒有想要方時恩真的能在學習這件事上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可是如果方時恩不上學,放在家裡無所事事,他又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看管他,蘇執聿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萬一一個不留神方時恩再去賭怎麼辦,又或者——蘇執聿目光掃過方時恩的身體,看他滿身的痕跡,他白皙肌膚那樣柔嫩,都不用很用力就可以留下印子,蘇執聿感覺行為很不檢點的方時恩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色情的氣息,萬一哪天一個看不住再去找誰賣怎麼辦?他又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而且蘇執聿也不是很贊同方時恩不再上學每天都待在家裡,他認為床事如果每天都有的話,長期下去可能會對身體健康有一定影響。
如此保持和從前一樣的生活,他每周把方時恩從學校里接回來住兩天,就像他此前每周兩次回去金楓南灣一樣,這樣的頻率剛好。
方時恩抬起來淚眼矇矓的眼睛,望著蘇執聿冷酷無情的臉,沒有因為剛才的溫存遺留下來半點兒的情份一般,聽到對自己說:「想都別想,這件事也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