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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們尷尬笑著,個個看著姿態放肆的小女兒眼中噴火,太放肆了,當著陛下與娘娘的面怎能如此高呼。
好在不是一人,不然真真是丟人丟到太姥姥家了。
使臣們面色難看,瞪著大眼怒道:「喊什麼,陛下面前不得放肆,你們全是一丘之貉,說的話不足為信。」
「對,別以為喊上幾聲,就能證明了,婚書呢?要成親總會有婚書吧,只要齊相能把婚書拿出來,我們就認輸。」
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一國之相娶一奴婢為妻,這怎麼可能。
「要是沒有婚書,這婢女必須當場磕頭認錯,當眾折辱使臣,陛下難道當真就不管嗎?」
若如此,他們……他們……他們能如何?使臣臉上青紫變換,打又打不過蒼梧,他們國小力薄,對上施恆唯有跪地求饒的份,若這婢女真不道歉,他們還真不能如何。
使臣的面色如吃了一坨翔般難看。
他們也就能在這兒過過嘴癮,沒想到反被齊子騫抓住錯處不放,如今真是騎虎難下,處處受制於人。
拂曉墨眉微皺,婚書?這幾日事太多,她好像真就忘了婚書的事。
側頭看向身後男子,使了個眼色小聲問,「婚書,呢?」
若是沒有……這把玩兒大了,齊府上下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二十萬兩,這把若是輸了,他們可就只能捲鋪蓋躺大街上睡了。
齊子騫收到指令,上前攬住拂曉勁瘦的腰,目含寵溺的柔聲道:「他們想看給他們就是。」
無人看到,廣袖下,一張紙被塞入拂曉手中。
拂曉低頭瞄了一眼,嘴角抽搐,這人什麼時候準備的,怎麼連這東西也帶在身上。
對方見她久久不語,心中暗喜,果真沒有婚書,若是如此那就好了。
幾人眼中露出精光,再次高聲逼問,「我們只認婚書,旁的誰說都不作數,若是有,我們立刻認輸。」
「對,你能立刻拿出婚書,我們這就認輸。」
高位上,姜芙面不改色扯了扯施恆衣角,挺直脊背看著下方小聲問:「他們有婚書嗎?若沒有你快讓人去現做一個。」
施恆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啟,「不急,且看看再說。」
那些使臣不是傻子,婚書現在做已經來不及,不說字跡,就是筆墨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幹。
下方小姐們單手叉腰,嬌聲呵道:「你們急什麼,齊相又沒說沒有。」
「就是,再說了,誰家婚書會時刻放在身上,總要派人去取啊。」
「齊相,快讓他們瞧瞧,好讓他們死心。」
對面使臣仍在叫囂,神態愈加自大,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拂曉握著掌心的紙眸光閃了閃,她忽然不想這麼快將婚書交出去了。
眉頭緊皺,故做為難道:「大人,奴婢……要不還是算了吧。」
齊子騫嘴角抽了抽,轉頭看了眼身邊女子,夫人要搞事?
掃了眼對面耀武揚威的幾人,無語嘆息,蠢人死於話多。
如此,那就怨不得他們了。
本以為十萬兩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沒想到他們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惹誰不好偏要惹他家夫人,也不瞧瞧,在拂曉面前,他可是連句話都不敢說的。
鬆開放在拂曉腰間的手,配合著冷聲道:「算什麼?別忘了,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本相,以後本相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還不快將婚書給他們。」
疏離清冷的姿態,看的對面幾個使臣心中歡喜,更加堅信他們是假裝的。
這婢女如此做,定然是齊相威脅了她。
一身形消瘦的使臣捋著山羊鬍子看著拂曉笑呵呵道:「這位……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莫怕,今日當著陛下、娘娘還有大家的面,你大可以大膽直說,有這麼多人在某人威脅不了你。」
小姐們愣愣放下手,驚愕瞪大眼,什麼意思?難道剛剛都是假的?
其他使臣聞言,心下會意,忙柔和笑道:「是啊,你別怕,有什麼直說就是,我們會保護你的。」
「姑娘,是不是他用什麼威脅你了?是家人嗎?」
拂曉搖頭,眸光柔了些,「不是,奴婢是孤兒沒有家人。」
使臣一聽有戲,忙再問,「那是拿你的命威脅你?姑娘你別怕,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們保你無事。」
齊子騫好看的眉毛皺起,冷聲道:「諸位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本相對她做了什麼不成?」
清冷的男聲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使臣得意笑道:「怎麼還怒了?做沒做齊相心中清楚,姑娘如此高強跟著這樣的主子真是可惜了,姑娘若願意,可來我府中,保你平安無事。」
拂曉低頭,小聲怯怯道:「奴婢……奴婢不敢。」
「哈哈哈,那有何不敢,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府上你儘管來。」使臣大笑,滿面紅光,更加確信兩人是假扮的夫妻。
知曉內情的姜芙看的目瞪口呆,這才多久,拂曉怎麼也學會耍心眼了?
施恆薄唇上揚,「這場戲當真比耍猴的還好看,你說是嗎?芙兒。」
姜芙呆呆點頭,「是,好看的很。」
拂曉一手主演的戲怎能不好看。
大殿中眾人要麼身在戲中,要麼遠處觀戲,唯獨一人只盯著台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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