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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內務大臣滿是擔憂的情緒不同,奧克大帝的臉上卻滿是快意,眸中也全是陰狠的神色。忤逆他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不能到他手中的蟲母,也就沒有了一點利用的價值,死了也完全就是活該。
反正左右那個被操控的蟲族已經死了,他的身份也沒有被暴露出來,而且之前將那個蟲族送到原巢的時候,做法也很是隱蔽,他不相信那些蟲族能夠將這件事情查到他的身上來。
***
與奧克帝國相距不過一百光年的埃羅聯邦內,一個醉酒的酒鬼搖搖晃晃地拿著酒瓶,皺拉著惺忪的醉眼,走入了一條昏暗的小巷內。
酒鬼今晚喝了不少的酒,眼前的景物映在他的眼帘裡面,都變成了好幾個重影。
他扶著牆左搖右擺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就在酒鬼努力撐起自己都快要看不清前路的醉眼,想要仔細辨別一下回家的路的時候,在他的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這個身影有著一頭如同月輝一樣耀眼的銀色長髮,就如同月神下凡一般俊美的容貌。那雙紫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然後在下一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酒鬼的酒在一瞬間就清醒了大半,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掃視了一圈又一圈自己的四周,卻怎麼都找不到他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了。
再次瞬移了幾十光年的距離,降落到奧克帝國境內的一個邊緣星球後,伊茲就沒有再動用自己的能力了。
在封印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之後,一次性在宇宙當中瞬移這麼多次,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就讓尼克爾·奧克再逍遙一個晚上吧。
銀色的眼睫下,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望向奧克帝國主星的方向,眸中逐漸積蓄上了一層比黑夜還要更加暗沉的色澤。
……
「這道菜怎麼做的這麼難吃?!把做這道菜的廚師給我辭退了,不要再讓他做的菜出現在我的眼前。」
奧克大帝直接將自己面前的盤子給掀翻在了地上,其實伺候他三餐的廚師,全都是奧克帝國十分有名的大廚,但是他的心情自從昨天的計劃失敗以後就十分糟糕,到現在依舊看什麼東西都覺得不順眼。
他不僅將改造高大蟲族的那些研究員們全都辭退了,而且在趕走他們之前,還讓侍衛們狠狠地揍了那群研究員們一頓。
呵,一群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他們改造的高大蟲族出了問題,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把蟲母給控制在自己手中了。
「怎麼還不將下一道菜送上來,你是也想要被辭掉嗎?」
奧克大帝瞪視向站在不遠處的侍女,嚇得後者的臉都頓時白了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偌大的餐廳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來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三件套,一頭銀色的長髮就那樣隨意地束在腦後,卻依舊顯得無比貴氣;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在餐廳上方水晶頂燈的照耀下,更是宛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而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更是比名貴的寶石看上去還要璀璨而華貴。
這是一張遠比現在風靡整個星際,令無數人都神魂顛倒的巨星還要耀眼的臉。
但是奧克大帝在看清男人的樣貌之後,他臉上原本對侍女頤指氣使的表情,在剎那之間就轉變為了驚惶,額頭上更是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蟲族之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僅僅只過去了一個晚上,他昨天的盲目自信就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在伊茲出現之後,整間餐廳頓時就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當中。
即便餐廳內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但是精神極度緊繃的奧克大帝,卻似乎能夠聽到伊茲走路時鞋底與地毯摩擦時所發出的細微聲音。
而這細微無比的聲音,簡直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在一點一點地向他靠近,快速地擊潰了奧克大帝在伊茲出現以後就已經被嚇破了膽,變得十分薄弱的心理防線。
重達三百多斤,裹著一身綾羅綢緞的奧克大帝,此時就像是一坨滾動的肉山一般卑微地爬到了伊茲的腳邊,伸出手就想要去拉伊茲的褲腿,「王蟲陛下,請您一定要原諒我!這一切都是內議院那群老不死的提議的,我也是被迫才會答應了他們的這個計劃!只要您可以原諒我,我馬上就能夠將內議院的那群人全都交給您,隨便您想要怎麼處置都行……「
伊茲退後一步,躲開了奧克大帝的手。然後低垂下眼眸,深紫色的眼瞳當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就宛如是注視著一件死物一般,看向仰頭看著自己的奧克大帝,「既然你膽敢將主意打到蟲族的蟲母身上,就應該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你應該慶幸,你的愚蠢最後並沒有害死唐黎,否則該陪葬的就是整個奧克帝國。」
奧克大帝聽出了伊茲語氣當中明顯的殺意,但是對他來說,他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乎。他還想要開口狡辯,卻只看到自己的眼前閃過了一道黑芒,然後他的脖頸頓時一痛,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伊茲眸色冰冷地看著自己面前昏死過去的奧克大帝,從他的背後延伸出了一條擬態的黑色蠍尾,剛剛正是這條蠍尾打暈了奧克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