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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神色緊張,眯著小眼陰森森看了眼施恆遠去的背影,「老爺放心,我這就去。」
師爺匆匆離開,史縣令擦了把頭上的汗招來管家,快速低聲命令,「你現在立刻去把小公子和媚娘帶走,帶上五萬兩銀票,去鄉下莊子上待上幾天,若我沒事你們再回來,若……我不在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娘倆。」
管家驚的張大嘴,抖著聲問:「老爺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忽然說起這些?老爺你不走我也不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死也得死在你前面。」
「憨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你能幫我把孩子養大,我就知足了,趕緊走,別讓任何人知道,銀子放在哪你知道,自己去取吧。」史縣令急急說完,小跑著朝施恆走遠的方向追去。
管家是自小跟著他的書童,幾十年的情分,孩子和孩子娘交給他,他最放心。
第92章 芙兒,莫怕,看到殺了便是
腳步聲漸行漸遠,管家收起臉上的擔心,陰鬱的看著史德燦的背影,轉頭匆匆跑開。
史縣令的金庫一直是他掌管,裡面有什麼,有多少銀子和寶貝他最清楚,推開庫房門,讓小廝趕來一輛馬車,「把這些都抬進去,從密道走,聲音小點。」
「是。」
管家是史縣令的左右手,地位僅次縣令,小廝以為這次也是老爺的命令,便不敢多有疑慮,忙上手搬箱子。
一個個大箱子被搬上馬車,管家俏俏喊來媚娘與小公子,帶著他們同坐一輛馬車,俏俏從密道出了縣衙。
幾人以為做的隱秘,卻絲毫不知縣衙的屋頂上,一白衣男子手拿玉蕭站在屋檐上,將他們的舉動看了個真切。
「呵,想跑?沒有小芙兒的命令,你們怎麼能跑。」
白衣男子輕飄飄飛下,遠遠跟在馬車後面。
這邊,府衙後院,施恆面色陰鬱看著倒塌的牆,以及……冒著熱氣的浴桶。
「發生何事?」陰翳的男聲滿含暴虐。
史縣令和史夫人同時到場,看著雙目流血昏死過去的小廝,心口一跳,臉色難看。
史縣令狠狠瞪了史夫人一眼,心裡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是嫌他死的慢啊。
史夫人心裡委屈,卻不敢明說,擰了擰帕子,佯裝驚訝的高呼:「呀,這是怎麼搞得,好好的牆怎麼倒了?夫人如何?可有受傷?」
「快,來人,趕緊去請大夫來,若是嚇到或是傷到夫人,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啊,夫人正沐浴呢,這牆怎麼倒了。」
說著史夫人像是想到什麼,忙捂著嘴,驚駭看向淡漠不語的姜芙,過了會兒才小聲問:「夫人……沐浴了?」
四周的丫鬟低頭竊笑,洗澡的時候牆倒了,怕不是被看光了吧。
姜芙抬眼,冷冷看向史夫人,「怕是要讓縣令夫人失望了,我還未開始,拂曉便發現了不對,否則……」
「否則如何?」施恆面色冷冽,森冷的聲音驚得在場眾人膽戰心驚。
史夫人詫異抬眼,他不是被女人養的小白臉嗎?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轉頭再看身旁的夫君,只見史德燦面色慘白,身子抖的如同篩糠。
史夫人這才覺出不對來,能讓他家老爺怕成這樣,這兩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拂曉譏諷冷笑,狠狠踩了昏迷的小廝一腳,拿起那幅美人圖,恭敬遞到施恆面前:「主子請看。」
施恆皺眉,單手接過,抖開,卻見美人圖上,眼睛的地方空空如也,再看地上的小廝,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芙兒的身子險些被這些畜生看見。
「放肆,殺了他。」
冰冷的男聲滿是暴虐。
縣令嚇得魂不附體,腿軟的噗通跪下,目光呆滯看著小廝被拂曉一劍取了人頭。
「啊……殺人了……」一旁是女眷們刺耳的尖叫聲。
史縣令心裡發苦,當初他就不該娶她,這是推著他往斷頭台去啊。
施恆身帶冷意走向姜芙,一把霸道的將她攬入懷,「莫怕,就算被看到也無妨,都殺了便是。」
將殺人說的如此輕鬆,他們是誰?縣令夫人聞言抖了抖身子,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史夫人禁不住,哭喊道:「公子勿怪,我們真的是不知情啊,許是……許是這些小廝色慾薰心,才瞞著我們做了這等下流事,嗚嗚……」
她原以為丈夫是看上了人家女子的容貌,這才以好友的身份騙他們入府,哪成想,入府的小綿羊竟全是吃人不眨眼的狼!
引狼入室,這可如何是好啊!
姜芙靠著男人,絕美的臉上閃過不耐,按住腰間作亂的手,淡聲道:「你知不知情,抓來另外一個小廝,問一問便知,拂曉。」
拂曉會意,飛身而起,衝著躲在牆角處的小廝抓去。
「啊,救命,你認錯人了。」小廝想跑。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躲在人群里也能被認出來,要知道他們穿的衣服可都是一樣的啊。
這女人難不成長了雙鷹眼?
「夫人,就是他,奴婢記得他眉毛里有顆黑痣。」
拂曉說著將手中的小廝扔在施恆腳下。
姜芙瞥了眼面如土色的史夫人,淡聲道:「現在開始我問你答,答對了饒你一條狗命,答錯了……那就和他一樣,賜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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