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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若和他道:「我們不能控制別人如何,但我們能控制自己要做的事,不管成與不成,我們只管做自己的分內之事,努力過,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便是不成也不悔。」
韓牧一聽,臉色沉肅下來,他認真地點頭道:「好!」
韓牧也不等回去,當即就在客棧里寫起了摺子,顧君若好心的坐在一旁等著,待他寫完就拿過來一觀,半天說不出話來。
韓牧卻很驕傲:「怎麼樣,我寫得好吧?」
顧君若就放下摺子,扯過一張白紙,接過他手中的筆,「一會兒你抄我的吧。」
韓牧:……
賀子幽一聽,立即好奇的湊上來看韓牧寫的摺子,道:「寫得挺好的呀,比我強那麼一點兒。」
「我也覺得我寫得挺好的,」韓牧自誇道:「我剛才可是下筆如有神,這些年寫課業,哪一次有今日速度快的?」
所以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寫得挺好,反正他通讀一遍覺得挺義憤填膺的。
顧君若不理過於自信的倆人,洋洋灑灑寫了不少字後遞給韓牧,「抄一遍吧。」
韓牧嘀嘀咕咕地接過,看完後嘴硬道:「寫個摺子為何還要引經據典?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一點兒也不簡便。」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老實坐下重新抄寫了一份。
顧君若道:「我覺得你說的有理,公文是應該儘量簡練
,這樣陛下處理的速度也快一些,但有些事情,陳情時若無文采,便失了感情,只敘事,恐怕上位置不會往心裡去。」
「好文章總能引起人共情,而我們要破義縣的局,得到朝廷的支持,就需要陛下和朝臣與我們共情,與義縣百姓共情。」
韓牧想,皇帝和朝臣會不會共情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共情了的,這義縣和江陵的情況一看就讓人惱火,恨不得把許策大卸八塊,同時他心底也生了些懷疑。
姚家只在義縣豪富,在江陵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而許策為一府刺史,姚家得付出多少錢才能讓他做到這個地步?
還是說,在許策看來,這義縣上下幾萬百姓的生死還比不上姚家給的那點好處?
韓牧了抿了抿嘴,因為生氣,筆下的字也多了兩分鋒利。
當皇帝看到這份摺子時,先不看內容,只看這一筆字就知道韓牧有多生氣了。
皇帝還沒看摺子便先笑起來,「韓牧這小子不會因為被貶義縣,寫信來罵朕吧,不然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說完才開始看摺子,然後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來送摺子的中書省官員默默地低下頭去,認真聽上面地動靜。
皇帝看完,沉吟半天后問:「這摺子必定不是韓牧寫的,他上哪兒請了個這麼厲害的師爺,是韓家給他找的?不是說不許韓家出手幫忙嗎?如此人才,為何不選進朝廷來為國效力?」
中書省官員:「……陛下,您認為這摺子上寫的事要如何處理?」
皇帝沉默了一下後道:「明日朝會上議一議吧。」
「是。」中書省官員躬身退下。
等人一走,皇帝就重新拿起摺子來看,越看越覺得人才可惜,皺眉道:「韓家有才為何不向上舉薦,反而把這樣的人才給韓牧帶著?」
一旁的內侍給皇帝倒茶,笑道:「奴婢剛才給尚書省送摺子過去,聽裡面的大人們說話,這摺子似乎是顧侍郎家的女公子捉刀。」
皇帝:「顧宏?」
內侍笑著應道:「是。」
第五十三章 收買
「顧宏的女兒緣何……」皇帝說到這裡一頓,大悟,「哦,韓牧新婚娶的是顧宏的女兒?」
「正是。」
皇帝就撇撇嘴,「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什麼上,顧宏的大女兒不是說是京城第一才女嗎,他這是什麼眼光,怎麼看上了韓牧那小子?」
董內侍見皇帝對這件事感興趣,便詳細的說起來,「說是求親的人有許多,連永平侯都為其子江懷求娶,那顧大人也屬意江懷,都要答應江家了,但顧家的女公子卻看中了韓牧,堅持要嫁韓家。」
董內侍笑道:「顧大人心疼女兒,便答應了。」
皇帝一聽,嘖嘖兩聲,「女郎愛俏,那顧家的小娘子一定是看中了韓牧的臉,就韓牧那張臉……」他看了都得心動。
不過……「這嫁人啊,還得看本事,怎能只看臉呢,你看韓牧才一成親就闖禍,生生帶累了這樣一個才女。」
董內侍連忙應道:「誰說不是呢,聽說江公子就是因為不忿韓牧娶了顧家的女公子,所以才在永安侯府的喜宴上口出狂言,才被打的。」
皇帝臉上的笑容就落下了些,「本以為江懷是個才德兼備之人,結果因為些兒女情便惹是非,此事說來還是他挑起的,要不是貴妃求情,朕……罷了,不提他了。」
皇帝低頭看著手中的摺子,沉吟片刻後道:「把這段時間江陵和義縣上的摺子全都給朕找出來,摺子上將義縣情況寫得這樣糟,但朕這段時間怎麼沒收到江陵的稟報?」
「是。」
董內侍下去傳話,不多會兒,中書省就將這段時間以來江陵和義縣上的摺子都給皇帝找來了。
皇帝這才看到義縣求賑濟糧的摺子,他一眼就看出,這字雖然也是韓牧的,但內容一定不是韓牧寫的。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娶個媳婦還白賺了一個師爺,韓牧這一外放,連信也不會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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