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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罵又不敢,只能儘量離他遠些,光裸的脊背蹭到薄薄的窗紙,嚇的她慌忙朝前趴去,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層薄紙捅破了。
美人入懷,施恆眸色更深,原本只是想逗弄她,現在卻……
一切猶如水到渠成,姜芙懵了。
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聲,和窗外楚妃尖聲怒罵的聲音。
一冷一熱,如同冰火兩重天,折磨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
兩個時辰後,院子裡的叫罵聲已經停歇,楚妃跪滿了兩個時辰被人抬了出去。
姜芙無力靠著施恆,眸光渙散,貝齒本能的咬著施恆肩頭,痛苦時嗚咽出聲。
直到……夜幕降臨,她迷迷糊糊的被施恆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昏睡間她感覺他親自為她清洗乾淨。
粗壯有力的胳膊攬著她的腰肢,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芙兒,為朕生個孩子可好?」
姜芙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嘴角輕揚,她在夢裡嘲諷,「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施恆,你註定命中無子,半生孤獨。」
說完她沉沉睡去,並未看到身後男人墨瞳風波暗涌。
殿內氣壓驟降,修長的手指划過女子纖細的脖頸,薄唇上揚,邪魅笑道:「這才是你心中所想麼,芙兒。」
「天下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芙兒,好好的在皇宮陪我,不然……朕就是顛覆天下,也要找到你。」
他從不信命,他的命只有他能做主。
起身,站在床邊,深深看了熟睡的女人,轉身離去。
殿外,福全聽到動靜忙起身相迎,「陛下,咱們要回去嗎?」
施恆滿面寒霜,「讓太醫院的人全部滾去養心殿。」
福全渾身一顫,「是。」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走之前偷偷朝裡面瞄了一眼,紗幔後一曼妙的女子身影正酣然睡著。
也沒事啊,陛下這是怎麼了?
帶著疑惑,福全匆匆跑到太醫院,此刻太醫們正收拾箱囊準備回家,宮裡有規矩,宮門落匙前必須離開,不然只能在太醫院當值一宿。
太醫院沒床沒鋪,誰願意受這份罪。
幾名太醫說笑間,福全推開門,朗聲喊道:「皇上有旨,宣太醫院所有太醫前去養心殿覲見!」
太醫們心中一緊,夜間召見太醫,難道是陛下又出事了?
幾人面面相覷,小心低聲問道:「福公公,還請給個明示,是誰病了?我們也好準備一下。」
福全乾咳一聲,無奈攤手,「諸位還是快去吧,陛下忽然下令,雜家也正納悶呢。」
諸位太醫心中更是不安,可皇命已下,他們不想去也要去。
太醫院院使顧太醫沉聲道:「大家走吧。」
薛祈年站在最後面,眸光微閃,慢慢悠悠收拾好東西,跟在老太醫後面。
一行人,披著月光匆匆疾步走到養心殿。
福全率先推門進去,「陛下,太醫們已經帶到。」
「讓他們進來。」暗啞的男聲冷若寒霜。
福全暗暗替那些太醫點了把蠟,回過身,「諸位太醫請進吧。」
施恆坐御案後,燭火忽明忽暗,照的他面色更加陰森可怖。
鳳目靜靜看著寒蟬若噤的太醫們,嘴角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漸漸揚起。
「誰是薛太醫,站出來。」
第45章 太醫院大劫
薛祈年心口一跳,面色開始發白,怎麼忽然提到他了?
咬了咬牙,抖著腿緩緩走出,剛到半路,腿一軟噗通跪下,「陛下,微臣薛祈年見過陛下。」
「你就是福壽海常常掛在嘴邊的薛太醫?抬起頭來,讓朕看看是何等才俊?」
「是。」
森冷的男聲聽得薛祈年冷汗直冒,怯怯抬頭,目光仍舊看向下方。
帝王尊容不是他能窺視的。
「男生女相,果然好相貌,福壽海說,皇后喝的毒藥是你給的方子?」
薛祈年冷汗順著額角流下,惶恐的趴在地上,拼命解釋,「陛下,藥是海公公要的,微臣不知是給誰的啊。」
「那時海公公身為大內總管,他要的藥,微臣不敢不給,若是……若是當時知道是給皇后娘娘的,微臣就是死也不敢啊……」
趴在地上的身子不住顫抖。
空氣一瞬間冷凝。
福泉站在陰影處臉色變了變,驚駭看著地上的抖若篩糠的人,他給皇后娘娘吃了什麼?
荒唐!!
是嫌命長了嗎?想起福壽海的結局,福全心底發涼,只怕福壽海的死不全是因為謀害皇上。
「如此說來,果真是你做的。」施恆修長的手把玩著一支毛筆,聲音冷沉辨不出喜怒。
薛祈年趴在地上,驚恐喊道:「陛下明鑑,寒稚雖是微臣配的,可海公公當時可是傳的您的旨意,微臣……微臣只是……奉旨辦事啊。 」
施恆指上毛筆停止轉動,嘴角的笑越加邪魅,「奉旨辦事?這麼說倒是朕的錯了?」
「看來薛太醫看醫書看昏了腦子,連最起碼的宮規都不懂了,福全,拉下去好好調教調教。」
福全從陰影中走出,看死人般看著薛祈年,「走吧,薛太醫。」
尖細的聲音像是道催命符,薛祈年面如死灰,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
無力道:「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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