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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他一個堂堂的沔州
司馬,竟然被一個紈絝縣令困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此時還陷在泥潭之中掙扎不出,要不是姚家知道的太多,手上有帳簿和他的東西,他才不會冒險來這呢。
范司馬目光從顧君若臉上移到韓牧臉上,因為著急而失去的理智回籠,他的思緒一下盪開來。
他確定了,韓牧手上一定沒有認定他有罪的口供,不然以韓牧的為人,他早就把他抓了,還會等薛瑄到來?
范司馬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把犯糊塗的自己打一頓。
他沒忍住脾氣,扯了嘴角道:「那薛少卿可要如實上報義縣的情況才好,比如韓縣令以下犯上,軟禁上級。」
韓牧:「范司馬,細作在義縣投的是瘟疫,一旦流出,舉國都可能遇難,難道範司馬一人一個月不到的自由堪比舉國生民嗎?瘟疫外流,可不止危害百姓,也危害君主!」
韓牧那眼神,就跟直接說他想讓皇帝染上瘟疫一樣了。
「韓縣令少污衊人,當時義縣縣城內並無瘟疫病例,只要稍加防範便可外出,依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渲染災情,以謀求朝廷的賑濟。」
薛瑄見倆人要吵起來,連忙打斷道:「好了,這些事我都會如實上報陛下的,我也會查清楚,兩位是否有謀私之心,范司馬,還請移步。」
他對帶來的大理寺官兵道:「請范司馬入閉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見范司馬。」
「是!」
范司馬深吸一口氣就要跟下去,一道聲音伴著晨曦出現,「慢。」
姚季白蒼白著臉走進來,幽幽的看著范司馬道:「我手上有范司馬勾結陳堅的證據,這些年我姚家送給范司馬的銀錢的帳簿,還有范司馬寫給陳國的信。」
范司馬臉色大變,「你,你是……姚家的小兒子,你不在天牢里?」
姚季白眼裡盛滿了恨意和快意,「我一開始就不在天牢里,范司馬能記得我,還真是難得,就不知道你是後來記住我的,還是八年前壓下我母親的案子時記住我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跑不掉吧
范司馬沉怒,眼含威脅的看著他,「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姚季白將手中捧著的帳冊和一沓信給韓牧,見范司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就暢快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下,一臉恨意的瞪著范司馬道:「這些帳冊和信會告訴韓縣令和薛少卿我在說什麼的,哈哈哈……」
范司馬嘴角抽動,面目猙獰,「瘋子,你個瘋子!」
韓牧動了動嘴,想告訴姚季白他爹和大哥沒死,可他剛把東西交出來,此時告訴他,怕是他會更傷心。
薛瑄已經接過一封信拆開看了,很巧,是一封范司馬和姚航的來信,信中指使姚航聯繫陳國那邊的人進行鹽鐵交易。
不論是鹽,還是鐵,都是國家戰略物資,這東西在三國中是不互通的。
就憑這一封信薛瑄就可以拿下范司馬了。
他將信折起來,沉聲道:「來人,將范司馬押入大……押到禁室。」
薛瑄說到一半才想起來義縣的大牢被燒了,臨時改口。
范司馬認命一般跟著官兵往外走,他們想要上前押他,被他甩手拒絕,冷哼道:「本官自己走。」
薛瑄正要請姚季白進大堂細說,院子一片驚呼,眾人扭頭往外一看,就見范司馬一手拍開兩個士兵,飛身上了屋頂,一步也不停歇的就往外一跳,背影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薛瑄大怒,「給我追——」
韓牧已經從他身邊閃過,也跟著飛上屋頂,緊追范司馬而去。
此時天色才亮,外面街上只有零星行人,范司馬拔腿在街上飛奔,落地的韓牧一眼就看到了。
見他不往碼頭跑,而是往城南跑,便知道他是想去邊境。
他冷笑一聲,腳步不停的往前追。
三寶跟著祖父老孫頭扛著一個大掃帚出來,遠遠的他就認出了韓牧,於是他就扯了一下祖父的衣角,高興的道:「縣君,縣君!」
老孫頭一抬頭,便見韓牧速度飛快的朝他追來,他眼一掃,便看到一個人也在往他這邊跑。
老孫頭的動作比腦子還要快,他都沒看清跑過來的人,也沒想明白縣令到底是不是在追趕他,反正他的大掃帚就這麼掃出去了。
腳尖點地飛快移動的范司馬根本沒留意站在街邊的祖孫
倆,他的目標是不遠處的城門。
然後橫空一阻,他啪嘰一聲重重趴在了地上。
老孫頭握得穩穩的大掃帚都不由的被撞飛出去。
太慘了,他都看到他一嘴的血。
老孫頭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和三寶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害怕自己擋錯了人,這要不是韓縣令追的人,他怕不是得賠錢吧?
念頭才閃過,韓牧已經飛跑上來,一腳狠狠地踩在正要爬起來的范司馬身上,重新把他壓回地面。
老孫頭和三寶同時鬆了一口氣。
韓牧也鬆了一口氣,抬頭沖倆人笑道:「你們沒事吧?」
老孫頭和三寶一起搖頭。
韓牧道:「此人是窮凶極惡的陳國細作,你們立了大功,但不宜宣傳,等回頭你們掃完街道就到縣衙去一趟,把幫助官兵抓獲盜賊的獎勵領一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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