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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景天斜靠著椅背,金色面具下一雙薄唇緩緩上揚,發呆的小芙兒還是同小時候那般可愛。
無人看到,剛剛離開的邀月換了一身衣服再次悄悄進來,附在他耳邊低聲稟告,
「好了。」
施景天嘴角弧度加大,微微頷首,「退下吧。」
漆黑的眸子深深看向高台,小芙兒,過了今夜,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第385章 一紙婚書埋了使臣們
嘲諷聲仍在繼續,使臣們滿面紅光,看著齊子騫就像在看十萬兩銀子在向他們招手。
拂曉低著頭,兩人間仿佛隔著一條護城河,半分沒有夫妻間的甜蜜。
齊子騫瞥了她一眼,憋笑憋的面色發紅,在外人看來像是氣急了。
使臣們眼珠轉了轉,一股貪慾湧上心頭,這場賭他們贏定了,既然如此何不多贏些。
幾人為交頭接耳議論了會兒,派出一人說道:「我們也不是不明事理,取婚書自然需要時間,不如這樣,咱們將賭注再加一倍,齊相現在便可派人去取,怎麼樣,齊相可敢?」
嘶!
大殿內響起一陣抽氣聲,再加一倍?那可就是二十萬兩了,他們能拿的出?
一道道懷疑的目光落在使臣身上。
拂曉嘴角咧了咧,這些人真是又蠢又貪婪,睫毛垂下壓下眼中笑意,皺眉看向身旁的男子,為難道:「大人,要不……還是算了吧,那麼多錢,咱們拿不出來啊。」
齊子騫暗暗咬了咬舌尖,狐狸眼中冷光閃爍,如賭紅了眼般冷笑道:「咱們拿不出,他們就能拿出了?各位,要賭可以,若是你們輸了拿不出那該如何?」
使臣們面面相覷,一人咬牙道:「我們既然提出,便能拿出,現銀不夠那就用良田房產湊,若還不夠,大不了我們一人賠你一隻手。只是若齊相輸了,拿不出這麼多錢怎麼說?」
「他拿不出,朕給,子騫,既然他們如此說,你就不用再推辭了,來人,上紙筆,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施恆勾唇淡漠出聲,鳳目掃向使臣們如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人性皆貪,這些蠢貨能坐上高位,無不靠剝削民脂民膏,如今也算趁此機會懲治他們一番。
「是。」福全躬身退下,再上來手上捧著筆墨紙硯,小心放在使臣面前的矮桌上。
「大人請吧。」
那使臣提筆,心中不知怎麼感到發涼,手上頓了頓扭頭看向一旁幾人,「當真要如此?」
「自然,快寫吧。」
那人點頭,手中筆墨揮灑,不一會兒一張契書落成,幾人依次簽上名字又按上指印。
福全拿起看了看,似笑非笑看了他們一眼,嘆息一聲轉身走到齊子騫面前,
「齊相,您看看,若無遺漏便也簽上字吧。」
齊子騫單手拿起契書,隨意掃了兩眼,撇嘴道:「字可真醜。」
接過筆,簽上自己大名,瀟灑挽袖按上指印,「好了。」
福全含笑接過,只見一堆參差不齊的名字中齊子騫三個大字傲然立於中間。
「都說字如其人,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那幾個使臣長得歪瓜裂棗,能寫出好字就怪了。
對面使臣們聞言氣的面紅耳赤,但卻不敢再放肆。
這人可是暴君身邊近侍,日日常伴君側,陪伴陛下的時間比皇后還要久,若是得罪了他,他們怕是走不出京都。
福全捧著契書恭敬遞給施恆,「陛下,可以了。」
「嗯,開始吧。」
大手攬住姜芙,微微用力將她攬入懷中靠著。
「陛下?」姜芙驚訝抬眼,美目顧盼生輝,這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
施恆未語,大手放在她後腰處,不輕不重的按壓。
姜芙只覺一股熱流順著他的手透過衣物傳入她腰窩,剛剛還有些泛酸的腰此時舒爽了許多。
朱唇上揚,輕聲喟嘆,這人真是……嘴硬心軟。
等回去了,找個空閒將命簿的事說與他聽吧,也不知他會不會信,若是不信,她……只能兵行險著了。
如今拂曉婚事已定,只等下月初三大婚,她也算沒了後顧之憂,可以放手一搏了。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二十萬兩,這賭就這麼定下了?
「如今契書已立,萬不能再反悔,齊相,你還不快派人去拿婚書?」使臣催促,臉上滿是興奮。
這次來蒼梧當真是賺大了,二十萬兩啊,夠他揮霍兩三年了。
拂曉抬頭,唇角上揚,惋惜看向使臣,「我已經努力在勸我家大人,你們怎麼還上趕著往上撞?」
使臣錯愕,什麼意思?
拂曉伸出手,一張鮮紅的紙皺巴巴躺在她掌心。
使臣心中一緊,只覺頭頂雷聲陣陣,似有數道劫雲朝他們劈下。
一使臣咽了咽口水,不甘問道:「這是什麼?」
拂曉詫異抬眼,「婚書啊,你們不是催著要?」
使臣們頭頂轟的一聲,劫雷落下,劈的他們面無人色。
有身子弱的當場暈死過去,場面一片混亂。
姜芙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躺在施恆身上花枝亂顫,胸前波濤滾滾,「拂曉當真是跟著齊相學壞了。」
簽字的使臣共有五人,如此一算,整整一百萬兩。
頂得上幾個城半年稅收了,可見這些人貪了多少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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