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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竟然發現從衣著品味再到臉蛋,孫知賢和蘇執聿實在是差得不止一丁半點兒。
細細看來,真是哪哪都比不上蘇執聿。
方時恩在心裡暗想,若非與蘇執聿實在是逼不得已走到最後一步,他還是不會輕易了斷,另尋他人的。
孫知賢這時候顯然也是看出方時恩正吃飽了在走神兒,於是出聲問:「吃飽了?」
方時恩回道:「吃飽了,我們走吧。」
他說完,便真的起身。
孫知賢看他利落站起,眸光一閃,而後不動聲色道:「這就要走?今晚這樓下會有花園派對,要不要一會兒去湊個熱鬧?」
他問完,從方時恩臉上觀察出明顯的意動,可卻莫名遲疑,不由扯了扯嘴角:「怎麼?今天興致不高,是因為在酒吧里沒玩高興嗎?」
方時恩不是興致不大,這是因為他心裡記掛著事,自從那次蘇執聿因為自己屢次遲到發脾氣以後,他再不敢遲到,今夜蘇執聿回來,時間在深夜,可能不會對他做些什麼,但是蘇執聿平日裡對他的行蹤並不過問,每次來金楓南灣時提前發給方時恩信息的意思便是要求,蘇執聿來金楓南灣時,方時恩必須在。
只是這個時間點,距離蘇執聿回來還有兩個多小時,提前回去確實也沒什麼事。
方時恩想了想,最後抬頭和孫知賢說:「行吧,不過我只能玩一個小時。」
「今天太累了,我要早點回去休息。」方時恩這樣的話說完時,還想要對孫知賢笑一下,卻沒想到在抬眸的瞬間,看到孫知賢眉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鬱。
但是很快,孫知賢便很貼心地說道:「當然,我們玩一會兒就走。」
方時恩猜測是因為孫知賢被自己屢次拒絕,加上剛才說要回去休息之類的掃興的話惹到,畢竟這麼久以來,孫知賢並未從自己身上嘗到什麼實在的甜頭。
於是方時恩被孫知賢引著往樓下走的時候,頗有幾分大發慈悲的意味,說道:「我可以在派對上和你跳一支舞。」
「但是我挑得不怎麼好。」
方時恩這樣說。
這很顯然是謊話。
孫知賢在二十分鐘後,看到與自己跳完一支舞還猶未盡興,還在舞池裡和其他陌生人互動起來瘋小子一樣的方時恩。
這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和小肖泡了太多吧的後遺,在掌聲歡呼,口哨音樂,香檳這些東西湊到一起時,方時恩的身體也會情不自禁進入狀態。
他是個漂亮年輕的小少年,身段優越,在舞池裡很多人圍住他,對他拋出橄欖枝,為他歡呼。
「不行了。」方時恩跳了一腦門兒的汗,最後氣喘吁吁從人堆里出來,他確實是瘋累了,一隻手還搭在孫知賢身上扶了一下,他對著孫知賢搖著頭說道:「我真的不行了。」
這樣吃飽喝足發泄了一通的方時恩心緒痛快了不少,看了一眼時間,語氣上揚和孫知賢說:「孫先生,我們今天先結束,下次再來吧!」
孫知賢狀似沒什麼疑義地說了一聲:「好。」
而後他又遞過去一杯香檳說:「該玩渴了吧。」
方時恩沒什麼警惕地伸手接過,仰頭將孫知賢手裡接過來的香檳喝下去,瞬間滋潤了他確感乾澀的嗓子眼兒。
「把外套穿上吧,外面冷。」孫知賢語氣貌似十分關心方時恩的身體。
方時恩說:「謝謝。」他抬手剛拿起來掛在對方手臂上的衣服外套,便在抬眼的瞬間,感受到自己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直到這一刻,方時恩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還在以為是自己熱過了頭,腦袋有些暈了。
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視線里孫知賢那張和藹可親的面孔,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之後,眼前的一切便變得更加恍惚,方時恩腳下一軟,盯著孫知賢的瞳孔也不再聚焦:「孫先生,你……」
孫知賢很快伸手接住了方時恩的身體,架著他往外走去。
停車場裡對比正在舉辦派對的裡面顯出幾分寂靜,車門一開一關,方時恩的身體被塞進去。
汽車尾燈閃爍,孫知賢將方時恩帶到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酒店房間裡。
他的藥下得重,方時恩跟昏死過去沒什麼差別。
孫知賢一邊把他往房間裡拖,一邊伸手扯自己的領帶,將方時恩放到床上後,手指划過方時恩的白皙光澤的臉頰時,故作嘆息地說道:「本來還想再逗你玩幾天,沒想這麼早下手的,只是我快要走了,再不吃怕沒時間了。」
孫知賢目光掃過床頭柜上還有牆面上,懸掛起來的那些看起來猙獰的,散發著淫靡氣息的器具,臉上終於綻開險惡的笑。
他吹著口哨走進浴室,因為剛才在人群混雜的地方出了不少汗,他準備洗一個澡後,再來慢慢享用他今晚真正的餐點。
在走進浴室時,他聽到躺在床上的方時恩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卻並沒有在意。
因此在十多分鐘,孫知賢從浴室里走出時,方時恩手機上並未關掉的鬧鐘還在響。
孫知賢誤以為是誰在給方時恩打電話,有幾分煩躁地走過去,將方時恩的手機掏出來,隨手把鬧鐘關掉,將手機往旁邊一扔。
卻沒有想到剛把方時恩的上衣解開,他的手機又開始嗡嗡作響起來。
這次鈴聲不一樣,是真的有人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