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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手中鞭子高高舉起,拂曉冷聲宣告,「顧家長女顧嫣然藐視皇威,此一罪,罰鞭一下。」
鞭落,破空聲後一聲慘叫響起,顧嫣然驚恐瞪大眼,身上被打出一道血痕。
沒等她回過神,冷酷的女聲再次響起。
「擾亂秋獮,此二罪,罰鞭兩下。」
手起,這次的鞭聲更加響亮,黑光閃過,顧嫣然身上再添兩道血痕。
鞭尾掃過她的臉,帶起一道血珠。
頭上珠釵甩了出去,白嫩的臉上傳來刺痛
顧嫣然驚恐捂著臉,慘叫出聲,「啊……我的臉,好痛啊,子騫救我……娘,我的臉,嗚嗚……」
顧夫人回過神,匆忙爬上高台,驚慌攬住女兒,「乖,別怕,娘來了,然兒快放手,讓娘看看。」
女子的臉比性命還重要,要是臉被傷了,然兒這輩子可就完了。
拂曉挑眉收回黑鞭,淡聲道:「請顧夫人看好自家女兒,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顧夫人驚恐的看著女兒臉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聲音顫抖的哭出聲,「然兒,我的然兒啊。」
怕女兒擔心,她死死咬著牙忍著哭聲,狠狠瞪向拂曉,「敢問這位女官,朝中可有律法寫明,宮中女官可以隨意對重臣之女處罰的?」
拂曉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勾唇輕笑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顧夫人可是不服?」
捲起黑鞭插入腰間,邪笑著抬腳走向她們母女,蹲下身,直直看著顧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不過是個侯爺之女,我想殺她輕而易舉,看好她,再冒出來惹到本姑娘,就不是毀容這麼簡單了。」
顧夫人遍體生寒,攬著女兒的手不住顫抖。
這個女官究竟是誰?一個宮女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拂曉輕蔑看了她們母女一眼,起身看向場中眾人,冷聲道:「再敢擾娘娘清淨,下場就如她一樣,懂?」
眾人又驚又怕乖乖點頭,暗道好兇的女官。
齊子騫看著殺伐果斷的拂曉,眼中閃過笑意,不知怎麼,那幾巴掌打的他實在舒心。
拂曉三鞭鎮住全場,比賽繼續。
施恆看了眼齊子騫,意思不言而喻。
齊子騫揉揉鼻子,暗罵一聲損友,無奈起身,再眾人驚呀的目光中走上高台。
拂曉皺眉,「你上來幹什麼?」
齊子騫拉住她的手,無奈笑道:「都被人懷疑是不是男人了,本相要不做些什麼日後怎麼娶媳婦兒。」
聲落,最後一滴砂礫落下,鐘聲響起,塵埃落定,按祖宗規矩,留在台上的人都要參加狩獵。
拂曉被他拉著走不得,面色難看,氣急瞪著身邊的狗男人,怒道:「你要證明你是不是男人,拉著我做什麼?放手!」
深山老林里蟲蛇鼠蟻那麼多,她才不想去。
「不放,皇后娘娘有令,你必須時刻跟在本相身邊,我去哪你就得去哪。」齊子騫笑得有些無賴。
抓著拂曉的手動了動,十指交握,緊緊鎖死。
這女人可是他的保命符,現在起走哪都得帶著。
雖然不知施恆和皇后兩人在計劃什麼,但陛下有令,他就必得遵從。
狩獵,他必須參加。
第859章 施恆擔憂
「時間到,請場上眾人入山!」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拂曉只得認命。
眾人面朝施恆,齊齊抱拳,弓腰齊聲喊道:「神佑蒼梧,吾皇萬壽無疆,臣等告退。」
齊子騫緊緊拉著拂曉,兩人跟在眾人後面往山上走。
台上,姜芙看著兩人背影,勾唇輕笑,「陛下要輸了呢。」
施恆攬著她,劍眉上挑,「那可未必,依拂曉的性子怕是受不了子騫。」
暗衛中雖然屬拂曉最跳脫,可她自小被當成殺手訓練,以至於只仰望強者,子騫不會武功,拂曉怕是看不上。
姜芙驚奇,「我以為你會說拂曉配不上你的齊相。」
施恆掃了眼下方行蹤詭異的幾個人,眸底閃過寒光,
「老鼠出洞了,從現在起你不能再離開我的視線。」
姜芙站久了,腰有些酸,索性將身子整個靠在施恆身上,紅唇微啟,秀氣的打個哈欠,
「你不離開我,他們怎麼敢動手,施恆,我又困了。」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綿長。
施恆眉頭緊皺,冷冽的眼中閃過擔憂,打橫抱起她小心走進營帳,「來人,宣顧太醫。」
芙兒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一整日有大半時間都在睡,雖然醒來精神很好食量也不小,可這麼養著她卻越來越輕。
有件事他一直不願想,現在看來卻不得不想。
芙兒失蹤的那幾日究竟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忽然有了這麼強的內力?
原本太醫說她本不會有孕,但回來沒幾日竟懷上了。
芙兒不說,他就不敢問,現在這樣美好的日子讓他生了膽怯。
他害怕失去,尤其是芙兒。
修長的手輕輕撫摸上姜芙粉白的臉,喃喃自語,「芙兒,你是我留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千萬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他本入地獄,卻被她生生拉出,從此他便在人與魔之間徘徊。
她在,他便是人間帝王。
她走,他便是屠戮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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