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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雪聽罷她這一番言論,不由感嘆:「蘇二公子這樣的也不好碰吧,你也算是沒少籌謀。」
話音剛落,一直以來就此事都沒有發言的許顏突然冷著臉吐出來三個字:「吸血蟲。」
麻將桌上驟然一靜,周圍溫度都降了下來。
連向來待人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程詩悅,也緩緩放下了嘴角。
儘管許顏像是在為程詩悅感到不公,但是顯然程詩悅並不為此買帳。
周薇雪這時候看程詩悅臉色,趕緊給了許顏一胳膊肘,打圓場道:「瞎說什麼呢胡話呢,阿悅疼弟弟呢!」
張琪也趕緊說:「剛才在樓下喝多了吧,許顏。」
「打麻將,打麻將,一張四萬……」
儘管方時恩對學校討厭非常,但是昨天晚上程詩悅刻意提了,他便不得不往學校去一趟。
而且他也不希望他真的被開除。
雖然他的學校不過是一所加點錢有分就能上的學校。
因為確實太久沒來學校,方時恩進來找教室時都差點找錯門。
他這樣長期缺課的學生,生活太少,也沒能在學校里交到什麼好朋友。
方時恩找到教室以後,坐在最後一排,在老師講課時在下面玩了兩小時手機。
下午兩點多還有課,這麼點時間他也沒必要再回溫納莊園來回折騰了。
方時恩在學校食堂打了飯沒結果沒想到難吃得令人髮指,他吃了兩口就有點受不了了,把飯倒掉之後,就準備回宿舍休息。
方時恩找到學校宿舍樓,爬樓梯找到自己記憶中的宿舍門,用鑰匙打開門後,走進去。
等方時恩來到自己熟悉的位置,找到自己床鋪時,原本就不怎麼樣的心情此刻變得更加糟糕起來。
他發現他的桌面已經被他的室友們強行霸占了,上面七零八落地擺放著一些水杯,茶壺,泡麵還有一些洗漱用品什麼的,簡直就是把他這裡當成了大家公用的雜物桌。
方時恩目光掃過桌上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越看越是氣惱,快走兩步來到桌前,怒氣上頭原本想要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下去,卻在動手前一刻,回憶起來他那幾位室友。
貌似其中有一位人高馬大得厲害,萬一他這裡也有他的東西,一會兒回來看見了要跟自己動手,自己可打不過。
方時恩一口氣提起來,拳頭攥緊了又松又攥緊。
沒等他咬牙作出決定,就聽到宿舍門「砰」的一聲響,是他的那群室友回來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如何,方時恩感覺這個宿舍里有一股驅之不散的怪味,在他的這群室友回來後味道更甚。
想也是,這樣逼仄的環境裡,住下五個男人,大家的鞋子襪子堆在那裡,還有他們運動過後流過的汗的味道,一些桌面上還不遮不掩地放著打火機和煙。
味道能會怎樣好聞?
而方時恩常住的溫納莊園裡,程詩悅的獨棟別墅,有阿姨做衛生,別墅里配備最先進的新風,門扉打開時空氣里都是庭院裡簇簇鬱金香的香氣。
儘管方時恩和這些人上了一所眾人眼裡的破學校,但是從頭到腳一身奢侈品品牌衣物,出入高檔餐廳,久居溫納莊園的方時恩自認已經和他的這群室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方時恩目光掃過他們,一張小臉沉著,自以為非常有威懾力地開口:「誰讓你們把東西放在我桌上的?」
方時恩的室友們早在方時恩不在學校的時候打成了一片,這時候結群回來,看到宿舍里突然出現的方時恩也很驚訝。
方時恩此人除去大一剛開學時在學校住過一個月,自從搬出去住後,便經常性的缺課,三五個星期不來是常事,到了大二更為離譜,除去開學時露了個臉,基本沒見著過人影。
因此,方時恩的書桌也好床鋪也罷,被他們占用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誰知道你還來啊,都以為你不上了呢!」其中一個室友在聽到方時恩語氣不善的質問時出聲嗆道。
方時恩本身就正在氣頭上,聽完這話立即說道:「你們哪只耳朵聽到我不上了,導員通知你們了嗎?」
氣壯慫人膽,方時恩邁上前一步,抬起來手指著他們說:「現在立刻把你們這些垃圾通通從我桌上拿走,不然我全給你們丟了,你們信不信?!」
本來,如果說方時恩要回宿舍住,禮貌要求他們拿回自己的東西,他們也不是不能拿走,只是方時恩這樣的態度實在令人惱火。
「你說誰的東西是垃圾!你再說一遍!」王汀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你還全丟了,你給我丟一個試試!?」
王汀就是方時恩記憶里那個人高馬大的室友,方時恩看著高自己一頭的對方,沒想到這人這麼野蠻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們先強行占了他的地方,還在這裡言語恐嚇他。
方時恩被他的話激得簡直理智全失,抬手一揮,將桌上那桶泡麵直直打到了對方胸口。
好巧不巧,那正是王汀今晚的預備晚餐,他瞬間暴起,上前一步就揪起來方時恩的衣領。
方時恩這時候被嚇得大叫起來:「你給我撒手你聽到沒!你知道我這衣服多貴嗎,扯壞了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不用方時恩說,他們也能從方時恩的穿著打扮里看出來一二,再加上他們目睹方時恩經常被一輛蘭博基尼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