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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知道,只要她現在敢說認識,這人會立刻殺了耶律瑾。
暴君的占有欲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暗暗喟嘆,無奈搖頭,抓住施恆的手與他十指交握,笑意在她面上綻放,
「認識,小時候見過幾次,陛下,臣妾累了,咱們回去可好?」
娘說男人有時候就同孩子般,需要哄,女人如水,溫柔便是她們最大的武器。
百鍊鋼化作繞指柔,冷冽的暴君也是如此。
聽她說累,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忙一把抱起身邊女子轉身大步離開。
「葉兒,帶蒼兒過來。」
「是。」葉兒拉著蒼朮跟在後面,兩人身高相似,又同樣長得精靈可愛,遠遠瞧著仿若是觀音座下的童女。
齊子騫嘆息一聲,扶起拂曉,心疼的為她拍下身上塵土,無奈道:「你倒是實誠,他們犯錯你跪什麼?」
若是抻到腰,傷了她肚子裡的寶貝可怎麼好。
拂曉瞥了他一眼,「你當都同你一樣,天底下不懼陛下的有幾人?」
有幾人,齊子騫掃了眼身旁不遠處的某人,搖頭輕笑,「有幾人我不知道,不過不怕死的今日倒是見到一個。耶律瑾,還沒看夠?我國皇后姝色無雙,你看一眼便罷怎麼還看上癮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離皇后遠些,我們陛下若是吃醋那可是會要人命的,到時候別說是你父王來,就是金國皇帝來了,你小子小命也難保。」
要不是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他才懶得操這份閒心,誰讓金國攝政王就這麼一個兒子。
雖說是義子,但也被寵的無法無天,他若是死在蒼梧,天下必將戰火紛飛。
什麼十年約定,全然不會存在。
到時候最受苦的只有百姓……
施景天戀戀不捨收回視線,淡漠的掃了眼說話的人,「多事。」
齊子騫:「……」
他多事?要不是怕這小子死了會有大麻煩,他會管這閒事?
「行,我多事,以後我再同你多說一句,我就是你孫子,夫人咱們走。」
聲落拉著拂曉轉身離開,俊美的臉上一片黑沉,不識好人心,死了也活該。
大不了他廢點心另想個法子,將這貨的死因掩蓋下去,金國攝政王找不到證據,便不能對蒼梧出兵。
狐狸眼中冷光閃爍,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往日他可沒少為施恆擦屁股,只不過這次相比以往更難了些,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
百官狼狽起身,看向施景天的目光滿是憐憫與惋惜,如此大好前程竟要為了一女子斷送,當真是可惜啊。
「耶律世子,好自為之。」
「耶律世子,保重,哎……」
「耶律世子……下官竟你是條好漢,你這鬼做的倒是風流,只可惜,美人的手指你恐怕都摸不到啊。」
「耶律世子,既然你看不上邀月姑娘,不如……送給下官如何?嘿嘿,不讓你白送,下官給你一百兩買了如何?」
「是啊,是啊,反正你也活不長,不如將邀月姑娘送給我們,嘿嘿,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玩起來才刺激呀。」
話越說越過分,氣的在場的夫人們紛紛擰向自家老爺,他們這些人有不少長了副花花腸子,私下裡玩的甚是齷齪。
不過那也是私下裡,今日竟然為了爭一個人盡可夫的妖女當眾說出,真是不拿她們這些夫人小姐當人看吶。
說話的人是御史大夫的小兒子,平日裡常常去青樓賭坊,眼下青紫一片,看著便是陽氣不足一副腎虛精損的模樣。
小姐們掩唇離後退,離他遠遠的,生怕被他壞了名聲。
御史大夫氣的面色鐵青,怒聲喊道:「放肆,說什麼胡話,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趕緊給我滾回家去。」
御史家的少爺聞聲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他誰都不怕,唯獨怕他老爹。
今日他娘臥病在床沒能入宮,沒人護他,要不然他可不怕,撇撇嘴站在自家老爹身後,朝狐朋狗友使了使眼色。
那個尤物他們勢必要拿下。
邀月一身舞衣站在施景天身後,聞言眼底閃過殺意,冷冷看向叫囂著要買她的幾個少爺,手腕翻動。
施景天側頭看了她一眼,唇角上揚,淡聲道:「抱歉,邀月,你們買不起。」也沒命買。
說完,轉身離開,不用宮女帶路,逕自朝武德軒方向走。
那宮女愣了愣,忙小跑跟上。
幾人剛出了海晏河清的院子,身後忽然響起幾聲慘叫。
邀月紅唇上揚,眼底滿是嘲弄,就這麼幾個草包也想肖想她?過了今日,她讓他們再也做不成男人。
宮女瞳孔一縮,背脊生寒,她好像看到那姑娘笑了?
眨眨眼再看去,面具下的紅唇緊抿,仿佛剛剛看到的是她的錯覺。
宮女低頭暗自吞下一口口水,憑她在宮中存活這些年的眼力,這個舞姬不像好人。
一路上,她低頭小心跟著,不敢多發一言。
耶律世子身高腿長走的很快,她一路上快步跟著,卻仍然無法趕到前面,遇到岔路她剛想出聲提醒,卻見第一次入宮的耶律世子竟輕車熟路的自然向左轉彎。
宮女心中大驚,瞳孔震顫,要知道宮中地形錯綜複雜,瓊樓殿宇數不勝數,即便是入宮三年的小宮女也會摸不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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