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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夜風吹過,血腥味隨風飄來,她身子猛的緊繃,臉色蒼白的緊緊抱著懷中錦被。
床邊一動,身旁人已經起身。
她努力調整呼吸,儘量放鬆自己,忽然一道陰冷暴戾的聲音輕輕響起。
「處理了?多少個?」
「主子,共四個宮,所有人已經全部斬殺,只是……屬下無能,信鴿沒有攔住。」
「無礙,飛出去也好,壽誕那日記得保護好皇后,用她做引子,那些人恐不會放過她。」
姜芙呼吸一緊,心底發寒,用她做引子,難怪他忽然讓她住進乾清宮,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呵,施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涼薄。
「主子,那日你也會很危險,屬下若是去保護娘娘,您怎麼辦?」
「呵,他們恐怕以為朕被皇后吸乾了精血,離死不遠了,哪裡還有精力顧忌朕。」
「是,主子算無遺漏,屬下佩服。」
血腥氣遠去,被褥被掀開,一道帶著涼意的身子貼了上來。
姜芙忍著心中驚怒,嚶嚀一聲轉過身,將自己埋在男人懷裡。
呼吸平穩的像是從未醒過。
她感覺暴君的大手輕輕撫過她脊背,哄孩子般拍了拍,「別怕,朕還不會讓你死。」
姜芙暗暗咬牙,心底恨意翻湧,他從未把她當做妻子,帝王割血救皇后的消息應該已經在京都傳開了吧,她妖后的名聲恐怕人人得知。
今日她住進從未有女人住過的乾清宮,那些大臣們更加認為,帝王已經被她迷惑了心智,日日被她吸食精血命不久矣。
只要他露出一絲苗頭來,那些有野心的恐怕待不住,群起攻之。
呵,暴君明日怕會臥床不起了吧,再請個太醫,隨便給個說法,那些人就更信了。
施恆啊,施恆,好一招算無遺漏,好一個請君入甕。你身邊的所有人和物,恐怕都已經在你的算計之中了。
這一夜姜芙過得極為煎熬,心有怨氣,卻不敢動,終於熬到天亮。
等身邊的人走了會兒,她才敢揉著猩紅的眼起身。
「來人。」
「娘娘萬安,奴婢伺候您洗漱用膳吧。」
一個面生的宮女神態自若,款款走來,步伐輕盈,身姿穩健。
姜芙眸光微閃,就著她的手起身,「你叫什麼名字?」
「回娘娘話,奴婢名叫拂曉。」
宮女手上動作很利索,不一會兒已經為她穿戴整齊,還為她盤了個複雜的雙刀髻,戴上那根金鳳釵,又為她畫了個極其妖艷的妝容。
姜芙對鏡撫了撫眉尾那處紅,勾唇笑道:「拂曉的手藝可真好,竟把本宮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這是生怕別人不知她是妖啊。
瞧瞧那眉尾與眼尾的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練功走火入魔了呢。
拂曉手微微一抖,神色如常道:「娘娘本就生的好,奴婢只是隨意描了幾筆,娘娘就美的如同九天仙子了。」
「呵呵,你不光手巧,嘴也很巧,看賞。」
姜芙收起笑,雍容起身,雙手疊於胸前,皇后的儀態盡顯。
拂曉眸光閃爍,屈膝行禮,「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免禮。」
「陛下呢?」按照她的猜想,暴君今日該稱病才是,難道她算錯了?
拂曉:「回娘娘話,陛下還未下朝,娘娘不如先用膳吧。」
「也好,傳膳吧。」等會兒若亂起來,她想吃都吃不到了。
入了乾清宮,御膳房的膳食上的很快,喝茶的功夫,桌上已經擺滿各種美味。
姜芙端莊坐下,剛拿起筷子,外面忽然響起福壽海驚慌失措的哭喊聲。
「陛下,陛下您可不能有事啊,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過來?」
「快,小心點兒,先把陛下抬進乾清宮。」
姜芙嘆口氣,就知道會不安生,佯裝慌亂的起身,匆匆走到外面,「這是怎麼了?陛下昨日還好好的,不過去上個早朝,怎麼就成這樣了?」
擦眼的間口,掃了眼「昏迷」的暴君,嘖嘖,裝的可真像,臉白唇白這得塗了多少粉。
「嗚嗚,陛下,你別嚇臣妾,你若是去了臣妾可怎麼辦。」
「福壽海,太醫呢?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
帕子下,一雙媚眼通紅,目含清淚,看起來傷心的很。
福壽海不敢看她,眸光閃了閃,低下頭恭敬道:「娘娘,陛下早朝上的好好的,忽然就面色慘白的昏過去了,太醫許是在來的路上。 還請娘娘讓讓路,先讓陛下進去吧。」
「啊,是,先進去,嗚嗚,陛下……」
第31章 哎呦,本宮頭好暈
各人心思不同,哭哭啼啼間,施恆被送到了內殿。
姜芙想跟著進去,外面的小太監卻忽然變了臉,「娘娘留步,緊要關頭,陛下身邊不易有旁人。」
「放肆!本宮是皇后,難道連本宮也不能進?」姜芙怒喊,眼底卻無多少怒意。
不進去剛好,她早膳可還沒吃呢,哪有功夫陪暴君演戲。
跺跺腳,揉了揉眼角,她氣急哭喊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擋本宮,讓開,本宮要進去看陛下。」
兩個小太監挺直身板,牢牢守在門外,任姜芙如何拍打也不讓開。
「娘娘請回,太后不來,誰都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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