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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一套王八拳和盾牌術,但陶然已然是用了全身的真元,這會兒一身修為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抽空看了一眼在旁邊好整以暇的蘇小凡,陶然的大腦頓時有些混亂,這像是要出手的人嗎?雙手都插到口袋裡去了。
「不行了,沒力氣了!」
揮舞那件寶器盾牌可是件力氣活,過了三分鐘後,陶然終於停了下來,將收做了巴掌大小的盾牌放到了包里。
「蘇前輩,您……您是不是在耍我啊?」
陶然看著蘇小凡,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如果旁邊真有大敵的話,蘇小凡斷然不會表現的如此輕鬆。
「我又不認識那什麼血手人屠,怎麼會耍你呢。」
蘇小凡忍著笑,擺了擺手,說道:「南邊六百米,東邊偏南一千米,還有東邊偏南兩千米,把那裡的人都給帶回來。」
「那……那血手人屠真的在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表演的太過賣力,陶然兄這會感覺雙腿有點發軟,真的是真元消耗過多導致的,他絕不承認是因為血手人屠。
「在,不過都是死人,快去吧。」
蘇小凡哭笑不得的說道,他現在才發現這陶然也是個挺有意思的秒人。
「死人?全都死啦?」
陶然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大喜,活著的血手人屠他是害怕,但死人,你就是把死了兩千多年的秦始皇扔在他面前,陶然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這會兒陶然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身法都比平時迅捷了三分,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就將四具屍體提溜了過來,扔在了蘇小凡面前的冰面上。
在禁區見血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只要你不將人大卸八塊搞得血腥滿地,基本上禁區的極寒氣溫很快就會將血給凍上。
除了鼻子極為好使的超凡生物之外,一般的修者都很難聞到血腥味,再灑上一些去除味道的藥粉,基本上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蘇小凡斬殺這幾人,基本上都是對著心臟去的,所以只有胸口一處傷口,現在都已經被冰凍上了,氣味也不會傳播出去太遠。
「蘇前輩,這是他們身上的物件。」
陶然拿著六個麝牛胃袋,恭敬的遞給了蘇小凡,「四個人六個胃袋,肯定有修者被他們給搶了。」
陶然恨恨的向地上的屍體提了一腳,不過陽神境的屍體雖然氣血消散,也堅硬的如鋼鐵一般,這一腳反倒是震的陶然右腳生疼。
「蘇……蘇前輩,他……他們是你殺的嗎?」
直到此刻,大心臟粗神經的陶然兄才回過味來,這幾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不是我殺的,難道是暴斃的嗎?」
蘇小凡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陶然修為太低,適才又太緊張,壓根沒發現自己出手。
「可……可我沒看見前輩你出手啊。」
正如蘇小凡所想的那樣,陶然震驚之餘又有些疑惑。
在他想來,想要殺死陽神大修者,尤其是像血老鬼這樣的兇徒,必然會有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陶然後面施展出的盾牌術,就是為了抵擋陽神大修者交戰餘波的。
但想像中的大戰並沒有發生,血老鬼等人居然死的無聲無息,白瞎了陶然的賣力演出。
「我是劍宗弟子,飛劍無蹤,你修為太低,自然發現不了。」
蘇小凡笑著解釋了一句,他可沒義務為了滿足陶然的好奇,將飛劍遁出體外給他觀看。
事實上蘇小凡的飛劍,除了老爸看的清楚之外,也就是楊老和楊修見過完整的了,那是因為蘇小凡給北極狐剝皮的時候使用過飛劍。
「晚輩這修為,比前輩是天差地遠,真是慚愧。」
陶然被蘇小凡一句修為太低,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往日裡在家族中,他陶然那也是七大姑八大姨嘴裡的年輕有為帥小伙,更是族中唯三的築基期修者。
即使進入到禁區里,年齡比他小的築基期修者也是不多,陶然以前真的認為自己是個天才。
但今兒見了蘇小凡,陶然感覺自己這張臉,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了又摩擦。
人比自己年輕,長得比自己帥,修為更是甩了自己十條街,這讓陶然去哪說理去,他要是鴕鳥,這會都能把腦袋埋到褲襠里去了。
「你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年齡,只要在禁區安心修煉,很快就能趕上來的。」
蘇小凡說的是實話,陶然天賦是真的不錯。
再有一些修煉資源輔助,最多四十來歲,陶然就能修煉到築基後期,比那些七老八十的修者強太多了。
當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比如說蘇小凡,再比如只比陶然大幾歲的蘇偉軒,和他們相比,陶然直接可以抹脖子了。
「多謝蘇前輩指點。」
陶然這會兒已經迅速放平了心態,他和蘇小凡差的太遠,已經失去了比較的心思。
「走吧,咱們找個地方看看這些東西。」
蘇小凡拎了拎那些胃袋,倒是有個七八十斤的份量,「這幾具屍體,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處理的?」
「晚輩這裡有化屍粉,能將其屍體消融掉。」
陶然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瓷瓶,蘇小凡發現這瓷瓶和上次孔師兄用的似乎差不多。
「這是那什麼沙雷肽酶中提前出啦的精華,然後再混合什麼王水煉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