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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好胃口。」
陛下笑了?
周圍宮女們惶恐的低下頭,恆帝登基三年常以冷麵示人,性情暴戾,唯有……動了殺心時才會笑。
春知心下發寒,陛下要處置娘娘了嗎?
姜芙放下筷子,拿帕子緩緩擦了擦嘴角,緩緩起身行禮道:「陛下萬安。」
禮行到一半,腰忽然疼的像斷了般,姜芙臉色慘白朝地面撲去,禁不住喊出聲。
「啊,好痛。」
「傳太醫。」施恆一把抱起姜芙聲音冷若寒霜。
宮女們頭低的更深了,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裡。
「不用。」
姜芙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起昨晚的荒唐,臉上有些羞紅。
雙手無處安放的她不自在攬著男人脖頸,小聲嗔怪道:「不用喚太醫,臣妾只是……只是累到了。」
「快放我下去,青天白日的不成體統。」
她雖下定主意不守禮法媚惑暴君,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還是難以放開。
嫩白的耳尖紅的仿若滴血,緊了緊手乾脆埋首在男人懷裡。
「累到了?」施恆劍眉輕挑,看向她腹部,眼底幽冷晦暗,「朕以為皇后深諳此道。」
昨晚她嬌纏的樣子熟練的不像第一次,嬌媚的像個妖精。
以往他最厭惡女人,要不是被藥物所困他也不會找她,更何況是姜家的女子。
可不知為何,碰了這女人之後他竟像中毒了般,心神不寧了一上午,就連早朝都難堅持下去。
這樣不對,她是姜家女他不該對她如此在意,下顎緊繃,抱著懷中人冷冷走向軟榻。
猛地放下,姜芙痛的臉變了顏色,死瘋子是要摔死她啊。
嬌弱的身子緊緊蜷縮著,一雙貓眼氣憤瞪的滾圓,又嬌又凶。
像只炸了毛的蠢貓,薄唇禁不住上揚,冷冽的眼中泛起一絲笑意,施恆煩躁的心情竟忽然好了許多。
姜芙瞪眼,一時忘了身上的疼,暴君笑了?
堅硬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沒有暴戾和陰翳,她第一次覺得原來施恆是這麼俊美,劍眉入鬢,鼻挺如懸,那雙禁慾薄唇微微上揚讓他看起來更……邪魅!
姜芙又想起兩人昨晚的荒唐了,這雙薄唇所經之處,皆是紅梅點點……
真的……好噁心……
看著懷裡的人面含春水,朱唇紅顏透亮,施恆眼波暗沉,暗罵一聲妖精。
猛地上前低頭嗪住那抹紅,輾轉纏綿,直到美人兒面色發白,他才起身。
修長的手摸著那抹朱紅,聲音暗啞:「姜家果然培養了一位好女兒。」
「晚上等著朕。」
深吸一口氣,傾長的身體忽的起身,施恆快步離開。
走過的地方帶起一陣涼風,宮女們面含喜色,陛下這麼纏著娘娘,看來她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大婚這麼久,皇后一直是完璧之身,後宮裡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她們棲鳳殿的笑話。
現在帝後纏綿,龍鳳和鳴了一整夜,宮裡有些人要見風使舵了。
這不皇上剛走,外面太監便來報,
「稟皇后娘娘,各宮娘娘們來請安了。」
姜芙用力擦著紅唇,玉臂撐著床榻緩緩起身,坐在床沿看著指上染的口脂,低低笑了會兒。
請安吶,多麼稀奇的事,上輩子,她這個皇后可是沒受過一次請安呢。
只因太后說她身為皇后,祈福靈驗,她便常常青燈伴古佛,日日為遠在邊關的父兄祈願,就連每日的請安都省了。
說來,她當初可真傻,竟真信了太后那番鬼話,累的自己丟了實權與鳳印,更是失了帝心。
但看了那本書後她才明白,太后那是在為自家侄女鋪路呢。
放下手,杏目冷凜凜看向外面,淡聲道:「請進來吧,好生伺候著,都是稀客呢。」
「是。」
珠玉垂簾被宮女從兩旁掀起,外面等急了的宮妃們打著扇相攜而入,裊裊停停的站在大殿兩側。
先是敷衍的行了一禮,齊聲懶洋洋嬌聲喊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恭喜娘娘喜獲聖寵。」
不緊不慢的話含著酸溜溜的味道。
姜芙端莊坐在高位,頭上金鳳顯得她更加華貴雍容,含笑揚起左手,柔聲笑道:「眾位妹妹請起,春知,賜座。」
「是。」春知板著臉讓人搬來椅子,布上茶水,不言不語行了一禮便退下。
這些人之前可沒少欺負她們,今日來定是圖些什麼,希望娘娘不要上當啊。
擔憂的看向高座,卻見她家娘娘安然坐著,眼底清明睿智。
娘娘果然不同了,春知含笑放心退下,立在姜芙身側。
第3章 謠言
「姐姐,我們今日來是為了十日後的壽誕,往日都是楚妃執掌宮闈,今日她竟忽然說身體不適不管了,讓我們一律來找娘娘稟告。」
「是啊,娘娘,壽誕再有十日就要來了,您快給拿個主意吧。」
宮妃們愁眉苦臉的訴苦,句句不離楚妃,春知聽後怒火上涌,胸口劇烈起伏,瞪著眼盯著下面一群裝腔作勢的女人。
往日皇后娘娘不爭不搶,性子柔軟,太后娘娘讓楚妃越級執掌宮闈,代管鳳印,皇后娘娘也未說過什麼。
現在內務府早已不聽娘娘的了,她們現在忽然來讓娘娘主持壽誕,這不是刁難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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