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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騫黑眸閃了閃,嘴角禁不住上揚,「羽殺留給我你怎麼辦?南極赤地可不是想去就去的。」
「放心,這世上還沒人能殺的了我。」
高大冷冽的背影越走越遠。
齊子騫嗤笑道:「又是這副死樣子,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了。」
轉身,笑意收斂,眼中精光璀璨。楚家……希望你們識相點,我可不是施恆,會念及親情處處忍讓!
此時楚家愁雲慘澹,楚有道看著被抬回來的兒子,臉色氣的發青,一雙眼中滿是恨意。
「爹……我好疼……救救我……」
擔架上的人臉色慘白,聲音虛弱幾近於無。
楚有道握著兒子的手,狠聲朝一旁喊道:「都愣著幹什麼?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管家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忙道:「老爺,您忘了,小姐已經將鳳印歸還皇后。皇宮,咱們進不去啊。」
「太醫出宮需皇后娘娘下旨才成,可現在皇后娘娘卻回了將軍府,所以……」
楚有道胸口劇烈起伏,氣急反笑,「好,好,很好,狼崽子果真長大了。」
大夫人看著兒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捂著臉悲痛哭喊:「我的玉堂啊,老爺你快救救他,兒子要是沒了我也不想活了啊……嗚嗚……」
「閉嘴,兒子還沒死呢,再哭老夫休了你。」楚有道陰狠看向哭哭啼啼的大夫人,額頭青筋暴起。
遇事只會哭,沒用的東西。
「管家去喊府醫,然後再去外面請最有名的大夫過來,不管花多大代價一定要把玉堂治好。」
「是,奴才這就去。」管家匆匆跑開,不一會兒一個個大夫被帶了進來。
幾人圍著楚玉堂先是查看傷勢,再是把脈商討,半柱香的時間很快過去,最終幾人面色難看,抱拳稟告:「大人,令公子傷勢本不重,但養傷期間未能好好休養,使得傷勢越來越嚴重,傷處久不癒合,漸漸成了腐肉,需挖肉方可療傷。」
聲落,另一位大夫忙接口道:「可公子脈象虛浮,腎陽極虛,再加上傷勢惡化使得身體已經虧空,恐難撐住挖肉療傷啊。」
腎陽虛,傷勢惡化,這說明了什麼楚有道若是再不明白就枉為人父。
狠狠瞪了眼一旁心虛的大夫人與管家,臉色鐵青,「慈母多敗兒,玉堂能有今日全是你們慣出來的。」
大夫人擦了擦眼角,委屈哭道:「我也是心疼兒子,他一個人在牢里,整日嚷著憋得難受,我……我……我就想著讓管家送個女人給他解解悶。」聲音漸漸弱下。
觸及楚有道恨不能吃了她的眼神,大夫人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大聲解釋,「我哪知道玉堂會這麼糊塗,還傷著就忍不住了……」
「都給我滾。」楚有道怒斥一聲,眼底兇狠泛著紅光。
幾個大夫低著頭不敢多看,楚家在京都只手撐天,楚家內宅陰司更不是他們能知道的。
楚有道深吸一口氣,壓著胸中怒火,冷聲客氣道:「勞煩幾位在府上住上幾日,診金按十倍算,若犬子恢復每人再賞千金。」
幾位大夫相視一眼,面色難看,楚大公子脈象虛弱的幾乎沒有,錢誰都想要,但這可是要命的銀子,如何能要得。
大夫們紛紛委婉推拒:「大人,實不相瞞,我等醫術低微實在無法保證能治好令公子,為了公子安危,大人不若去請宮裡的顧太醫,他或許會有法子。」
「是啊,聽說顧太醫醫術高明,若他肯出手定能保公子無虞。」
「楚大人,公子現在情況危險,還是早早去請顧太醫吧,我等就不多打擾,先行告退了。」
說完幾人轉身便走,生怕被身後人強留。
楚有道面色黑沉,狹長的丹鳳眼滿是陰鬱,陰惻惻幽幽道:「你們想好了,走出這個門,今後京都便無你們的立足之地!」
大夫們臉色慘白,頓住腳,個個面色如土。
其中年齡稍大的大夫苦笑道:「大人這是要強人所難嗎?醫者父母心,不是我們不肯救,而是不敢救啊,令郎現在情況兇險,只有立刻動刀挖去腐臭,才能保下一條命。但他身體又極需,若無法固本,動刀反而會加速令郎生命流逝。求大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真的不敢啊!」
另外幾人面帶驚恐,慌忙點頭,「老大夫說的對,不是我們不肯救,而是不能救,求大人明鑑,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楚有道握著兒子冰涼的指尖,眼眶通紅,他何嘗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可現在的皇宮已經不是他們楚家想進就進的了。
更何況,前幾日探子來報,皇帝那日之所以沒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顧太醫身上,他許是早就投靠了施恆,與他們楚家不過是虛偽與蛇罷了。
玉堂,難道爹真的沒辦法救你了嗎?
手顫抖著摸向兒子後背,老眼濕濡,陰鬱的聲音帶著顫抖,「除了顧太醫,還有誰能救我兒子?」
幾個大夫想了想,猛然想起一人,異口同聲道:「藥神穀穀主,蒼朮。」
「大人,只要找到此人,令郎便有救了。只是藥神谷歷來神秘,其谷主蒼朮更是行蹤詭秘,聽聞已經消失一年有餘了。」
第59章 楚家密謀,姜芙寫家書
楚有道眼底狠厲,冷聲道:「那就找,來人,用楚家所有力量去尋藥神穀穀主蒼朮,明日,一定要給我請回來。」請字念的極重,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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